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声鼎沸,处处都井然有序。?? ?? .?r?a n?en`
马车从宽阔的街道上驶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驶过人群,驶过喧闹,悄然地停在了一宁静之所。
马车里的人快速走下,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进入到内宅。院中的下人见到来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弯腰行礼。
温南朝他们抬手示意,下人们都安静离去。
“凌雨,有最新的消息吗?”回到房中,温南脱下身上的大氅,净着手对凌云道。
凌云迟疑了道:“最近京城中形势较为稳定,没有特别需要防范的。”
闻此,温南朝凌云看去,眼神晦暗不明,直到见凌云躲避了他的视线,才回过头去,拿过汗巾擦着手,似不经意间问道:“烟城那边出了什么事?”
凌云刚想说没,却被主子凌厉的视线一扫,吓得他只得到道出实情,“有消息传来说是……说是张家和尤家已经定亲了!”
凌云一口气说完,只见温南手中的动作停顿片刻,随后将湿了的汗巾往架子上一扔,询问道:“尤程任职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让他在一个月之内进京。”
“是……那……”凌云迟疑片刻,只听温南接着道:“张家少爷在烟城书院表现不错,不是已经被调到青山书院了吗?”
凌云回忆了片刻,瞥见主子的眼神,脑中灵光一闪,道:“是,属下这就去催促他们进京。”
当远在烟城的尤程接到主子传来的消息时,只是噗呲一笑,没有迟疑,即刻去通知张景途一同前往京城赴任。
“青山书院?”看着手中的赴任书,张景途一脸不解,然而心中却是激动地,他的老师就是青山书院的夫子。青山书院是京城的第一书院,往往只有资历老道的官员才能在其中占有一席之位,而其中的学子都不是泛泛之辈,这惊喜简直不亚于天上掉馅饼。
“但是你必须立刻进京,来接替那名受伤的夫子的工作,若是表现优秀便能留下来。”尤程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只为让他尽快进京。
“好,我这就去告诉父亲。”
“嗯,那我先告辞了,三日后城门口见。”
两人纷纷告辞离去,只一人狡黠,一人激动不已。
三日期限很快来到,当尤程与家人告别完,来到城门口时,张家马车已经早早守候在哪里了。
“尤程,这里。”张景途远远便看见了尤程,呼唤着他。
“张兄可是准备好了?”
“嗯,我们启程吧!”
尤程眼神一闪,这三日,他一直关注着尤芜的动向,并未发现张景途同她联系,难道最近烟城传出的那些消息都是虚构的吗?
不管怎么,马车已经渐渐使动,迎着朝阳,两人一同踏上进京之路,皆是期待不已。
张家内宅,大夫人刚送走儿子,正准备回房,见一丫鬟匆匆忙忙往前走,心中起疑,便叫住了她。
“啊……大夫人!”那丫鬟听到叫唤声,吓得一惊,赶忙将手中购得东西往怀里一放。
“你拿的是什么?”
“夫人,没……没有。”那丫鬟吓得满脸通红,一看就知道在说谎话,大夫人不再多问,直接吩咐道:“嬷嬷,去将她怀里的东西拿过来。”
“好嘞!”嬷嬷将丫鬟怀里的东西抢出,险些弄坏,那是一封书信,封面上没有一个字。
大夫人拆开来看,一行一字读下去,当她看完最后的留名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瞪着那趴在地上的丫鬟,低声呵斥道:“这真是少爷给你的?”
“不不不,夫人,这封信是少爷要奴婢交给老夫人的,少爷还特别交代不要告诉您了。”那丫鬟似乎很怕牵连到自己,赶紧将事情一股脑全说出来。
“老夫人?”大夫人于氏思索片刻,便知道了这封信的去向,忽的,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道:“你跟我过来。”
“是。”
那丫鬟瑟缩在房内,不知夫人要怎么处置她。等了半响,见大夫人走来,她赶忙躬身跪好。
“你依然将这封信交给老夫人,只是……”说着,于氏的声调一转,“这送信路上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那丫鬟忙点头,接过了崭新的信。
“那还不快去!”嬷嬷一把提起丫鬟的领子,将她带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嬷嬷回屋,关好门窗道:“夫人,事情已经办好了。奴婢亲眼看见老夫人将那封信交给了一个小厮,看那小厮离去的方向就是尤家。”
“老夫人可有怀疑?”
“没有、没有,夫人您就放宽心吧!”
张氏闻言心中满意,静坐下来,闭目养神。
几日后,老夫人那边,她正亲自修剪着院中的梅花,忽的门口传来一声叫喊:“老夫人,不好了。”
她心中一跳,一不小心手一抖,手指被剪刀弄出一个血口,连跟着右眼皮也跳了起来。
“哎呦,老夫人,你受伤了,快进屋包扎,奴婢给您包扎下。”李嬷嬷见着老夫人的手指,赶忙过去搀扶,又转身对着大喊大叫的丫鬟道:“你这臭丫头,乱叫什么,老夫人好着呢!”
“不、不是,老夫人,尤三小姐出事了。”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说道。
“臭……”李嬷嬷还想再骂,被老夫人止住了口。
“你说,尤三丫头出什么事了?”老夫人也没有急着进屋包扎,等着丫鬟陈述。
“奴婢今日出去,正巧碰到尤三小姐身边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