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上!”
顾言已经将他放到墙角的铁拷拿来。
听到容司南的话,立刻朝唐阮走了过去偿。
看到顾言朝她走来,唐阮跪着瑟缩得往后退,呜呜直哭,“顾言,你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要这么对我……撄”
顾言皱紧眉,上前,半蹲在唐阮身侧,二话不说将铁拷拷到了她的双脚上。
随即抿紧唇,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全程没跟唐阮说一句废话。
“呜……”
唐阮绝望的看着脚上的铁拷。
她现在很痛,也很冷。
内心的绝望和悲楚,让她有种强烈的,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所以唐阮不敢放弃任何一点希望,她这次回来,本身也就是一场赌博。
她不能输,绝不能输!
她也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让她重生的机会和可能。
只要她这次挺过去了。
那么她便不会再继续过躲躲藏藏,暗无天日,没有希望的日子。
也只有这样,她如今残破凋零的人生,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否则,她就算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她不能放弃。
她绝不能就这么放弃!
“三少,顾言,你们帮帮我吧。帮我跟司南求求情,我求你们了。我是真的知道我以前有多混蛋,多残忍。错得有多离谱。我已经醒悟了。我是真的想赎罪,想重新开始。看在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上,你们就帮我这一次吧。求你们了。”
唐阮将头伏在地上,边哭边说。
肖南卿挑挑长眉,语调清泠,“我们有从小到大的情分?我们有情分么?”
唐阮,“……”
顾言双手插.进裤兜里,笑得懒洋洋的,“你也知道,我在这些家伙面前,是没有发言权的。所以,自求多福吧。”
顾言,“……”好狠的心,这些人,好狠的心!
“呜呜……”
唐阮伏在地上,哭得悲怆而绝望。
“把人给我锁好。”
容司南说完这话,拿着手里的军刀离开了修车厂。
“锁好了。”
肖南卿看了眼顾言,跟着容司南走了。
顾言,“……”所以,在这群人中,他是既没有发言权,活还得全他干的存在?
……
顾言锁好唐阮,从修车厂出来时,容司南和肖南卿正倚在肖南卿那辆布加迪车身上吞云吐雾。
顾言远远的便朝两人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上前,看了眼容司南说,“大哥,你打算真把人关这儿一辈子?”
容司南一双清冷的眼瞳在灰白的烟雾下轻轻眯着,声线微沙,“怎么,你觉得这里不安全,你有更好的地方推荐给我?”
顾言,“……”得了,当他没说。
“听说现在小伊姐的母亲车祸,人在重症监护室里。唐峪闻又一心想让小伊姐放了唐阮。
若是小伊姐哪天知道唐阮警察局,而是被你私自关在这儿折磨,不怕她生气?
或者,小伊姐让你放了唐阮呢?毕竟,再怎么样,唐阮都是小伊姐的亲妹妹。”
肖南卿一口一口吐着烟圈,语气里都带着那么点混不吝。
容司南抽了几口烟,才慢吞吞说,“依依不会。”
肖南卿不置可否。
但也没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他还得赶着回去呢,谁知道家里那不省事的小孩儿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没。
于是朝容司南和顾言摆摆手,自己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容司南从他车身上离开,与顾言并肩站着,看着肖南卿开车驶出修车厂。
“那个,大哥,我也走了。”顾言薅薅头上的短发。
容司南夹着烟从唇间取出,看了眼顾言,“跟我去那儿,陪我喝一杯。”
“啊?这……”
顾言舔舔下唇,讪讪笑,“大哥,那个,我不是不乐意陪你哈,我吧,我这会儿有点急。”
容司南下意识盯了眼他的胯。
顾言脸一燥,下意识夹紧自己的双.腿,汗哒哒说,“我不是指这个。而是我们家母上大人让我回去一趟。我都拖到这个点了。我怕我再不回去,我们家母上大人发龙威。人家怕怕的。”
容司南雅笑,“去吧。”
顾言悻笑,“大哥,我改天陪你喝哈。”
“嗯。”容司南道。
顾言屁颠颠坐上车走了。
容司南在原地抽完一根烟,将烟蒂掷到地上,用皮鞋碾熄,随即眯眸,转头冷盯了眼修车厂,也走到宾利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三秒后,车子驶出了修车厂。
这座修车厂位置比较偏,且年深久远,已是破旧。
夜里,隔远了看这座修车厂,宛如阴宅。
……
容司南没有回他在市中心的单身公寓,而是径直驶去锦铭港城。
车子抵达锦铭港城,守夜的保全认识容司南,便放他进去了。
容司南行驶了约五分钟才停在别墅大门前。
不过他并未下车摁门铃,或是给容墨琛等人打电话,而是静然坐在车里,凝目看着别墅大门。
自从上次大闹雷弈城和伊歌婚礼后,他便再未来看望过老爷子。
容墨琛和靳橘沫都明里暗里提醒过他,唯有他亲自来一趟,老爷子那边,才能翻篇。
否则,这事过不去。
这段时间他满心都在伊歌和找唐阮这两件事,是以将这件事给搁置了。
现在伊歌肯重新敞开心扉给他机会,而唐阮也抓到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