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那并不是应景尧第一次救她和她的孩子......
靳橘沫嘴唇抖动,极力忍住泪。
“你当时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何必再将这些告知你。”
应景尧压着眉,“兮兮和寒寒出生时体质偏弱,嗜睡,像是也跟那场车祸对你的身体和腹中胎儿的影响。
兮兮和寒寒这几年经过调养,身体倒是越来越好,只是嗜睡的症状,却一直不见减轻。”
“之前也带兮兮和寒寒去医院做过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也许等他们慢慢长大些,会好起来吧。”靳橘沫皱眉,声音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上次还是我陪你们去的医院。”
应景尧温柔的看着满脸焦虑的靳橘沫,温声安抚,“医生说得没错,兮兮和寒寒的身体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嗜睡的小毛病,也许长大些便好转了。”
靳橘沫轻轻点头,眼瞳中漂浮着几缕红光,嘴角却浅扯着,感激的看着应景尧,“景尧,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稀罕我的感谢,但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应景尧突然安静的盯着靳橘沫,清润的眼眸深邃浓稠,像是要将靳橘沫的样子刻进他的眼球里一般深刻。
靳橘沫脸色微僵,睫毛轻轻往下掩着,“景尧,我,我亏欠你太多了。”
应景尧心尖泛起沉郁的酸涩,轻勾着看着靳橘沫,“你不欠我什么。这几年因为你和兮兮寒寒陪着我,我每天都觉得满足。”
靳橘沫嘴角勘动,看向应景尧的双眼充盈着化不散的歉疚。
面前这个男人,曾经救过她的爷爷,救过她的孩子,也救过她。
她欠他的,一辈子都欠他!
......
快中午,应景尧和靳橘沫才从书吧出来。
司机坐在车里,看到靳橘沫出来,忙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后车座打开车门,恭敬的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看了眼司机,停下脚步,转而看向应景尧,神色间仍有些复杂,“景尧,你这次来z市,准备停留多久?”
应景尧深深凝着她,“不确定。”
靳橘沫抿唇,犹疑的看着他。
应景尧如往常般对她雅达随和的笑,伸手自然而然的揉了揉靳橘沫的短发,“你短发的样子很可爱。”
靳橘沫始料未及,所以没来得及躲闪。
听到他的话,靳橘沫脸色有些僵,心头仿佛也注入了沉沉的水。
应景尧盯着她僵硬的脸,却是忽然探出两条长臂,猛地搂住了靳橘沫。
“景尧!”靳橘沫惊得立刻推他,“别这样!”
应景尧却罔顾靳橘沫的挣扎,越是用力的抱着她,脸颊埋进她的颈项,粗重的喘息,嗓音带了丝哑和委屈,“沫沫,我只是想抱抱你,别这么抗拒我行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景尧!”靳橘沫惊慌的挣扎,“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我不能!”应景尧有些崩溃的在靳橘沫耳边嘶吼,像一头负了重伤的野兽。
“景尧,啊......”
靳橘沫眼角飞快闪过一道黑影,电光火石间,应景尧人已经踉跄着往后退了数步。
而靳橘沫整个人也被一股大力发狠的卷缠着。
桃花眼惊恐的乱颤,靳橘沫慌错的偏头,就见一张盛怒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心脏狠狠缩紧,心跳一拍快过一拍,出口的一把嗓音都似要抖碎了般,“容,容墨琛,你,你怎么在这儿?”
容墨琛牙龈紧咬,靳橘沫几乎能听到他肌肉寸寸危险绷紧的声响。
靳橘沫脑子一片浆糊。
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是要解释的,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的境况!
容墨琛显然也没想听她的解释,拽起她的胳膊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每往前一步,都像一把锋利的剑从她脸颊擦过,缕缕都险些刺进她的脸!
靳橘沫脸颊绷得像块石头,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头顶上那张沉铸阴森的脸庞,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看应景尧的情况。
毕竟刚才,某人好似打了应景尧一拳!
应景尧眼眸血红,阴鸷的盯着容墨琛抱着靳橘沫远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
他才残冷的抬手擦了把嘴角的血液!
......
车里。
犹如陷入了南极冰川,冷得靳橘沫感觉骨头缝儿都被冻僵了!
车速比平时明显快乐些,但好在不算离谱!
靳橘沫知道,她是托了肚子里孩子的福。
否则,以某人现在鬼神勿进的冷鸷样子,估计会把车子开飞起来!
乱成一锅粥的脑子,一点一点冷静,捋清。
靳橘沫拿眼角小心斜看着某人,几次话到嘴边,皆怂得咽了回来。
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在别墅前。
靳橘沫以为某人会不管她,直接撇下她下车。
却不想他竟倾身过来,替她解了安全带。
靳橘沫受.宠.若惊,一双眼睛都微微亮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身侧的车门被某人推开,“下车!”
声音说不出的阴狠!
靳橘沫刚涌出点点希望的心脏,猛地被摔到了地上,可怜而忐忑的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盯着她的眼神儿凶狠严冷,那摸样,仿佛随时可能出手掐死她一样!
靳橘沫想伸手触碰他,可一双手也像是冻住了,动弹不了,整个人木木的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瞪着靳橘沫一秒变呆瓜的模样,除了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