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夫人做惯的事,因此她并没有推辞,满口应承了下来。辛姬提出想到阿芫身边侍疾,也被她无意中打断,阿芫便知道,她是能教好桂宫里的小公主的。
陆夫人念着阿芫身体不适,坐了一刻钟后,便催着阿芫说要回去了,一同离去的还有隐隐心不在焉的辛姬。
晚间元乾陪阿芫用晚膳时,阿芫瞧着他的脸色竟有些黑压压的,连素日爱吃的银笋也没夹几口,心知赢姑一定是把白天的事情告诉他了。
“我以为没有什么大碍的,就没放在心上……”她咕哝着。
元乾兀自喝着宫人盛的乳鸽鲜汤,末了接过锦帕擦了擦嘴,头也不抬地说:“太医都诊断出来了,你还是不上心,非得要等到熬不住的时候才肯当回事。依我看,最不明事理的反而是这太医令,既知皇后不愿说,他就不该把这病诊出来的。”
阿芫被他拿话一噎,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消他的气了,便揉着额头喊头有些疼,堵得元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虽知她这头疼很可能七分都是装的,然而终究放心不下万一有三分真的。
忙召了太医来给她看看,又哄着她把药喝完了,早早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