在这大堂之中,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一个人。
一人凤目含情,嘴角微微上扬,看人之时总带着三分笑意。另一人则恰好相反,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别人都欠了他一大笔灵石一般。
前者正是银牙魔皇荣锦城,后者自然就是炎月魔皇夏安义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九州魔皇到了,这可真是稀客。”夏安义脸色阴沉的朝着闻春湘说道。
“自然比不上炎月魔皇贵人事忙。”闻春湘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算算我们也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了。”荣锦城打着圆场说道。
“如果只是我们四个人的话,我半句话也不会有。”夏安义明显不想买账,“可他身后还带着一个佛修来,本皇就忍不了了。”这话一说出来,荣锦城的脸色也不太好了。
夏安义也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
“这可奇怪了,牧停这个主人都没有多说本座半句不是,怎么你一个客人还在这里如长舌妇人一般说三道四。本座爱带什么人过来,你管得着么?”闻春湘毫不客气的呛了回去。
“咳咳,来者是客,还是先坐下谈罢。”牧停终于开了金口,显然不想他们就这么耗下去。
“我们坐,那个和尚得站着。”夏安义不依不饶。
“给脸不要脸。”闻春湘冷冷的看着夏安义,犀利的目光几乎将他戳成了个刷子。
到了现在,谢征鸿再迟钝也看得出来这夏安义魔皇和春湘之前之间有些恩怨了。他只是成为了两人的□□而已。
“怎么,还想动手”夏安义不屑的看着闻春湘,“先松动一番筋骨也好。听说你被人困住了百年,还是靠个和尚救出来的。呵,说出去也真是给我们魔修长脸。”
“好,既然如此,不如我也让你长长脸好了。”闻春湘正要动手,手上却忽然一滞,回头看去,才看见是谢征鸿拉住了他的衣袖。
“小和尚,你这是做什么?”闻春湘生气的问道。
“前辈,既然炎月魔皇说小僧站着,应当由小僧来问问原因才是。”谢征鸿低头说道。
“你……”闻春湘想要问问谢征鸿你到底是不是傻,就算这夏安义嘴巴坏好歹也是个魔皇,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魔尊比得上的。这事他来处理就可以了。
“还是你身边的这位小和尚明白事理。”这两人的对话没有避这在场三人,因此夏安义也听得清清楚楚。
“任何人都比你明白事理。”闻春湘转头骂了一句。
夏安义的脸色有些不善,“闻春湘,你可别忘记了,当初你杀我的宠妾的时候是什么态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这魔皇也做的真是成功。”
原来当年魔皇聚会之时,夏安义一时兴起带上了自己的宠妾。原本他也是心血来潮,到了之后就有些后悔,想要将宠妾送走,不然闻春湘率先发难,给了那宠妾好几个没脸。夏安义碍于自己有错在先,憋憋气忍了。不想没过两天,那宠妾就被发现身死道消,正是闻春湘下的手。
夏安义对那宠妾也有几分真心,但为她要死要活倒不至于,只是怨恨闻春湘这么将他的脸面往脚底下踩,一直找不到机会发难罢了。
“你不说本座倒还忘了。你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小妾要过来勾引本座,本座嫌脏还不许本座教训一二么?你那宠妾修为那么低,吞了口我的魔气受不住身死道消,本座也很为你觉得可惜。”闻春湘看着夏安义认真说道。
“既然如此,也让本皇来试试你的人好了。”夏安义气极反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瓶,两根手指夹着瓶身轻轻摇了摇。随后才打开瓶塞,往空中一抛,“着!”
只见瓶口中冒出一缕黑烟来,黑烟升到半空中,凝聚成一个修士模样。
那修士生的不俗,但明显神智已失,修为也在合体中后期上下。甫一放出,场上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我收的这些鬼宠里,只有这一只的修为最低,就只好放出来和你养的小鬼玩一玩了。”夏安义嘿嘿笑道。
闻春湘正想上前,牧停和谢征鸿一起朝着他摇摇头。
牧停是想要看看谢征鸿的本事,在这种场景下,只有谢征鸿自己展露出了实力,才能让其他人看得起。毕竟在场四个人都是魔皇,若是谢征鸿连这么一只小小的灵鬼都搞不定的话,也确实不能得到他人的另眼相看。没有长成的天才不算是天才,只要他们之间还间隔着几千年的时间,谢征鸿这样的天之骄子都随时有可能死在某位大能的心血来潮之下。
更重要的是,他也想要知道,谢征鸿手上那功德莲花印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春湘前辈,请你先让小僧试一试。”谢征鸿神识传音到。
“那灵鬼是夏安义将修士的元神剥离出来,加以秘法培养,对他可谓是忠心耿耿,那些傀儡术之流根本不能与之相比。灵鬼一般都有自己的神智,你别看它这个样子,耍起心眼来可不比任何一个修士差。”闻春湘有些担忧的说道。
“前辈,我从醒来开始就是化神期修士,虽说打坐了无数次,但终究没有真正动过手,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谢征鸿轻声说道,“若是小僧不敌,前辈再来帮忙不迟。”
闻春湘心下叹气,却也明白小和尚的考量。
“你尽管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