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这一声很沉重的闷响,吓的我手脚同时停止用力,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棺材。
可挺似乎毫不意外,而是面带微笑,打趣着和我讲,“有些阴灵,总是不太习惯安静的在里面待着,楚,快用力啊!”
我咽了口吐沫,只得和挺一起把棺材拉了出去,一出那存满尸体的洋灰房,屋外清凉的空气令我浑身毛孔放松了下来,还是外面好!
巴古大师见我们出来了,立刻走上前来,用眼神示意挺将棺材打开。
挺二话不说,用手指摸在棺材盖下面的缝隙里,一用力,咔的一声棺材盖就被欠了起来,这里的尸体指不准哪天就会被从棺材中拖出来,故此从不封棺,也是为了方便!
挺将棺材盖翻转扔在地上,夜色下,我看见尸体上有不少黑色的虫子,差不多都有拇指大小,肉滚滚的身子四角朝天,头上两根触须一动不动,六只长腿屈回来,躺在桑尼散发着腐烂味道的衣服上死了。
我也不知怎么会有这种虫子爬进去,但不管这种虫子是什么虫,棺木今天刚刚盖上,这一时半刻的也憋不死,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不过毕竟凡是与阴灵沾染半点关系的东西,我觉得如果会出现异常,不足为奇。
挺完全不在意这些大虫子的尸体,而是弯腰伸手去拖住桑尼,嘿的轻喝一声,就扶着桑尼坐了起来。
此刻桑尼青黑的脸上,多了些凶相,好像恨不得见人就活过来咬上几口,一只跟蚂蚁窝般高高肿起的眼珠子,里面被蛀了密密麻麻的洞,白色、喜爱腐肉的蛆团扑簌着掉下不少。
恶心的我掩着鼻子就往后退。
桑尼的尸体被埋进土里一个月了,可嘴唇还是非常红润,也显得格外瞩目,另外一只还算好的眼睛瞪着前方,在前方,巴古大师于怀中摸了几下,取出一个古铜色的长条盒子。
巴古大师用手轻轻在盒子上从下而上摸了一遍,待到盒子下方,才用力一拨,咔的轻响,那盒子盖就被抽了出来。
里面装着一支白漆的长针,上端有指头粗,越往下越尖细,到最后,就变成了尖尖的。
这支针,被盒子里的一捧灰所埋葬,只露出一点点痕迹,随即巴古大师用二指将其取出,光滑的表面不留一丝的灰尘。
这些灰尘,正是人的骨灰!可巴古大师就这样随身携带着,毫无忌讳。
挺托着桑尼的后背,让桑尼的尸体坐在棺材里,看着巴古大师,说了句泰文,我差不多能猜出挺话里的意思,他可能是在说开始吧师父。
巴古大师又往前站了一步,他眼中充满了认真的神色。
巴古大师将手中的骨针置于桑尼的天灵盖上,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懂的咒语让此刻变的更加神秘、惊悚。
那针尖被巴古大师强劲的手力刺入桑尼头皮之内,巴古大师又将它旋转了几下,使它没进了脑颅里面。
此刻巴古大师手背上青筋暴露,我看见那骨针有一半都下去了,估摸着已经插入脑子里面了。
也就在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桑尼的尸体,竟然……竟然有了反应!
首先我看到的是桑尼那只独眼,青白的眼球微微抖动了两下,又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死不瞑目的桑尼还会怕疼?
巴古大师见桑尼的尸体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响动,口中的咒语念的更加沉重,声音也变大了不少,那只针,在巴古大师手里左右摇摆,没进去的那一端仿佛在搅拌脑子,要把它搅拌成豆腐脑!
嘶……
棺材里发出了这种响声,桑尼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眼球也快要掉出来了!
但是乍一看上去,桑尼又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许久,这声音停了下来,连同巴古大师的念咒声。
巴古大师拔出了骨针,上面除了血真的沾染了一点白色的浆糊,就被他用手指抹去,将这枚针放回了盒子里。
挺一抬桑尼的手臂,在棺材底部,也就是桑尼的手刚才放着的地方,果然有几道新鲜的指甲印。
“楚,你看,桑尼的阴灵确实在尸体上附身,我师父这只针配上法咒,专克灵魂,一旦插进去,恶鬼一定会痛的忍不住而发出响动,这就证明,桑尼的灵魂不会回到纳克家,你一定是搞错了!”
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法术,连死人都会疼的活过来,我觉得自从我来到巴古大师这里,每一样法术都异常邪恶,我看巴古大师练的就是邪法吧!
我赶忙回答挺,“但是纳克打电话告诉我,他确实看见了纳克的鬼魂,就在楼梯上!”
巴古大师听不懂我说什么,只好等挺把我的话翻译了一遍,才与挺交流了一番。
挺说,“楚,我师父让我明天和你再去纳克家一趟,做事要做好,不能做一半!”
我想挺的意思是不能虎头蛇尾,要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净利索,可我犹豫再三,还是不太相信挺的能力,随即表示能否请巴古大师动身去一趟。
挺无奈的耸耸肩,原话转告巴古大师,又听巴古大师说了些什么,才胸有成足的告诉我,“我师父说我去就可以了,让你相信我!”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楚,放心吧,我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挺既然这么说,我还能怎么办?只得答应明天早点动身。
回去后,挺同我告别,“楚,桑尼死的确实冤屈,戾气很大,师父让我把桑尼的尸体埋在地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