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向远走远了,时年才愤愤甩开了汤燕卿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人,别跟着胡闹!”
他叹了一口气,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跟她贴成连体人一起走进房门去,撒着娇赖在她肩上:“人家……吃醋嘛。”
这么大人了,还当自己是树袋熊么?况且他188,她才165哎,怎么扛得动他?时年便用力推他:“哎你好重哎,别压着我。”
他听闻这话,瞳仁忽地就幽深下来了。身子一转便将她挤在墙壁上。身子紧紧贴着她,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急切奔流起来的血液。
他炽烈地凝视她:“现在就嫌我重了?小傻瓜,你承受得住我的……我怎么能不压着你?我要——压着你一辈子。”
他的身子在剧烈地起着变化,越来越嚣张……
时年快被他烤化,急忙伸手一指厨房:“鱼,鱼凉了,该不好吃了!”
“可是你好吃。”他碾压着她,目光渐渐迷离。
时年一声惊呼,伸脚跺了他脚尖儿一下,趁着他呼痛,连忙跑开。
有惊无险之下,她忍不住笑出一串银铃。他只能懊恼地原地坐在地上,分开了腿,深深吸气。狼狈地朝着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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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能站起身,并上腿了,正想走到厨房去,却见时年拎着保温饭盒走了出来,而且走向大门去。
他愣了:“不吃鱼么?”
时年回眸瞪他:“谁说是给你吃的了?”
他继续跟上来絮絮叨叨问:“我不吃没事,那你也不吃么?”
时年继续糗他:“谁说是做给我自己吃的了?”
他登时就抓狂了:“那你早说呀,早知道不是做给你吃的,我干嘛动手啊?”
时年穿好了鞋回眸笑他:“让你日行一善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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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时年提着保温饭盒走进了罗莎的病房,将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
罗莎的父母忙起身招呼,时年这才看清了罗妈妈。是成熟而优雅的夫人,只是比同龄的沈宛、霍淡如,甚至郭正梅,都要苍老一些,头发全都白了,略有些干枯。
时年心下不由得难过。明白这一定是当年丢失了女儿之后,罗妈妈曾心力交瘁。时年便由衷向罗妈妈鞠躬:“伯母您好,晚辈就是与您通过电.话的时年。”
罗爸爸是个清瘦的男子,个子不高,但是眼神也很锐利。看上去是典型的理工科出身,应该是从事华人在m国最多从事的技术职位。
彼此倾谈,果然罗爸爸在退休前是工程师,罗妈妈是教师。
也许是因为父母来了,罗莎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还自己打开了保温饭盒盖,看见里面撅嘴翘屯的松鼠鲤鱼,便惊呼起来:“时年,这你做的?”
时年吐了吐舌:“我哪儿有这么好的手艺。我做出来的肯定是平趴在盘子里的。”
罗莎面上便倏然一红,“那……难道是阿远?”
时年心下也只能叹息,上前来拍了拍罗莎的手:“是汤si做的。汤si说从前多有得罪,这回想给你好好露两手。”
汤燕卿瞪眼呲牙,时年便也瞪回去呲回去。
汤燕卿只能窝囊地收了,没敢吱声。
说了一会儿话,时年借故将罗妈妈请出了病房。两人在走廊里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来。
时年诚恳地说:“因缘巧合,罗莎这次车祸与当年的事情隐有关联。我知道您一定不想回首当年,可是……为了抓到那个人,也为了能给现在的罗莎更安全的环境,请您再将当年的事,详细与我说一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