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奔上去,一把扯开《黑幕》的记者,横身挡在向远和熊洁之间,伸开双臂,宛若老母鸡一样护住向远。
“干嘛,干嘛呀?向律师已经答应了我们做独家专访,你们还来缠着他?熊大记者,不能这么不懂行规吧?”
叶禾来了,时年便也到了,熊洁没搭理叶禾,便扬眸去找时年餐。
叶禾趁机赶紧回头嘱咐向远:“姐夫你别发傻呀。忘了你是律师了?你怎么不维护自己的利益啊!”
“他是律师又怎么了?难道单凭红口白牙就能逃脱杀人嫌疑么?”
熊洁的语锋忽地直接刺过来:“他现在惊慌失措,就更证明他心里有鬼!”
叶禾不明就里,听得有点迷糊,回头悄然问向远:“姐夫,怎么回事?”
.
时年问了护士,便直奔急救室。罗莎还在里面抢救,院方隔绝一切人的探望斛。
汤燕卿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在与负责办案的警员低低交谈。
见时年过来,汤燕卿将时年拉到一旁。
时年指指里面:“她怎么样?”
汤燕卿也微微蹙眉:“暂时还没脱离危险。”
时年心下便也有些感伤。
斗了四年的两人,终于一切恩怨都于昨晚那张协议签订而宣告结束。属于罗莎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她却出了这样严重的车祸。
时年目光掠过那办案警员,又回首透过走廊上的大玻璃窗看向依然僵持着的向远和熊洁……她便垂下头去:“该不会不是普通的车祸吧?”
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车祸,又何至于会惊动熊洁大驾,要这么全副紧张地来采访?
汤燕卿点头:“她的手机里恰好有秘书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办案警员便打回去,得知她今天一早要去参加由她召集的合伙人会议。会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剥夺向远对律所的主要决策权。”
时年的心便不由得一沉。
倘若证明了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的话,那么向远将因为利害关系而成为第一嫌疑人。
走廊里,熊洁也是仰头冷笑:“这样一桩曾经同甘共苦的伙伴,为了感情而反目成仇的故事,正是读者们最好奇的。我又怎么会错过这样好的题材?”
更何况,这可是时年的丈夫和三儿之间的恩怨情仇啊,她真是要爱死这个选题了。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是这么瞧着熊洁那副嘴脸,时年也能想到她在得意些什么。
她便朝办案警员走过去:“si,向远的谋杀怀疑并不成立。”
办案警员瞄了汤燕卿一眼。作为本州最年轻的受勋华人警探,整个警界没人不认得他的。
汤燕卿便也走过来。
实则时年想要说的话,他自己也明白;只是办案警员不明就里,他便问时年:“为什么?”
时年盯了他一眼,也明白他是帮她搭架子,让她将话说出来。
“因为……昨晚我跟向远刚刚签署了离婚协议,罗莎和律所的合伙人对他的指责理由便自动失效。他与罗莎之间的矛盾也因此而冰释,所以他不可能再去设计谋杀罗莎。”
办案警员却面无表情,“只可惜,我们警方的看法却与女士你不同。只是出于办案的保密需要,我不便告诉你原因。”
警员说完便走开了,时年回眸祈求地望向汤燕卿。
汤燕卿明白她的想法,却只能摇头:“我必须要尊重同事的办案权。他是另外一组的,我指挥不了他。”
.
办案警员走出去,熊洁便急忙迎上来,热切地问了许多问题,不过那办案警员却没回答什么,只是跟向远说话,看样子是想要将向远带回警局去。
时年便迎上去,伸手扶住向远:“没事的,我愿意为你作证。”
向远黯然点头:“没想到昨晚我们才……”
时年知道他是要说离婚的事,可是熊洁就在身边,时年便急忙拉了拉向远:“没事的,你去吧,待会儿我会叫你华堂的同事去帮你。”
向远这才跟着警员走了,时年迎上熊洁的目光。
熊洁便笑着走上来:“时年,作为嫌犯的妻子、伤者的情敌,你现在是高兴呢,还是紧张呢?”
时年淡然一笑:“熊洁你现在是以一个记者的身份对我进行正式的采访呢,还是出于见不得光的小人心性儿,想要探听八卦呢?”
熊洁被刺得脸一红:“当然是工作。”
时年抬手指向叶禾:“叶禾,我的助手,你也认识。想采访我,出于同行的关爱,我不拒绝。只是你需要提前跟我助手做一个预约。至于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接受你的访问,请你耐心等候我助手的电.话。”
叶禾也立即听懂了,上前毫不客气地盯着熊洁:“熊洁你放心,等我想起来该通知你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熊洁闻言冷笑:“那就
不必了。既然时年你这么忙,那我更喜欢从其它管道得来的消息。相信由旁人来讲述你们之间的三角关系,那故事一定会更多花边,更好听。”
立在一旁的汤燕卿终于忍不住轻声一笑,上前隔着墨镜仔细打量了熊洁一眼。
熊洁吓了一跳,忙问:“这位阿si有事么?”
汤燕卿含笑摇头:“没有,只是莫名觉得你说话的腔调眼熟。”
“什么意思?”
熊洁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被整个茄州媒体界追寻了许久的汤燕卿,于是语气很有些不客气。
汤燕卿好脾气地一笑:“本案的伤者,罗莎,我从前在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