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贾诩低声说道。
白飞云点点头:“贾诩说的不错。就是天子!天子若昏庸,便是天下大难。可还有其他见解?”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议论天子......以他们十几年或是数十年之间的常识,天子不可妄议。大汉四百年传承,在他们心中早已烙印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
“世家!”李儒道。
司马朗嘴巴动了动,想要反对,却又无话可说。
“嗯,世家根深蒂固,以家为本,国尚在其后。顾小家不顾大家。伤民害命者亦不在少数。”白飞云点点头,目光又转向司马朗。
司马朗道:“官!”
“嗯,为官者。便是一方父母。若是心善无私,能造福一方。若心恶贪婪,便是为祸一方。结党营私,官官相护,逼民造反。”白飞云点点头。
张晟和眭固神情激动,若有一点办法,他们太平道众又如何会造反?这话说到他们心坎里了。
“人有人性,谁都有私心,只是能否克制的问题。那么。便需要制度来限制。这世界上没有最好的制度,但却能慢慢完善制度。”白飞云道。
司马朗问道:“尊主。不知有何制度?”
“君主立宪,三权分立!”白飞云嘴里吐出这两个词。要说某主义。那绝对不能,除非把整个世家拔起。而这年代的世家,可比民国时期要强太多了。培养人才,需要数十年功夫去苦耗,他不可能拿出这么多时间干这事,而且人性本就各有不同,这句话在建国数十年里也被证明了。官本位思想,偷奸耍滑之辈层出。日后制度,就靠这些徒子徒孙去完善吧。
君主立宪,适合这个时代。两千多年里,老百姓都适应了有君主存在的日子。要是哪天没了,他们也得慌了。同时三权分立又能尽量避免一些无能贪婪的官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
白飞云将这些地球上大多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君主立宪最根本就在于人权限制君权,然后再讲解军政分离,再说三权分立,又讲到霸权主义。
儒家的仁,在后世便演变成了对外族仁,对自己人狠。这种思想,显然已经扭曲了。镇压起义,挖坑全埋了,对外族战争,则是抓了人家老大还能放走,要让其他外族看看他们的仁义,随后就给了外族一个很不好的印象——华夏子民都是好欺负的!就算打输了,回头还会有一群傻蛋会主动把他们放走,要是再说几句好话,还能捞一票。
有些人会知恩,有些人反倒会觉得是你们太傻。这样的思想,白飞云打算从东汉末年就把这苗头掐死。
这一说,便是半日,直到日落西山。
这种种新颖的制度,让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如此以来,就算天子昏庸,还有首相和内阁管理,不会伤民。而三权分立,司法机构和你们这些官员贵族都不挂钩,人家也不惧怕你。军政分离,谁想做诸侯也得想想自己军队能吃啥,同时也不需要看文人眼色。做官的管不了抓人的,抓人的影响不了判刑的,判刑的影响不了立法的,这一层一层的设定,全都分离开来,想要在里面上下其手,怕是也不容易。
建立军校,建立学堂。让法家制法,让儒家治学,让兵家治军,让农家制农,各有各的去处。内阁包括数家之道,共同主政,其中各有涉及,各有牵制。主政一方者,必有其长,或是知农事,或是知商贸,或是知调节等等。死读书者,读死书者,不可主政一方。
白飞云将这些思想说出,其中司马朗脸色变得不是很好,如此一来,世家怕是要吐血了。倒是贾诩挺激动的。他漠视他人性命并非天生冷血,而是对这个世界早已麻木。但白飞云所说的制度,他很认可。若真做到那一步,离天下大同也就不远了。
能干实事者能主政,这便是天下万民之福。
司马朗也是个能实干之人,但终究是世家出身,以家为本的思想短时间内难以消除。
白飞云也知晓这些,不再多说,宣布下课。
武人那边,也听得极为激动。文人不干涉军务,他们自然很愿意接受这种思想。至于说治国方面,他们也不懂,不过不阻碍他们听那些说法。如张晟和眭固,最为激动。黄巾军之中,多有子弟便是被世家子或是官员逼得走投无路这才造反的。
“这种想法,我定要和大首领说上一说。百姓之福音,大贤良师啊,若是世界真到那一步,你的遗愿也能完成了。”张晟喃喃自语道。
太平道的基本教义便是‘自由、平等’,张角这人虽说造反在很多人看来有些违和,但他确实很有能耐,至少劝人为善这事做的就不比佛教差。
唯有南华,强打出精神在听。这些国家制度之类的事情,他是真的没兴趣听。
白飞云点点头,瞬间消失在原地。
事实上,这也只是白飞云的一道影分身。真身还在树顶之上修炼,并未下来。
随后数日,众人上午习武,下午学文。时间安排的井然有序,倒是上云梯这一项,对他们而言却是是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