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邪。”
“少爷。”
不同人的声音响起,一群人围了上来。纳兰邪手一摆,气息微微孱弱,“我没事。”
“臭小子,别逞能了。”老爷子心疼自家孙子,指挥着保镖,“你们带少爷去看医生。”
“不用。”他的声音虽弱,可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他,还要等她出来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也只纳兰邪的性子,只能暗暗祈祷上苍。
手术室内。
欧阳凌看着起伏的心电图,目光扫视了一群医生,询问道,“准备好了嘛?”
众人点点头。手术,这才开始。
天心陷入了梦境,她环视着四周的黑暗,这是哪?
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眉心。她伸出手,将它放在了手心了。纷嫩透明的花瓣梳理着分明的脉络,小小的一片却极为美丽。
忽然,纷纷扬扬的花瓣陆续飞到她的手心里,天心抬头一看,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乌云散去,是一片很美很美的花园,鸟语花香,成片的樱花飞舞空中,如跳跃的精灵。蓝天白云一切都那么美好。
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天心寻着声音找去,那棵樱花树下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素白的衣裙上洒满了花瓣,她的目光温柔,浅笑看着一旁。一旁高大英俊的男子高高抱起一个纷嫩玉琢的女孩,抱着女孩一遍遍打圈,女孩的脸上是璀璨的笑容。看起来,真是幸福的一家。
天心微微有些羡慕,更多的是疑惑,他们是谁?她刚想出声去打断他们,忽然画面一变。
昏暗的天空,黑压压的乌云,狂风肆虐,天空犹如一张恶魔的笑容。
花园里不再是鸟语花香,而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所有的樱花树都染上妖艳的红色。一群黑衣人围困着刚才幸福的一家三口,面目可憎,他们的脸上是满满的贪婪。
高大的男人护住妻女,把她们推出了包围。那个美丽的女人和可爱的孩子泪光隐隐,转身离去。而,那群黑衣人更是如饿狼般朝男人扑去。
“不要,”天心大喊,快步跑去,想要拉扯开人群,可是,她的手,竟然穿过了人体。她努力去拉开,可眼睁睁得看着那群黑衣人拿着枪,一枪枪开去。
欧阳凌酝酿了气息,微微用力,一鼓作气将匕首拔出,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视线。
“不好,病人生命体征在下降。”
“血压在下降!”
“心跳停止。”
“病人休克”
······
欧阳凌慌忙吩咐,“输血,准备伤口缝合,电压,还有······”他顿了顿,朝一个医生说道,“下病危通知书。”
医生们一愣,又很快行动起来。
手术室的门再次开启。
依旧是刚才的医生,她的脸色苍白,语气有些颤抖,“麻烦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纳兰邪高大的身躯一下子站起来,阴鸷得看着医生,“你再说一遍。”
医生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将手中的病危通知书递给纳兰邪。
纳兰邪恍然与世隔绝,听不见任何声音,脑海里只剩下‘病危’两个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拿过通知书,签下自己的名字,交给医生时,只说了句,“尽力抢救。”
医生跑进手术室,留下一群呆滞的人。
祁连的脸色惨白,原来的希望像是一瞬间瓦解。他呆呆得走到手术室前,喃喃自语,“心心,心心。”他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有人说,人只要真诚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他(她)会因为你的执念,而留恋凡尘。曾经的祁连定然不会相信这样的傻话,可现在他不管,只要他的心心平安就好。
梦里的天心哭泣着,挣扎着,她一遍遍念着‘别离开我。’可是,所有的人渐渐离她远去。人群中的白光刺眼,所有的一切化为乌有。她步行在血腥的花园里,寻找那个高大的男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瘫坐在树下,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如受惊的小兽,忐忑不安。一瞬间,浓重的昏睡感袭来,她的眼角还含着泪,睡吧,睡着了就不害怕了,她给自己催眠。
就在她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恍惚间,一个冷峻的男孩缓缓向她伸出手,心心,别睡,我还在等你。她,猛地睁开眼睛,念道,“小哥哥~~~~~~”
“死亡时间——”欧阳凌看了眼手表,还没报出,被一个医生尖叫声打断。
“欧阳医生,她······她在说话。”一个医生指着天心,瞪大了眼睛。
欧阳凌看向心电图,笔直的直线开始微弱得波动。他不可思议得打量天心,超过抢救黄金时间十分钟后竟然能够恢复心跳。他当机立断,“尽全力抢救。”
一群医生,又开始忙碌起来。
三个小时以后。
手术室的门再次开启,一群医生推着推车出来。
一群人围了上去,紧张兮兮。
“欧阳,手术怎么样,天心没事了吧?”老爷子率先开口,眼角带着湿意。
欧阳凌摘下口罩,微微一笑,“没事了,少夫人很坚强,赢过了死神。”
欧阳凌的话,让每一个人放下了心,唯独有一人,脸上是满满的失望。
祁连颤抖着手,抚上天心的脸颊,嘴角噙着笑,“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