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族走了之后,秦康乐就开始积极备军,尤其是北方徐将军那里,蛮人既然有与真族联合之心,那么必然有犯秦之意。
将第一任武状元裴三郎扔了过去,并且带去了大量的火器,又命水义及笄准备粮草,不停的像北方运送大量物资,兵部则开始调动大军,一切都井然有序。
同乐十一年,北方再次气温极低,蛮人几个部落联合,大举进犯秦朝。
秦朝早有准备,裴三郎打先锋,徐将军为统帅,真族那边的云忠虎视眈眈,抓准机会,准备来个最后一击。
不得不说,秦康乐的准备工作做的十分充分,北塞蛮人来犯,虽说也是八百里加急,但是朝野上下,一不惊慌,二不着急,女皇陛下的动作很大,朝中的人都知道,当然,最重要的也是他们对秦康乐有着绝无仅有的依赖和信任,有女皇陛下,什么事儿都不事儿。
事实证明,秦康乐果然靠谱,无论是派的人,还是跟着去的物资粮草,方方面面秦康乐都安排的井井有条,那边打仗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而且在军事装备上也完全是不对等,热武器对冷兵器,蛮人败的又快又惨。
托吉坐在属于自己的大帐篷中,沉默无语,身边属下都看着这个男人。
托吉长得非常高壮,古铜色的肌肤,厚实的肌肉,是男人中的男人,比那些秦朝中原的小白脸要强的太多太多,可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被中原那些矮小瘦肉的男人压着打,在草原发生了六场大大小小的规模战斗,可是无一胜率,都是败的又快又惨。
他们这一次攻打大秦,一方面是今年冬日过于寒冷,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野心,最重要的是他们这边经过几年的好年景休养生息,人口增多,但是资源却非常匮乏,从去年开始冬日里就已经渐渐艰难,今年的寒冷不过是加剧问题而已,因此不得不打仗。
托吉看着手里的小铁蒺藜,这个东西是从某个能爆炸的东西中射出来的,威力非常大,还有那种宛如响雷一般的声音,塞北的战马在怎么野性也没用,从来没遇到过的东西,一听那个马群就会打乱,另他们这个马背上的民族再无半点优势。
“大汗,怎么办?”身边的属下看着主坐的男人,有些忐忑不安。
托吉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贯顶天立地的男人露出一个疲惫的神情,抹了一把脸:“除非我们向更深处草原走去。”
“可是深处的气候更加恶劣,牲口的崽子和孩子都受不住的。”手下立刻反驳。
托吉再次沉默,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现在出了进入草原的深处,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投降!
“在打我们也打不过。”草原的汉子有什么说什么,打输是很丢人,但是也不是不能承认。
一句话,刚刚反驳的汉子哑了火:“他娘的,他们那群可恶的中原人,到底用的是什么东西?”
“就是,就知道那玩意叫火器,到底也怎么搞?”
底下的人一阵七嘴八舌。
这一次的会议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打肯定打不赢,不打他们的物资肯定不够,如果进入到草原深处,那边的环境极为恶劣,找到那么点儿物资都不够损耗的,真是两难。
托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干脆批了皮衣到大帐外面走走。
“娘,好饿,好饿。”
“阿尔乖,等咱们的大汗打了胜仗就有吃的了。”
托吉默默无言,他不是一个好大汗,他的子民都在忍饥挨饿,在看到那些瘦骨伶仃的羊群,托吉更加难受,深一脚浅一脚回了大帐,托吉攥紧了拳头,上面青筋暴突,好半天,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决定了。
第二天,草原上的部落们都接到了通知,尤其是托吉自己原本的科尔本部落,上上下下每一个帐篷都接到了通知,他们的大汗准备像秦朝投降。
“大汗,我们宁死不降。”草原的汉子铁骨铮铮,投降是什么?他们的大英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孩子呢?女人呢?牛羊呢?”托吉的声音沉着又冷静,九个字问的汉子们哑口无言。
塞北的蛮人本身就不是铁板一块,他们的联合首领大汗都说出了投降的话,更加的军心涣散,小势力都明确的表示跟随托吉同进退,有两股大势力却抱成一团儿冷眼旁观。
裴三郎作为先锋官自然是在最前线,得到对方大汗的投诚书感觉有点儿玄幻,又反复问了来使的意思,这才让他下去。
“将军,对方是不是耍诈?”
“什么耍诈?分明是惧怕我军的威风,我们陛下的威名天下顺服。”
“蛮人以前可没有投降过,就是在前朝的鼎盛时期也只是不敢进犯而已。”
营帐里的将官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不过大多数的人的意见还是相信的,单看这几场打斗,大秦就没有输过,他们惧怕自己在正常不过。
裴三郎也认为这不是耍诈:“不会耍诈,他们的首领说会亲自过来。”
底下一阵高兴,我秦朝果然有天威。作为秦朝的子民,非常之有面子。
裴三郎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还是走了准备的,一旦事情有变,那就将托吉拿下。
托吉是铁了心投降,手下有不理解走人的,他也只是沉默着放人走,没有丝毫阻拦。
秦康乐打开前线的奏本,眉眼弯弯,这些天战报传来,无一败绩,朝野上下就没有不喜气洋洋的,我大秦朝威武。如今秦康乐看着战报,对方的大汗投降,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