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家规甚严的宋府来说,出现这等事情无疑是玷污了宋府的名声。
而作为最下等的奴才自然是事件的背黑锅者。
步悠然被叫到了宋老夫人屋里,以最严酷的家法对其严刑逼供,让她供认不讳。
当日便被清出了府。
宋亦平站在门口处,一直一句话未说,宋亦玲的眼神毒辣辣的,恨不得将她灼烧两个窟窿,宋亦凡还站在宋夫人的院子里,当时步悠然走过的时候,他的脸色奇差。
而始作俑者楚瑾瑜却始终未露一面。
待她走出宋府十米远时,小晴追了出来,“步姨,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步悠然感激地攥了攥她的手,就差流泪了。
“你年纪这么大了,还好找事做吗?”小晴担心地问道。
步悠然不由叹了口气。
“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滇县,他是我二叔,人可好了,去年还来看过我,要不你去他那里吧?”
“滇县?在哪里?可还远?”步悠然问道。
“不远不远,走路也就半个月吧。”她听出步悠然有想去的意思,心中大为雀跃。
我的妈呀,这还叫不远?
半个月?
她身无分文,半个月足以将她饿成一副干尸!
步悠然咽了咽口水,“……好。”皇朝那么大,她也只能无奈地去逛逛了。
“还有……”小晴扭捏道,“步姨,你千万别恨三公子,他也是个可怜人,夫人对他一直有偏见,出了这样事,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不好过?”步悠然冷笑,不好过就不好过吧,还要拖她下水干嘛?
这下好了,她被清出门,而他老先生呢,倒跟没事人一样,还在睡大觉。
亏她还一直念他年纪小,一直对他包容,想要将自己的慈爱都“赏”给这个孩子,可是反观他的做法……
哎,人心可谓啊!
临走时,小晴又塞给她一个小袋子。
“这是?”步悠然疑惑。
“这是我仅剩的钱了,你别嫌弃,虽然不够路费,但是好歹让你在路上不会饿死。”小晴不容步悠然拒绝,“你放心,我年纪小,可以再赚。”
步悠然当真是感激涕零,推让的那些费话不想说,她是真的需要这笔银子啊,万一一个“不留神”伦家真的不舍得呢?
步悠然揣好银子,“若我将来日子好过些,我一定会连本带息还给你。”
“西?什么西?”小晴没听懂。
“就是给你备点嫁妆,将来你契约到了好回家嫁人。”步悠然故意打岔,遮掩了过去。
小晴一听,顿时脸颊羞红,“那都是没影儿的事……”
……
步悠然想到自己只身一人,背着包袱很是惹眼,于是几番考虑,决定舍弃一些衣物,将h戴在手腕上,宽大的衣袖将其遮掩住。
她先找到在京城结识的乞丐们,询问佟子龙的下落,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仍旧无一丝线索。
老乞丐猜测此人一定不在京城,按理说凭他们丐帮的威望,一定不会连一个人都打听不到。
他给步悠然出主意往南走,假使佟子龙真的不在京城,也一定会随着搬迁人群向南走,因为其他几个方向,不是战乱,就是饥荒。
步悠然觉得言之有理,而恰巧滇县也在南边,所以不再犹豫就轻身上路了。
京城距离滇县整整三百多公里路,步悠然行了十天。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个奇迹,在古代,女人都较为保守,若是其他女子,一定只会乖乖地走路过去,不敢与人搭讪。
可步悠然不同啊,她具有现代人思想与智慧,若真如那些女子一直步行过去,身子不残也得废掉半条腿。
这一路上,她遇见车便伸手招呼,搭一段顺风,然后再歇下来,吃饭喝茶,等待下一辆,直到最后一程,竟是幸运地遇见滇县百姓。
他姓李,大家叫他李老爹,年纪约莫五十,赶着一辆木板车,穿衣说话都较为淳朴,他听说步悠然从京城过来,甚觉不可思议,且说这一路艰辛,长途跋涉,而且她走到现在已经身无分文。
李老爹笑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量啊。”
步悠然倒也会取悦于他,“还是咱们这里民风好,坏人少,这才让我捡了便宜。”
李老爹抻着缰绳向滇县前进。
大约行了一个时辰,周围渐渐热闹了起来。
做小买卖的吆喝声,伴随着孩子大人的讨价还价以及耍杂耍的叫好声,不绝于耳。
步悠然左右打量着,这里虽然没有京城的繁华,却别有一番天地,老百姓打扮不花哨,素色的衣服,有的还打着好几块补丁,没有恶贯满盈的坏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物价不高,东西花样少却便宜,贫富差距小,幸福指数高。
步悠然喜欢这里,打第一眼便真心想留在这里。
她随着李老爹找到了小晴的二叔家,且说她二叔已经是一个快六旬的人,头发花白,脸上的褶子一层压过一层,黝黑而干枯,手里总是拿着一根大烟叼来叼去,小晴的二婶恰恰相反是一个快性的女人,虽年过半百,但性子豪爽,热情,好似精力永远旺盛。
这夫妇俩一直无儿无女,所以对小晴一直视如己出,如亲生一般。知道步悠然是小晴让过来的,于是更加热忱如上宾。
步悠然就在这里住下了,一恍几天过去。
这日,二婶端着新烧好的饭菜到屋子里,“步姑娘,快尝尝这兔子肉,鲜得很。”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