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霄一愣,定是也不知这事,“走,去看看。”
当我们走到桃花林,一切都散了,结束了,除了漫天桃花什么都没有,“师傅,幻死了,空有心致她于死地,幻就活不了,定是被空杀了。”骅霄沉思片刻,“当时还有谁在场?”我想了想,那个立在远处的人影,“璃殇。”
骅霄立即道,“去水牢。”
果不其然,我们一进水牢便见幻浮在水面上,我很是好奇骅霄是怎么知道幻在水牢的,“你是怎么知晓的?”骅霄只笑不答,我也不清楚他是怎样的想法。
牢笼上一张符令,我们身为仙,无法取下,只能由骅霄隔着牢笼穿过去内力,助幻苏醒。幻眨了眨眼,半个身子沉落到水里,“你真狠。”说了三字,她缓慢睁开眼,见是我们她笑了下,从自我感觉上,幻比空真,幻静静的看着我们,“你们?”我解释道,“我们是来看你的,桃花林里,我去救你,可是,你已昏迷,空对我用瞳术,我丧失心智那片刻成了她的帮凶,对不起,幻。”
她不太相信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或是假,亦不知你们是不是空的人,请回吧。”我一个激动走到前面,双手抓着牢笼立即被法术弹了倒退几步,骅霄走来扶了扶我,“小心。”幻无动于衷,“回去转告空,要么现在弄死我,不然,等我出来之日,定是她的死期。”
她抚媚的双眸露出真真阴狠,那杀机,更不用说已是摆在脸上,骅霄沉着双目,“如果硬是要说我们是哪边人,我们是璃殇那边的人。”
幻嘴角扬起一抹嘲笑,骅霄接着道,“依空对你的恨意,你知道,当时在桃花林里你为何没死吗。”幻犹豫了,骅霄再道,“那是璃殇帮了你。”
幻垂下双目,“除却璃殇,还有谁敢在空手里抢人。”骅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笑,“璃殇不想你死,你将那日事情经过跟我说说。”
幻的长发漂浮水面上,周身水面水下,漂浮片片从她身上流出来的血。她的手指甲亦是恰到手心里,一丝丝鲜血,在水中荡漾开,如一朵绽放的红玫瑰,美丽而妖艳,“空杀了魇娘,在璃殇房中趁璃殇出去会儿折断玉的那支发簪,让我发现了,之后,她便想致我于死地,把折发簪也归到我头上。哼,空嫉妒玉,嫉妒我拥有璃殇,她早想除了我,只奈何一直没逮到机会,这次,算是我栽了。想想当初她给玉买下,做丫鬟后,她便暗恋着璃殇,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暗自琢磨着,空这么想让幻死,中间又隔着璃殇不让,那么,幻已入水牢,估计着,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易水逗着雪狐,“来,双腿直立站起来就给你我的六欲吃。”雪狐压根不搭理他,垂着头,拉拢着脑袋睡觉,易水炸毛似的挽起袖子,“不给我面子,看我不拔了你的狐狸皮。”雪狐连眼都懒的抬淡淡笑,“你的六欲不够它吃。”
我一下也来了劲,道,“乖乖,来吃我的六欲罢,我吃喝嫖赌,花前月下,坑蒙拐骗什么都会。”雪狐还是一样不理不睬,但至少,它还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骅霄就冷冷斜着眸子来问,“何人教你的吃喝嫖赌,花前月下,坑蒙拐骗?”我抬头望了望天空,考虑是否要把月下仙人供出来,“说。”骅霄寒着十二月冰霜脸,轻歌也看了过来,易水得瑟道,“叫你神气。”
我一转脸,热情的抱住骅霄手臂,将头在他身上蹭了蹭,“没有啦,我一时口快说的。”这谎言撒的我满身冷汗,僵硬着个哭丧笑容,实乃不擅长撒谎,“那些词,以后不许再说。”他的声音,冷冷的从我头顶上飘来,我立即道,“是是是,以后吃喝嫖赌,花前月下,坑蒙拐骗,此类的词,我都不再说。”
我一垂目,只见雪狐低头嘲笑着我,它这一下子精神抖擞,幸灾乐祸的咧着个嘴巴瞧我笑,还时不时张嘴打着哈哈笑,更好看的是那双圆双狐狸眼,笑的眯成条缝。我一边笑,一边怒目着它,好个小畜生,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它似乎感应到我心中的呐喊,爬起来就窜到轻歌身旁窝着,还时不时的伸爪子去抓轻歌的手求救般。轻歌方才没看到我与雪狐的暗中较劲,这会儿,也不就不明白,斥道,“做什么,好好呆着。”
我得意的扑上桌面伸头去看它,它立即哭丧着个脸,双爪抱头伏在地面,易水看出我们的微妙关系,他大笑着。可能又因我这大大咧咧一扑桌面,形象也不雅观,骅霄斥道,“成何体统,坐好。”我立即站起身,坐回位置上,依旧如故抱着骅霄手臂嘿嘿笑,“我就是想看看雪狐罢了。”
轻歌一低头,一看雪狐这样子,也察觉出几分不对,他大方的领着雪狐脖颈上的皮毛到我面前,就像老鹰伶小鸡般。我欢喜着接过雪狐,它见我眼神冒着不一样的光,它还用双爪捂着双眼,好似我是魔鬼一样。
“雪狐送你,就是你的,如何处置也是你的事。”轻歌说话永远都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眼不笑眉先开,“谢谢。”
我将雪狐提到地上,易水这厮接着先前的话报复道,“它也瞧不上你的六欲。”他笑的脸上对着奸,“我是大罗神仙,六欲岂能轻易被它吃了去。”我得意道,莫忘了我是帝姬的身份,我还特意将骅霄的身份搬出来,“当然,我师傅的六欲,它也是吃不着,要知道,地冥主人不是白当的。”我下意识是说,莫惹我,惹我你就完蛋了。
“你。”易水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