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了!!
于谦说的平静,周琰却听的胆战心惊,难不成这是打了小的老的来报仇了!
“殿下不必多心!臣是真心实意来谢谢殿下的。“于谦看了看周琰的脸色,继续道:“臣一直忙于公务,对小儿的管教多有疏忽,让他养成了狂妄奢侈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想想他做的事,让臣觉得自己都快无颜面见殿下了!所以臣让人连夜把他送到了乡下老宅,请家叔代为管教,待到秋闱之前再送他回来。”
你这是要堵死咱的路!老狐狸!
“殿下一定以为臣一直在针对您,是不是!”于谦看了看压抑着怒火的周琰,温和的说:“绝对不是这样!其实臣对您的期望比谁都高!臣知道国库能充盈至此,全是殿下的功劳!您一定觉得奇怪,既然如此,臣为什么还要一直为难您?”
“是,我是觉得奇怪!现在除了土地兼并计划,又没有其他用到大批银两的地方,您只要再给我一年的银子,我指定能把永周渠修建起来。”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周琰也不介意说点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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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永周的国库既是陛下的,也是天下人的!他不是殿下一个人的!臣一直不赞成修建永周渠,不仅是因为它没用,还是因为永周的底子太薄了,它经不起折腾!”于谦两眼直视周琰,口气开始严厉起来。
“五年前那场大战,就掏空了我们的国库!这五年来臣费尽心思,殚精竭虑攒下了这点家底,可是又被殿下掏走了大半!这些年契丹虎视眈眈,苗疆蠢蠢欲动,战事眼瞅着一触即发,这种情况下,臣还拨了不少的银两给您修建一个没有丝毫用处的永周渠,对臣来来说做到这步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不是没有用……”周琰连忙辩解。
“殿下!”于谦打断了她的话,道:“请恕臣无礼,永周渠的重要性,您已经不止一次向臣阐述过,但是臣还是那句话,臣不信!!”
您不信!不代表它不存在!
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吧,现在契丹因为有乔子房,酒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契丹要打过来,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军队是不是腿软的还能站得起来。至于苗疆那里,他们善守不善攻,只要我们不先出手,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呢!
可惜有些话事关机密不能对外讲!周琰只得无奈的看着这个倔老头,知道要说服他比登天还难!要是到时候人都被大水冲走了,看你拿什么和契丹苗疆拼命!
于谦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道:”臣佩服殿下不屈不挠的毅力,但是臣之前给您的银子已经是国库的极限了,臣不能再从国库给您拨银两了,这些是臣所有的财产,也是臣的一点心意,虽然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殿下的燃眉之急,但这是臣最后能为您做的了,请殿下收下吧。”
周琰“……”
周琰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银票,看着于谦消瘦的身影渐渐走远,她另一只手松了又握起来,握了又松开,如此数次,最后她喟然一叹!
对这样为国为民的老臣出手,耍些阴谋诡计,她良心难安!所以说,做臣子的太为国为民了,是君王的幸事也是君王的不幸!因为在他们面前,天下的百姓是排在最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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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青在东宫的门口走来走去,享受着三元白眼的待遇。
周琰去上朝的时候,是不能带三元去的,所以她就在大门口等着周琰回来,没成想今日她没等来殿下,倒是等来一个煞星!
“您不是从五年前开始,就不登咱们家的门了吗?今儿是那股风吹偏了,把您给吹来了!”三
元对着冯青就展开嘲讽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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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捏了捏手里的银票,对着二元道:“把监视于谦的人都撤回来,顺便把这些银子给他送回去!你主子再穷也不会要一个老臣毕生的积蓄。”
“是!殿下,只是于大人为什么要给您一叠银票呢?”
“你没听明白吗?他是在告诉我,作为永周的吏部尚书,他绝对不会再从国库里拨一两银子给我!但是作为我的臣子,他可以砸锅卖铁的支持我!他倒是把公私分的清楚明白,反而是我被他弄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殿下,那咱们是不是找刘家帮帮忙?”三元看着周琰暗淡的脸色,小心的说道。
“你还敢提刘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在益州借的银子还没还上呢!现在我又怎么好意思再开口。再说了刘增寿可不是吃素的,再开一次口,我身上的这层薄薄的皮非得再让他拔掉一层不可。”
“那怎么办呢?萧大人还在开封眼巴巴的等您着呢!”三元担心的说。
是呀,该怎么办呢!周琰抬起手挠挠脸,不然晚上出去打打土豪,踹踹贪官,看来得好好合计一番,一会儿好好问问曲斌,看看永周谁家最富哪家最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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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二元呢,你看看今儿太阳是不是打从西面出来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五年前就提出绝交的人站在了咱们家的大门口呢?”
刚被三元嘲讽了一顿的冯青,听着周琰的话,俊脸就抽搐了一下,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着什么样的奴才,主仆俩还真是一样的反应。
“殿下,属下有话要说,能否请您借一步说话。”冯青立马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
周琰觉得,冯青大概是看她今日还不够糟心的,接着来给她添堵的……属下!多年的朋友五年前突然变身成了她的属下不说,还从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