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胤禛依偎在一起,茱莉亚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模模糊糊有些想睡。
就在这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被看守给推进来,那人趔趄着向前两步,差点倒在他们身上!
茱莉亚一惊,慌忙坐起身来:“十阿哥?!你怎么……怎么也被捆着了!”
来人果然是十阿哥,只见他的脸颊红肿,满眼是泪,衣领也被谁给扯破了。
他的双手被牢牢绑着。
“四哥……”他一开口,就呜呜哭起来。
胤禛慌忙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斯杰潘把即即和足足杀练派嚎啕,“我怎么拦都拦不住,他把它们都杀了!”
胤禛吓了一跳!
“即即和足足是谁?!”
茱莉亚在旁边苦笑道:“是两只鸡。”
“妈的!”胤禛骂道,“吓得我一哆嗦!还以为出什么事了!鸡死了你哭什么!”
“是我养的母鸡!养了半年帘呖薇咚担“它们每天都能下蛋呢!可是斯杰潘心血来潮说要吃鸡肉,他一刀就把即即的头给砍下来了!”
茱莉亚和胤禛面面相觑!
“……我怎么劝都劝不住,我求他不要杀足足,他不肯,我扑上去和他拼命,结果被他打脸槌榇畲畹厮担“我骂他是黑心肝,结果,他就叫人把我捆起来了。”
茱莉亚哭笑不得,她只得安慰道:“算了,只是两只鸡而已……”
“只是两只鸡而已Q劬ρ红,对着她咆哮,“我养了半年!它们每天都会下蛋的!它们一见我来。都高兴得伸翅膀!”
看来,十阿哥把那两只母鸡养出感情来了。
胤禛在旁怒骂道:“老十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两只鸡!哭成这个样子!”
十阿哥大概太伤心了,他竟然边哭边反驳道:“四哥当然不难过!你往后是要当万岁爷的,杀人比杀鸡还利索!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伤心!我不要出息!我要即即和足足!”
胤禛气得七窍生烟!
“我他妈就算一辈子被关在这儿,我也不会为了两只鸡哭成这样!你再哭,小心我捶你!”
十阿哥吓得不敢哭了,他瑟缩着往后躲了躲。只是还忍不住抽泣。
茱莉亚不忍。她劝道:“阿真你别发火了,虽说是母鸡,也是养了那么久的伙伴。斯杰潘他做得是太过分了!”
胤禛悻悻道:“既然养了,就逃不脱被宰杀的命,既然寄人篱下,自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老十,难道你连这点事实都接受不了?”
他说得十阿哥不能反驳。过了一会儿,十阿哥忽然悄声道:“四哥,明天……九哥要当众处决你。”
茱莉亚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她颤声问,“十阿哥。你说什么!”
“是斯杰潘逼着他堤起头来,胆怯地看着胤禛,“斯杰潘怀疑九哥有不臣之心。逼着他杀你。他拿枪顶着我的头,不答应就要开枪。九哥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处决你。”
茱莉亚僵硬地转过脖颈,望着胤禛。
胤禛的脸色霎时苍白,血色尽失。
“四哥,都怪我,我……我对不住你∷底牛又哭起来。
那晚,茱莉亚反复追问十阿哥,到底情况是怎样的,怎么会出来这么个结果。十阿哥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斯杰潘怀疑九阿哥,所以一定要让他杀了胤禛来做证明,证明他还忠诚于他。
“斯杰潘一向如春藓薜溃“上次也是逼着九哥杀人,他戒心可重了,对谁都存疑,总担心人家背叛他!”
茱莉亚心乱如麻,她转头看着胤禛:“阿真……”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
胤禛靠在角落里,他的神色木木的,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茱莉亚难过极了,她想不出怎么安慰他,只好努力道:“也许……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你看,电视上总有那种,送到法场又来了圣旨,说‘刀下留人’的事情。”
胤禛呆了呆,忽然笑起来,可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圣旨?哪来的圣旨?皇阿玛的还是我的?他们说我要做皇帝,他们说我往后会杀他们,为了活命,他们索性现在就把我杀了……可我到底是谁呢?他们还是不是我的兄弟?如果明天我就死了,那雍正又是谁?”
茱莉亚有点害怕,她觉得胤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错乱,恐怕思维已经濒临崩溃。
“你是爱新觉罗胤禛!”她语气加重道,“你是康熙帝的四皇子!阿真!你别犯糊涂!”
但是,她的这些话没有效果,接下来,胤禛不再出声,只是呆呆发愣。
整个晚上,无论茱莉亚再说什么,他始终一言不发。
天微微亮的时候,那伙人就闯进来,如狼似虎推拉着他们俩往外走。本来还在打瞌睡的十阿哥被惊醒,又叫又嚷的也要跟出去,结果被石锁给一把搡在地上。
茱莉亚和胤禛被推到沃尔玛的大门外,有人在他们的腿弯处踢了一脚,俩人不由自主跌跪在地上。
茱莉亚想哭,可是胤禛却置若罔闻。
人渐渐来齐了,先出来的是那些喽啰,然后是九阿哥,他们全都拿着枪。最后一个,是在石锁和红龙双重保护下的斯杰潘。
四下里,除了鸟鸣啁啾,其余悄然无声,仲春的清晨有微风,太阳还未升起,但天空已经十分明亮了。
斯杰潘走到胤禛跟前,他弯下腰来,看看他。然后满意地笑起来。
“四阿哥,你还有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