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胤禛,困惑道:“怎么了?”

胤禛回过神,他勉强一笑:“刚才正和安德烈说到你呢,咳,我就问了点后来的事儿。”

胤祥笑起来。他转头看看安德烈:“后来我真的做了亲王?”

安德烈赶紧点头:“和硕怡亲王。万岁爷取此字,是为‘雍雍怡怡’之意。而且十三爷也是唯一被四爷要求保留胤字的皇子,更是四位总理大臣之一。”

胤祥一坐起来,腿上的毯子滑落在地。胤禛捡起毯子,重新给他盖在腿上。

“四哥,我不冷。”他想把毯子拿开,却被胤禛按住。

“不冷也盖上。往后。多多注意你这膝盖。别再贪凉了。”

胤祥却没留意到胤禛的神色,他还兴奋地问:“安德烈,封我做总理大臣、做亲王。是我四哥的意思,还是皇阿玛留下的吩咐?”

安德烈努力笑笑:“是四爷的意思,这些,都是康熙帝驾崩之后的事情了。”

胤祥若有所思。他点点头:“那,皇阿玛驾崩之前这十多年。我一直都在四哥身边?”

他这么一说,安德烈的表情就有几分古怪了,他咳嗽了一声:“呃,这个……”

胤祥见他脸色诡异。便好奇问:“干嘛?难道不是么?”

“其实,从康熙四十九年,到康熙六十一年。这中间您基本算是销声匿迹了。”

“这是什么意思?”哥俩异口同声。

安德烈似乎很为难,他放下手里的黄瓜:“就是说。十三爷那十年,被康熙帝给冷落,所以……”

茱莉亚脑子一闪,她脱口而出:“是被圈禁了?”

她这一句话出来,胤禛和胤祥脸色俱变!

茱莉亚慌了神,她赶紧摆手道:“我、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是看电视上拍的,那个……我就知道是被圈禁,我也不懂圈禁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在屋子里不出门,和坐牢不是一码事!对吧安德烈?”

安德烈无奈点点头:“虽然这么说,其实,和坐牢也没太大区别。”

“我被圈禁了十年?!”胤祥震惊得脸色煞白,“为什么?!”

“就是说,不知道为什么呀,”安德烈苦恼道,“其实圈禁这事儿也是后人杜撰,没有明确的记载,但就算不是被圈禁,您那十年的日子过得恐怕也不好,要是过得风生水起,勋章累累,后人也没法给你杜撰这种经历,对吧。”

“为什么!”胤祥一叠声问,“为什么皇阿玛要圈禁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他老人家!”

胤禛也很困惑,他追着安德烈问:“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德烈摇摇头:“我真不知道,四爷,我都找了这么些年的史料了,能翻的都翻了,现在我只能说,到手的东西本身就不全——”

“什么意思?”

安德烈犹豫了好半天,才惴惴道:“一来,康熙爷好像对此下过钳口令,谁都不知道原因,知道的也不敢提。二来……四爷您自己,似乎,也在删改一些东西。”

其余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胤禛!

“我在删改东西?”胤禛被他说得糊涂了,“我在改什么?”

“起居注什么的,我怀疑,您日常的记录可能有动过。”安德烈说,“乾隆爷肯定做过改动,就像我刚才说的,他连您留下的东西都敢改,您呢,也不可能完全没动,但是具体到底删掉什么、改了什么,或者说压根就不许人记下来——我也不知道,可能没人真的知道。”

茱莉亚困惑道:“安德烈,这种事情有可能么?皇帝能自行决定史料什么保留什么不保留……”

“我只能说,从人之常情来看,不是绝无可能。”安德烈非常谨慎地说,“大清是个高度集权的封建专制国家,皇帝的权力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朝代。清之前,抛开那些极端的例子,在朝纲健全的情况下,皇帝只是百官们的行政长官,并非什么特殊的无约束的存在。清朝则不同,皇帝的位置比以往任何时期都高,而且没有任何人、任何机构去制衡他。尤其遇上阿真这种能力超群的皇帝,情况就更严重——很简单啊,换了你,拥有这么大的权力,你会怎么做?难道有些不能见人、不愿被人知晓的东西。你会像拍照片一样,一字不漏让人记下来么?就算不得不记下来,你恐怕也会选择另一种说法,哪怕只改动几个字,真相可能就被扭曲。人活在世上,总还是有一点点隐私希望能保留。”

“那,阿真他到底在改什么呀?”

“就是说不知道呀!”安德烈愈发苦恼。他指着胤禛道。“所以我一直都很想问问他,到底改了什么。我也想叫他和乾隆不要乱改乱动,别给我们这些后世做学问的人添乱。结果呢?现在真的见着了。还是问不出来。”

茱莉亚努力整理纷乱的思绪,她想了想,忽然问:“那么,就你手头所得的材料。能感觉出来么?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安德烈依然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亲爱的茱莉亚。雍乾时期的状况比较特殊,很多大臣都在写回忆录,而且个个都摆出‘我亲眼所见!我这才是正史’的pose,他们的回忆录和官方的不一致就罢了。这些回忆录彼此也不尽一致。再加上,因为害怕文字狱,说话又都很婉转。弄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更显得乱。”

他见那三个还是听不懂。索性道:“就像计算机的系统,不断出现新的数据包,官方民间都有,都自称给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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