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止血。”主治医生看了看雷明义的心电图,说道,“局部用药。”
旁边的护士马上就把一瓶止血粉拿了过来,主治医生结果药后抬头看了看萧寒,见后者凝重的点了点头,才开始倒出一点点敷在雷明义的脾脏,不用怀疑,雷明义此时的身体外伤根本就没有结疤,其中最大的一处伤口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脾脏。
“心跳下降三个百分比,血压降低。”
主治医师此时已经成功的止住了血:“给病人注射维生素,血红蛋白。”
几个护士沉默的按照主治医师的话认真的做事,气氛虽然凝重,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要是老孙在的话,有他的针灸止血就方便多了。“萧寒在一边叹气,他虽然也会一点针灸,但跟孙老赖以成名的绝技,是比都没法比。
主治医师看到病人的心跳平稳下来,松了口气:“萧老师,孙老师呢?”
“他去找药了,雪龙茶终于有消息了。”
那名中年护士此时忽然问道:“萧老师,孙老医生的那个药方真的能治愈他嘛?”
萧寒苦笑一声:“我虽然看过那个药方了,但说真的,我一点把握都没,主要是那位药引的药性我一点也不清楚,不好下定论啊。”
“不好了,病人醒了。”小护士再次惊叫起来。
确实不好了,若是平常的病人手术后,护士来一句病人醒了,那绝对是件好事,但现在雷明义的身体状况差到极点,维持他冬眠似的生机已经是极限。若是他醒过来,情绪稍微一点失控,他的整个身体都会失去平衡。彻底崩溃。
在场的几位都是经验丰富,萧寒第一时间就走到雷明义床头。用自己的脸遮住雷明义的视线,不让他看到那些医疗仪器,顺便观察一下他的眼球。
‘眼白血丝密布,眼球虚弱无神,没有焦点,还好还好,不是回光返照,而且看样子也没清醒。’萧寒心底微微松了口气。但仍旧没有移开他的脸。
“明义,还记得我嘛?我是你萧爷爷,你小时候病了都是我给你熬的药,你一嫌苦就哭,你一哭我就往你的药里放冰糖,药变甜了你才肯喝。”
“萧、萧……爷,爷?”雷明义的眼神仍旧处于无神状态,人虽然已经醒了,但意识还没有彻底恢复,模模糊糊的。只觉得眼前这张老脸确实带着几分熟悉,几分慈祥。
“是啊,你看你老是不喝药。这次就感冒了吧,你需要好好睡一觉才能好,快睡吧,睡吧。”
“睡觉,睡……”雷明义的眼皮一阵打架,没一会就再次沉沉睡去。
“呼~”萧寒直起腰,大声喘了两口粗气。
“还是萧老师有办法。”小护士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萧寒却凝重道:“这次既然醒了过来,恐怕距下一次醒过来,也没多少时间了。大家要辛苦一下了。”
众人虽然疲倦,但好在还能轮休一会。倒也不是坚持不住。
常县林渔山,萧寒给孙老头安排的司机确实非常快。三个小时的路程楞是被他缩短到两个半小时,你可以想象过程是多么疯狂。
孙老下车后差点没站稳,扶着车门才没趟地上。
“孙老你这是怎么了?”李牧不无恶意的揣测他不会是昨晚没‘睡好’吧。
孙老摇摇手:“不碍事,雪龙茶呢,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这时司机也下来了,走到孙老旁边稳稳的扶住了他。
“在半山腰,你要不先休息会?”李牧建议道。
“哪里还有时间休息啊!”孙老恶狠狠的瞪了眼李牧,“快带我去。”
司机在旁边插嘴说道:“我背着您上山吧。”
孙老又是恨瞪了眼司机同志,这家伙在高速路上实在太疯狂了,孙老好好的人都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汪汪汪。”
五条在旁边有气无力的喊了两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那就上山吧。”
李牧在前面引路,司机同志背着孙老稳稳的跟在后面,李牧偶尔回头,发现这司机走得非常稳,好像他背上的是团麻花。
“这家伙不简单啊。”李牧现在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差不多能够看出这家伙应该是练过,想到雷明义,便明白过来是雷家的人,而且很可能是军人。
半小时后,三人就来到了雪龙茶树旁。
孙老一把从司机同志背上挣扎下来,然后跑到茶树前蹲下身子,认真的观察起茶树上新长的嫩叶,不时放在鼻尖轻轻的闻闻。
“怎么样,应该是雪龙茶吧?”李牧这会也有点心虚了。
孙老的眉头皱得很紧:“有点困难。”
“怎么?”
“有点像,但……”孙老站起身看了看丑陋的茶树,“我看过的孤本中记载过,雪龙茶是集天地灵气才能生长,所以茶树……不该这么丑啊。”
“……”好吧,嫌我家五条长得丑,现在又嫌我种的茶树丑了,还让不让人体面的活下去啊。不对,这茶树也不是我种的啊,我只是催生了一下,呵呵哒。
旁边的司机同志眉头皱得都快打劫了,是的,就是打劫,李牧猜得不错,他不仅是一个军人,还是跟雷明义有过一年战友情谊的军人,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打劫了李牧,把这株茶树跟孙老一起绑回京都,把雷明义给救回来。
李牧连拉着孙老到他那边,然后指着地上茶树的影子说道:“你看这个影子,像不像雪花跟龙?”
此时阳光已经倾斜,所以地上的影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