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看了肖然一眼,大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肖然向大汉行了一礼道:“在下肖然,得知方庄方为阴癸派妖女所惑,想略尽绵力,却不想被拒之门外!”
那大汉竟然勃然大怒道:“竟敢说婠婠是妖女,你找死!”
他刚想出手,突然想起了肖然之名,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是肖然的对手,便想要叫人。
这人是方泽滔的亲弟,方泽流,也是方泽滔手下头号猛将,他也爱上了婠婠,刚才见方泽滔与婠婠琴瑟合鸣,好不自在,心生妒意,听到肖然这样说,如何不怒!
这时又有一名老将从房内走了出来,向肖然行了一礼道:“原来是谪仙仙驾,老夫冯歌为竟陵守将,不知肖公子口口生生说婠婠夫人是阴癸妖女,可有证据!”
肖然笑道:“只要让我见上她一面,你们自然便会知道!”
冯歌沉声道:“我第一眼见到婠婠夫人,便感觉她是条祸根!
庄主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理政事,现在竟然我们想见庄主一面,也是极难!
只是苦无证据!”
如果这事是其他人来说,冯歌自是不敢这样,但肖然现在己经是四大阀主一流的角色,说出的话自然是有份量!
更有肖然的慑心术暗中引导才有如此效果!
方泽流大怒道:“冯歌,你这老匹夫,想不到你居然一直怨恨婠婠,还合同外人构陷婠婠。”
肖然轻笑道:“即然你说我是构陷,那让我见上一见又何妨,不是正好证明了婠婠的清白!
如果我言之有误,愿付一切后果!”
阴癸派的名声着实太坏,简直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肖然这句将方泽流逼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再加上肖然慑心术推波助澜,引动放大了冯歌心中的疑惑,于是老将冯歌带着方泽流和肖然,还有几个也是被方泽滔拒见的将领,一起向独霸山庄闯去。
外边虽有重兵把守,却被几人两三下打倒,然后几人进了庄门!
过了数重屋宇,放倒了十多名府卫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幽美的大花园中。
筝音隐隐从一片竹林后传来,抑扬顿挫中,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令人魂销意软,
众人掠过竹林间的小径,跟前豁然开朗,又是另一个幽深雅静的大花园。园内不见婢仆府卫,惟只园心的一座小亭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是方泽滔,只见他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对此之外的事一概不闻不问。
女的背对他们,双手抚筝,只是那无限优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动任何人的心弦。
她的筝音比之石青漩的箫音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
后者总有一种似近实远,遗世独立的味道。
但婠婠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渲泄一二。
肖然抚掌笑道:“想不到婠婠居然也能弹得一手好琴……
不知阴后她老人家又擅长什么乐器?”
方泽滔闻言大怒,起身怒骂道:“你们竟敢擅内府!?”
肖然不以为意的道:“方庄主为妖女所惑,陷入死地而不知,着实可叹!”
方泽滔身上杀意暴张,直指肖然道:“你是那来的妖人,居然敢妖言惑众,含血喷人!
婠婠性情温婉,又不懂武功,怎么可能是阴癸派的妖女!”
肖然眼中现出一片血光,一股凶历之气将婠婠笼罩,婠婠万才知肖然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自己在他面前绝无伪装的可能!
竟陵的位置相当重要,不然也不会由她这个阴癸派嫡传大弟子亲自出马!
现在事无可为,那便让竟陵乱起来好了!
于是婠婠叹了口气:“庄主,你可真是一个糊涂虫!”
说完她身前的琴弦断开,如毒蛇一般刺穿了方泽滔的胸口!
方泽滔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叫,身形疾退,撞到了栏杆处,翻倒在草坪上,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指着婠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泽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身形疾闪,冲到方泽滔的身边,真气不要命的往方泽滔体内输去,但却全无做用!
方泽流双眼含泪,怒喝道:“我哥哥这般喜欢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杀了他!”
他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即是愤怒哥哥的死,更是愤怒自己鬼迷心窍,爱上了这个女人,所以见婠婠这般惊天动地的魔功,依然上前怒喝!
婠婠身形一闪,身形再退之时,方泽流额头上竟不知何时多半片茶盖!
他兄弟二人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便死在了婠婠手中,除了肖然现场没人能出手阻止!
更重要的是众将慑于婠婠的武功,即使想为方泽滔报仇,居然也不敢出手!
婠婠不知何时拿出一把梳子,向肖然道:“你明明可以阻止,为什么刚刚不出手,可是也在图谋竟陵?”
肖然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个时候,你居然也在挑拔离间!
我不是不能出手,是实在没有想到你出手这般狠辣!
这两家伙一个明恋,一个暗恋,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说杀就杀,怪不得阴癸派名声那么臭!”
婠婠皱起了漂亮之极的小鼻子,说道:“我可从来没有让他们做任何事,他们便是自愿做的,与我何干!”
肖然道:“即是如此,那废话不多说,手下见真章吧!”
说完双瞳红光大盛,婠婠只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