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笑着:“方将听你们说想吃鱼儿,又想到你们手生没钓到鱼儿,我便去取了昨儿个我自已刚钓上来的一尾鱼儿给夫人送来,让夫人尝尝鲜!”
那实在是……太好了!
白青亭诚心诚意地邀老丈:“老爹也留下吧,待做好饭,老爹一起尝尝小七的手艺,还有这尾这么大鱼儿的鲜味!”
小二没作声,但眼里也是希望这般照顾她们的老丈留下一起吃顿饭的。
小七更热情,拉着老丈不让走,非得老丈答应留下来了,她方松了手,提着木桶里的大鱼儿往厨房去做晚膳去了。
老丈在主院用了晚膳之后,便回门房去了。
小七去烧水给白青亭沐浴的当会,白青亭对小二道:
“你待会跑一回县里,打探一下王家兄弟各个现今的情况,若是要详细的……你不防找找小四,短时间内,若想要详细的你找小四要情况,那是最快的。”
小二应是。
过了两刻钟,小七将净房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便来请白青亭。
白青亭一进了净房,小二便走了,也没打招呼。
净房里,小七侍候着白青亭沐浴,边问道:
“少夫人,小二去哪儿了?”
白青亭阖着目,指了指肩膀道:
“捏捏,有点儿酸,我让小二去打探下王家有情况……奇怪了,我也没做什么活儿,怎么浑身都不怎么舒服呢?”
小七哦了声,双手照着白青亭指的地方轻轻捏了起来,听了白青亭最后一句,不禁劝道:
“少夫人,要不明早奴婢还是去县里请个大夫来吧?”
白青亭一听便蹙起眉来:“不用了,我不喜欢浑身的药味,何况我也没事,就是可能有些疲累。”
小七心道也没做什么,怎么会疲累呢?
她有点忧心自家少夫人生病了,却又与自家公子顶着脾气硬是不肯看大夫,这可怎么办才好?
小二自县里回来时已快到夜里的子时,白青亭早睡下了,睡得很沉。
小七示意小二到外室坐,小二看了眼白青亭便跟着小七出去了。
在外室桌旁坐下,小七忧心肿肿:
“小二,我觉得少夫人肯定是病了!可少夫人自已倔着,怎么也不肯看看大夫,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小二也瞧出来白青亭身体的异样,但一想白青亭身上的两处伤,又觉得看大夫的事情得缓缓:
“待少夫人脚上、后背上的伤口完全好了,我们再法子劝劝少夫人看一下大夫。”
小七想想也对,遂点了下头,又问:
“今晚你探到什么情况了?”
小二却不想说:“明早少夫人醒了,我再一并说。”
然后无论小七怎么抗议、嘟嘴,小二还是不理会,径自走入内室,在内室榻旁的矮几坐下,守着沉睡中的白青亭。
小七也走了进来,小二道:
“你去睡吧,这里由我守着。”
小七道:“还是你去睡吧,你刚县里县外地跑一定累了,我来守着,你先去漱洗一下便去歇息吧!”
小二嗅了嗅自已身上的味道,确实汗味挺浓厚的,于是点了下头。
小二去洗洗,小七便替了小二的位置,在床榻旁的矮几上坐了下来。
不消会小二便洗净回来了,小七见到小二低声讶道:
“你怎么又来了?快去歇会吧!少夫人这里我守着,我保证连小解都不走开!”
小二摇头,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床榻上有动静。
白青亭醒了。
小七吐了吐舌头,心中想道是不是刚才她说话大声了,把自家少夫人给吵醒了?
其实不然,白青亭早醒了。
不过听着小二与小七低声的说话,在讨论谁守着她的问题,一时间她觉得心中暖暖的,不舍得把她们这样暖的互动打动,于是便不吭声听着。
可听到小七说“我保证连小解都不走开”这一句时,她实在是忍不住动了一下。
然后被警觉的小二与小七抓包了。
小二掀起床帐:“少夫人醒了?”
小七也掀起另一边的床帐:“可是奴婢……吵到少夫人睡觉了?”
白青亭也没坐起身,就躺着笑着,双眼亮亮的,嘴角抿着就看着床榻前左右两人笑着:
“没事,就是觉得小七若是连小解都不去解,那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才好?”
小二抿起唇,也笑了。
小七不好意思得涨红了脸:“少夫人取笑奴婢……”
睡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再醒来白青亭有些睡不着了,索性躺了半会便爬起身坐着。
小七忙取了靠枕让白青亭靠着,小二也将两边的床帐给勾好。
弄好了之后,白青亭问小二:
“可探到什么了?”
小二道:“无论是王家祖宅还是王超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奴婢还去找了小四,小四不在来凤街宅院里,奴婢没有进到宅院里去,便在宅子外面街角等了等,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小四回宅院。”
于是她将小四拦截了下来。
小四说,王越早在王超拒绝加入太子龙琅阵营之后,王越便已起了杀王超之心,但一直未能成能。
一是因着琉璃塔的人时刻在暗中保护着王超,二是王越也有他的顾虑。
小七问:“顾虑什么?”
小二道:“王越顾虑王超一旦死了,那太子殿下所期待王超要做到的任务又该由来去做?”
白青亭道:“重点是谁能有那能耐接替王超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