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婷雅的马车在寨子停了下来。
三当家招呼着她下马车。
穆婷雅装出柔弱的样子:“土匪大哥,能不能给我们安排房间,我和我的护卫们多日赶路,已是疲惫不堪,趁着等赎金的时间,需要好生休息一下。”
“没问题。”三当家看在钱的面子上,也不会多加为难。至少,在没拿到钱之前,他还不能把穆婷雅等人怎么样。
“多谢了。”穆婷雅柔弱的似要倒下。
“来人,带客人去休息。”三当家指着寨子内的土匪。
土匪们诧异。
他们经常绑人来寨子等赎金,可哪次不是把人质关在柴房里,就是关在地牢里,可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给他们安排房间。
“还愣着干什么?”三当家的不悦。
土匪们赶紧低头,带着特战队员们去休息。
“给小姐安排好的房间。”三当家嘱咐道:“小姐肉娇,好生侍候着。”
“是。”土匪们给穆婷雅做了个请的手势。
冬天太冷,穆婷雅的双手一直抱着老爹为她准备的手炉,慢慢跟着引路的土匪前行,陡然就是一位弱不禁风的闺阁小姐。
跟着土匪,她进了一间没有火盆,没有地龙的房间,很冷,与室外温度差不了多少。
穆婷雅暗笑,黑鹰军团同样没有火盆与地龙,她一直过得好好的,只是昨天睡了一夜的有地龙房间,她现在却不愿意在这样的房间多待了。
看来,俗语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送走了土匪,她关上了房间。
在与特战队员分开前,她与特战队员们使了眼色。
后天清晨,人最困乏的时间,便是他们动手之时。
在这期间,先好生休息,保存体力。
天渐渐黑了,在寨子吃过简单的晚饭,他们被谴回了房间,并告知不准外出。
穆婷雅一行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不会乱出去。
入夜,穆婷雅换了一身黑衣,完全与黑夜融合在了一起。
她从窗户里跳出,靠着超级金表内的生命感知器,她开始了摸排寨子的地形。
明哨、暗哨,都躲不过她的生命感知器。
不到一个时辰,寨子的情况地形、守卫情况、人员分配等情况,已均被她记录在了笔记本上,同时,她还绘制了一份简易的寨子地形图。
回到了房间,穆婷雅把这些东西,及身上的黑衣,都塞入超级金表内,躺在床上睡觉。
……
因为是在土匪寨子,所以穆婷雅保持了浅眠,只要稍微有一些动静,她就会醒。
正睡着,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游走。
穆婷雅猛然睁开了双眼。
紧接着,她瞳孔微缩。
是她看错了嘛?
为何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床前孟辰逸那放大的俊脸。
不是梦,她知道。
穆婷雅开口:“孟辰逸?”
孟辰逸没想到他刚把手覆盖在她的脸上,她就醒了。
“小雅,是我。”
他嗓子有些嘶哑,好像多日不成喝水润喉似的,听到人耳里,有一丝心疼。
至少,穆婷雅就是这样感觉的。
穆婷雅坐起身,她诧异,很是诧异。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想着,她便问了出来。
“想你。”孟辰逸上前,抱住坐起身的穆婷雅,紧紧把她抱在怀中。
被突然的熊抱给惊到了,穆婷雅脑袋短路。
同时,心里好像还有点窃喜,不讨厌他的拥抱。
“怎么了?”不知为何,她感觉这一刻的孟辰逸很是脆弱,这样的孟辰逸,是她不曾见到过的,她不忍推开,便伸手抱住了他,想要以此给他温暖。
忽然,穆婷雅感觉到她的脖子上有水渍。
穆婷雅瞪大了眼睛。
孟辰逸,他,他,他哭了……
他哭了……
她双手推开两人的拥抱,怔怔地看着他。
满脸风霜、胡子拉碴、眼神忧伤、嘴唇干裂出血、脸上干燥脱皮……
他这是怎么了?
“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了?”看到这样的孟辰逸,她承认,她的心仿佛像是撕裂般疼痛。
看到她眼底的关切,孟辰逸笑了,笑的很开心。
多日不辞辛苦的赶路,再看到她眼底流露关切的那刻,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想你,就来了。”他看着她,接着微弱的月光,他能看清楚她的面部。
她很好,没有大碍。
天知道,正在早朝的他再接到她被火烧的香消玉殒的那刻,他的心像被人生生给剜掉,疼的他想要就此死去。
那刻,他才知道,小雅在他的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一刻不再耽误,更不顾父皇及朝中大臣的劝阻,他出了金銮殿,去了太医院,揪着太医院院首,直奔边疆而来。
那刻,他只在想,小雅一定要等他,等他去救她。
太医院院首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长途跋涉,跟不上他的速度,他便把太医院院首的收藏药都给要了过来,然后撇下一干随从,自己独身骑马而来。
四天,他从京城到边疆,只用了四天的时间。
每天,他即使休息,也是在过路驿站摆出太子身份,让驿站官差驾马车送他。
等他在马车中休息了三个时辰,便会再次换骑马前行。
就这样,路上吃饭,路上睡觉,他一路不停,终于用了四天时间赶到了鱼台县吴家。
刚巧,这时,送勒索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