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琛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时,步伐微顿,黑眸淡扫过垂手恭敬站在门口一侧的文馥,而后才迈步走进了办公室,而办公室里,雷弈城和顾言早已等候,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些微的疲惫之色撄。
容墨琛脱下外套,将外套随意往大班椅一搭,回头看向雷弈城和顾言。
雷弈城捏了捏鼻梁,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像是一.夜未眠,“soy,没抓到她。”
容墨琛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喝什么?”
“困死了,一杯咖啡。”
顾言把双.腿往沙发上一放,道偿。
雷弈城嫌弃的瞥了眼顾言离他腿侧不远的双脚。
顾言悻悻的笑,却没拿开。
雷弈城无语,但也没说什么,对容墨琛说,“我喝茶。”
雷弈城一直喝不惯咖啡的味道,用他的话说,咖啡这种高级洋气的玩意儿不适合他!
容墨琛眸色淡淡,看了眼门口。
文馥正端着一杯黑咖出现在门口,想是听到了雷弈城和顾言的话,文馥脸上微微的怔然,忙道,“我马上去弄。”
随后,文馥快步上前,将黑咖放到容墨琛桌上,转身又快速走了出去。
顾言斜了眼文馥,嘴角撇了撇,说,“容老大,你这特助只认你一人儿啊,我和雷老二都来多久了,她愣是没想到给我和雷老二上杯茶啊什么的,当我们不存在呢。”
雷弈城闻言,勾勾唇。
容墨琛却是皱了下眉,在大班椅上坐下。
“傅木蓝这个女人难不成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事先分明已经确认她的行踪,又没有谁打草惊蛇,她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去逮她的?”顾言闭上眼睛,咬着压根说出这句话,语气愤恨。
容墨琛没说话,黑眸精深的盯着端着茶和咖啡从门口进来的文馥。
文馥两耳不闻窗外事,将茶和咖啡分明放在了雷弈城和顾言的面前,转身出去了,并且体贴的带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容墨琛眼瞳分明掠过一束冷光。
雷弈城瞧见,浓眉皱了下,“墨琛,你对你的特助不满意?”
容墨琛看了他一眼,随即皱紧眉将手边的黑咖推远,语气波澜不惊,“就工作能力而言,她比顾言更胜任特助这个职位。”
顾言捂住心口,痛心的睁开眼看着容墨琛,“容老大,这种伤人自尊的话咱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儿说?”
雷弈城淡笑,同情的看着顾言,“也是,连自己最拿手的本事都做不好,还能做好什么。”
卧槽!
顾言磨牙,恨恨说,“有本事你们丫的永远别找我办事!”一堆损友!
雷弈城挑眉,象征性的安抚道,“行了,多大的事就上纲上线,不就调侃你几句么。”
“我特么缺人调侃啊!”
顾言气恼的抓过一只抱枕蒙住头,“别跟我说话,累着呢!”
雷弈城伸手拍了下他的小腿,顾言咕哝道,“滚!”
雷弈城没所谓的耸肩,看向容墨琛,“我让人查了机场出境记录以及火车站的出入情况,傅木蓝目前还没有离开z市。”
顿了顿,雷弈城嗓音蓦地肃狠,道,“只要她人还在z市,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
容墨琛微微沉默,黑眸淡扫了眼办公室房门的方向,沉沉说,“嗯,一定不能让她再逃了!”
雷弈城目光微动,也朝门口看了眼,抿了抿唇,再次看向容墨琛,眯眼,“放心吧!”
............
雷弈城和顾言离开容氏没多久,容正丰便来了。
容墨琛好整以暇的看着容正丰,嘴角轻抿。
容正丰皱着眉,两眼下的黑眼圈很重,怨气极重的坐在沙发上,绷着个脸,一句话不说。
过了好一会儿,容墨琛才缓缓开口,“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
容正丰火大的瞪了他一眼,“你说我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你们还好意思!要换作是我,我早就羞愧得跳黄浦江了!”
容墨琛,“......”
容正丰见容墨琛又闷着不说话,气得差点心肌梗赛,瞪着他道,“我看等我哪天闭眼了都看不到曾孙的影子!”
“......”
容墨琛皱眉,盯着容正丰,“您身体硬朗,会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呵......”容正丰怒冷的笑,“照这样下去,我指不定哪天就被你们兄弟俩气死了!”
容墨琛抿唇,半响才说,“您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容正丰一顿,没好气的看着容墨琛,“我是今天才受的刺激么?”
容墨琛沉默。
容正丰怒目盯着容墨琛好一会儿,神情忽然闪过悲凉,周身的火焰也随之敛息,哀哀的垂下双眼,声音萎靡,“墨琛,爷爷老了,真的老了。”
容墨琛喉头轻动,看着容正丰,“爷爷老当益壮......”
“这话都是骗人的,老当益壮,身体再结实硬朗,我还能比得过你们这些年轻人?”
容正丰看着容墨琛,“爷爷已经是大半个身子进土的人了,活在世上没别的要求,就希望看到你和你大哥成家立业,有妻有子。真的,就这点要求!”
容墨琛眉锁得更紧,“快了。”
容正丰摆摆手,“别给我无谓的希望。”
虽然知道容正丰是在打感情牌博同情引他不忍,容墨琛仍觉得心头沉沉。
站起身,容墨琛走到容正丰身侧坐下,才发现小时候只能仰望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