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儿臣觉得,朝廷该对地方更宽松一些……”
康熙点点头:“朕确实有打算,往后永不加赋。”
“那。怕是远远不够……”
胤禛想说,我说的宽松不是指的经济上而是思维上,是要给百姓的头脑松绑,创造力打开,才能有冒险精神。
不冒险,不变革。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想想,这话说出来,只怕更引起康熙暴怒。
况且,创造力打开,冒险精神出现,人会更加重视自身能力、重视自我,也会更怀疑强加于头顶的权威,甚至去挑战权威。那么一来,皇权也就顿时变得岌岌可危,而且他们还不如欧洲那些呢,人家总还有把“君权神授”的破雨伞顶在头上,他们爱新觉罗家有个毛?中华大地是世俗社会,连那层宗教的保护膜都没有,一旦权力根基受到一丁点儿挑战,他们就死定了——对康熙而言,这无疑是个自杀的办法。
我又多嘴了,胤禛不由想,明明都和茱莉亚说了,不打算玩掉自己的脑袋。
就在这时候,忽然李德全匆匆进来,声音颤抖道:“万岁爷,十七阿哥似乎有事要禀报万岁,所以刚才在养心殿外候着,谁知突然就说腹部剧痛,连坐都坐不住,直接翻滚在地上……”
康熙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李德全哆嗦道:“奴才……奴才只听的人禀报,具体是怎么回事,奴才也不清楚,只听说,十七阿哥疼得快晕过去了,也不知是什么病。”
康熙急道:“赶紧抬进来!快去找御医!”
“嗻!”
胤禛在一旁险些听晕了!
怎么会出这档子事!历史的记载里面,没有过这件事啊!老十七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
但他来不及多想,只得跟着康熙匆忙去探看出事的十七阿哥。
胤礼被担架抬着,安置在附近的一处房间。太医已经找来了,然而都束手无策。
胤禛进去,就看见胤礼在铺上翻滚,疼得脸都是青紫色,他还在竭力压抑呻吟,但很明显疼痛的剧烈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他毅力可以克服的了。
他的小厮在一旁哭道:“十七爷本来坐着和奴才们好生说话呢,还有说有笑的呢,谁知突然间就说腹痛,一下栽在地上了!”
胤禛盯着床上的十七阿哥,他忽然不寒而栗!
难道说,这就是他和康熙提什么人口问题,什么发展工商业的结果么?
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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