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那桩婚事,你明不明白?"阿芫忍不住厉声呵斥,诸邑一个激灵,"对……对,我死也不要嫁给那个傻子……"
阿芫紧紧盯着诸邑,语气急切却不容拒绝:"我想过了,你就以替百姓祈福为名,到佛寺里去待几年,对外就说是带发修行,过几天就去向舅舅请旨,这是让两国都不损颜面的唯一的办法!"她又安慰诸邑:"过几年,等南朝人忘了这件事,我就接你出来……"
"可以……么?"诸邑有点不敢置信。
"可以的!我马上就给元乾去信,他会向舅舅上折子的。"阿芫激动起来:"你放心,会有出来的那一天的!"
诸邑瘫软在地上,神色极其疲惫:"好……我去,我去!"
阿芫艰难地把诸邑扶起来,诸邑却一个趔趄差点又摔下去,她跪得太久,腿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我……我去找父皇……"诸邑不管不顾地挣脱阿芫的手,挣扎着走了几步,又摔倒在地。阿芫刚要去扶她,她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我……去找父皇!"然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出了殿门。
阿芫立在原地,殿内空旷下来,只有凉风吹着殿内书案上的纸页,发出"哗哗"的翻页声。她望着诸邑离开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