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乖孙儿勿妄自菲薄,皇爷爷看的清楚,孙儿字画造诣,绝不输任何一个十岁以下孩童。”皇上高兴道。
孙儿作画时,他一直在盯着看,对这个自小在宫外长大的孙儿,他可是满意的很。
不愧是千古一帝,与别的小孩一比,完胜。
皇上笑道:“孙儿快去歇息,画了半个时辰,必是累了。”
“是。”孟亚琛行礼,退至娘亲穆婷雅那里。
这时一旁的内侍拿扇子轻扇着画作,待画作上的墨与彩色染料干了后,才双手捧着画作,向皇上走去。
皇上小心翼翼地接过画作,仔细端倪。
看过后,皇上眉眼带笑,对自家孙儿的才艺,那更是满意极了。
尤其是画作上所提的诗句,此诗围绕清秋季节登高来写,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之情。
才六岁的年纪,却能对友谊的这种理解通过诗句的方式表达的如此清楚,实属才子也!
更甚,不止学问好,才情更好,蒙住双眼就能把《山水田园图》画的这般好。
试问,有谁能蒙眼画的这么好?
哪怕成年人,也是少之又少吧!
皇上高兴的直合不拢嘴。
有后代如此,何愁盛宏不强?
皇上见众大臣都扬着脖子看自己手中捧着的画,他便大手一挥,让两名内侍捧着书画,在大殿内走一圈,让所有人都瞧瞧,他的嫡长孙,是多么的厉害。
看过的众大臣,无一不竖起大拇指。纷纷赞赏皇太孙殿下才华横溢,是盛宏之福。
这些赞美声,也不知是出自真心,还是本就是为了拍皇上马屁才说?
穆婷雅趁机给儿子上课,她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儿子的餐碟中,才道:“儿子。瞧见没有?这些大臣一个个全都乐呵地恭维你、赞美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确实如此。”孟亚琛不隐瞒,他点头。
他能做到如今的地步,有的是底气觉得自己了不起。
穆婷雅摇头。“自信可以,但不可盲目自信。人更不可自大。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谁会是天下第一。”
穆婷雅眼光扫着这些大臣的笑脸。淡淡道:“他们恭维你,有几人是因为你的画作真的出彩?只怕更多的是揣测君心。拍帝王马屁。你皇爷爷喜欢你、宠你,哪怕你画的是一根草,他们也会找到能夸你的词句。所以,忠言逆耳利于行。这些赞美之声,你听听也就是了,万不可当回事。不然你就失了分辨是非的本心。”
“儿子谨记。”孟亚琛跪坐着,对穆婷雅行了一记恩师礼。
“如今你得宠。他们念你年龄尚小,定会可劲巴结你,好来个从龙之功,从此家族亦能平步青云。虽然你讨厌与人虚与委蛇,但你是未来的皇,必须学会这些,忍受这些,并熟练运用这些。别人对你笑脸,虽有讨好嫌疑,但你也不必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态度来。你现在的任务,只管做好你皇太孙的本分便是,不用与大臣们的关系太硬,也不用太好,让他们既怕你又敬你更不敢小觑你,方是王道。”
“儿子谨记。”孟亚琛对穆婷雅又行了一记恩师礼。
“为官必贪,清官少之又少,儿子方觉压力很大。”孟亚琛小小的人儿,眉头轻轻皱起。
孟辰逸伸手,抚平儿子额头的褶皱,轻声道:“帝王之术,用贪官,以结其忠;罢贪官,以排异己;杀大贪,以平民愤;没其财,以充宫用;此乃千古帝王之术也。”
“儿子谨记。”听闻父亲一言,孟亚琛眼前一亮,赶忙向父亲拜了一礼。
穆婷雅在心头感叹,儿子果真要在父亲的陪伴下长大才是最好的教育。
换言之,儿子的教育,离不开父亲这个角色。
众大臣边欣赏着传过来的画作,边好奇看着太子一家,不明白是什么事让皇太孙殿下又是拜太子妃,又是拜太子殿下的。
画作传了一圈,又回到了皇上的手中,皇上当即让人拿下去装裱起来,他要挂在御书房的墙壁上。
宫宴接近尾声,穆婷雅哈欠声连连。
她又困了。
孟辰逸见状,便向皇上提出告辞。
皇上见太子妃果真有些倦意,便点头。
孟辰瑞紧随其后,拉着朵朵与瑞王妃一起向皇上告辞。
皇上有些不高兴,亚琛宝贝跟逸儿夫妻走了,这瑞儿怎么就不体谅他这个父皇呢?
他是老人家,是长辈好吗?这些个小子,拖家带口就要离他而去,他不依,对三儿子道:“三儿媳又未有孕,何故要这么早回府?朕还没与朵朵相谈够呢!你就想把朕的小朵朵给拐走?”
孟辰瑞却淡淡道:“儿子早退是为咱们孟家开枝散叶,父皇要理解。今晚,儿臣便让你三儿媳一炮而中。”
“咳咳……”皇上老脸一红。
这孩子,说话太大胆。
还好这孩子还知道分寸,说话声音小,而且大臣的席面距离皇家席面距离较远,是以没有人听到他们父子的谈话。
至于那些宫妃及其他皇子们,也都没有听清孟辰瑞说的是什么。
“走吧!走吧!十个月后朕看不到皇孙儿,唯你是问。”皇上虽然板着脸说道,但眼眸内却闪过一抹笑意。
与儿子如此互动,也是一种不错的天伦之乐。
他的儿子们没有像其他国家的皇子那样对身为皇帝的父亲很是忌惮与害怕。
他的儿子们,对他就像是对平常人家的父亲一样,有时他的主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