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那位弟兄伤势再说吧。”
陆然思忖着,叫张大标带着过去,看了看那位受伤的哥们,见他神智还清醒,说你感觉怎么样?
那哥们儿脸色微白,见了陆然,挣扎着起来,陆然连忙把他按住。
开公司和带兵打仗差不多的道理,当领导的,一定要把员工当亲人对待,一个公司才能上下一心。
那哥们叫了声陆爷,说兄弟给您丢脸了,我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头晕恶心,有点天旋地转。
陆然帮他把了把脉,笑道:“没事儿,就是脑袋里面的毛细血管破了,用不着开颅手术,不过你被打脑震荡了,需要静养,等会儿我把你按摩几处穴位,你就会舒服多了,好好睡一觉,休息好,疗养几天就是个好人,但不能住在走廊,肯定得换一个安静的、环境好的房间。”
说道这里,陆然看着张大标,冷声道:“大标,怎么办事儿的,这么大个医院还能没单人病房?不知道安排一个让这位弟兄好好静养?”
张大标擦了擦冷汗,说陆爷,不是大标我舍不得钱,而是真没有,要不我方才干嘛跟人吵架?
“怎么回事儿?”陆然问。
“其实我们刚到的时候,高档病房还剩下一间,护士都帮我们安排了,结果刚要进去,一个迟来的年轻人竟是把病房占了。”张大标说道。
“还有这个道理,没有先来后来的?”陆然皱着眉头。
张大标点点头,说是呀,我也不服气,找护士长了,结果说那年轻人是关系户,好像是这医院一领导的侄子,护士长也没办法,说叫我们多担待,先忍忍,有病房优先给我们换。
“忍个屁。”陆然骂道。
妈蛋,又是所谓的天朝特色,陆然今儿心情可不怎么好,更不想让为自己卖命的弟兄受委屈了。
他倒是想看看,又是哪个王八犊子不开眼,论关系论到他头上来了。
张大标连连点头:“陆爷,我也是这么想的,再委屈能委屈咱自家兄弟?这不去找那年轻人理论,结果那年轻人嚣张得很,说老子就是关系户你能拿我怎么着,陆爷您要晚来一步,看我不揍死他。”
“得了,就你这身肥膘,别人揍死你还差不多。”陆然没好气道。
张大标嘿嘿干笑。
他也就嘴上说说表表忠心,真叫他打架,还真没这胆气。
术业有专攻,张大标胜在交际圆滑世故,洞察人心,武力值这方面,还是甭指望他了。
“带我去会会这瘪犊子,这倒是要看看这所谓的关系户,到底是怎么个关法。”陆然浅笑着说道。
张大标连连点头。
见陆爷又露出那种魔性的笑容,他可以想象,方才那个很嚣张的瘪犊子一定会死得很有节奏。
“喂,陆然,这里可是医院,你不会要揍人吧?”商清雪拉了拉陆然胳膊。
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商警官还是挺有觉悟的,再说她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太大了。
“放心吧,我会跟他讲道理的。”陆然正色道。
“对,商警官,陆爷最会讲道理了。”张大标补充道。
商清雪无语兼无奈,只得跟着去了。
……
进了病房,陆然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关系户,这家伙梳着中分头,还打着发蜡,一身酒气,头上有些擦破了皮,看架势像是喝醉酒了不小心摔得,总之就是屁大的伤。
陆然无语了,这点伤,还需要住特护病房?
合着你丫的命就金贵,别人的命就是草芥吧?
“哥们儿,你这病房应该是我们的才对吧?”陆然沉声问道。
“小子,你又是谁?”中分头冷笑道。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这么做,有点不讲规矩。”陆然淡声道。
“规矩?规矩值几毛钱,告诉你,我大伯就是这家医院心脑血管科的主任,这病房是你们先定下的,可那又怎么样,老子今儿还真是占定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中分头挑衅道,嚣张意味十足。
“这个……规矩是不值钱,但总还是要讲一讲的。”陆然眯起了眼睛。
“老子就不讲了,怎么着?”中分头怒声道。
“我劝你还是讲一下,要不然我也不讲规矩的话,你会很悲剧。”陆然笑道。
“小子,你-他-妈敢威胁我?信不信老子让你们那病人从这家医院滚出去?”中分头不耐烦地骂道。
“我当然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我不信你有那个能力把我的弟兄赶出去。”陆然沉声说道。
中分头怒极反笑,说小子,你拽,给老子等着。
“我为什么要等着?”陆然冷冷看着他,“屁大的伤,还占重病脑震荡患者的病房,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老子有没有伤关你屁事,你弟兄脑震荡,更加关我屁事!”中分头骂骂咧咧。
“嘴巴真臭。”
陆然捂了捂鼻子,看着商清雪,说商大警官,我真的生气了,必须得教他做人了,你怎么看?
商清雪想了想,说我同意你的观点,我都想教他做人了!
什么人嘛,简直了,毫无素质,满口喷粪!
“哼哼,小子,你他妈说一千道一万,还敢跟老子动手不成?”中分头挑衅道。
陆然没有再说话。
他跨步上前,一把擒住中分头的衣领,啪地就是一巴掌。
中分头脸颊肿了,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嗡的,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然。
这家伙……真的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