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弄十五罐,明天十二,以后就停在十罐上,然后继续歇三天。”
邦克对夏枫的敬仰犹如奔腾不息的恒河水。大管事的脑子到底装的是什么,太好用了!
...
连续七天,夏枫和拉贾尼的生意好得连库迦都眼红,那些走掉的工人可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厚着脸皮前来复工不成,便催着索要工钱。
还好这帮人是真想要钱,而不是闹事,特意忍到夏枫他们停工这天才来。
或许是因为开了大张的原因,七天里,每天都有一百卢比的纯利入帐。结完四十三个工人的钱还余两百多。
辛辛苦苦近十天,才算真正盘下这个大作坊,留来的工人们也一并把工钱结了,最后只剩下一百卢比整。
库迦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不应该降价呀。这哈兹尔镇逃过来的少爷,果然是个人才。隐隐的,他有一种危机感,赶紧吩咐仆人盯紧人家的作坊,他们不可能兑一个甘蔗作坊而不做萨卡纳的,别整出一个强劲对手来。
“失误啊失误!”
次日,库迦的仆人便来汇报,说拉贾尼并没有去搜甘蔗杆。
库迦追问:“所有甘蔗窖房都问过了吗?”
“派人去打听过了,都没听说有作坊要货。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在隔壁城订?大人,有一件事情我非常奇怪。”
“说。”库迦聚精会神死死盯着仆人,他就怕奇怪。
“他们在搜谷草。”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库迦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卖的是奶糖,当然需要喂奶牛。”
“不,大人。他们买了很多,至少十车,还在买,估计那院子都堆了一半啦。”
“哦?”库迦先是疑惑,思考半响,确定跟萨卡纳真的没有干系,他大舒一口气,:“不是做萨卡纳就好。不怕告诉你,你家大人现在就怕他们做萨卡纳。看出来了吗?那位逃难少爷有神明护佑哇。”库迦大人摇头叹气,直怨神主不公平。
仆人心疼自己的大人,总是有那么多新糖厂不信邪,老爱跟大人较量,最后又要劳烦大人把他们一个个收拾走......多耽误功夫啊。
夏枫的统一奶糖第二次“停产”的时候,一向对吃食泛泛,只对女人感兴趣的姚敬隋,他的一罐奶糖终于吃完了,实际上他早就忘记了最初是想买给他的那些女人的。
她的女人们对他是又爱又怕,像送回大明的那个唤作小猫咪的美姬,只是最受他喜爱的一个。其他人,或许只在极乐之时,才能享受到真心的“情意”。
感情是个维妙的东西,女人又是极为敏感的动物,男人是不是真的在乎她,她心里最清楚的,就看她愿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所以,他的那罐糖就他一个人吃,没有哪个女人敢开口要,因为他上一瞬还和煦的表情,下瞬就有可能冷若冰霜,稍不满意就会被高价卖去庙子里。
其实也不是他小气,从没缺过吃穿,又生长在大明富庶家庭的姚敬隋,哪里注意得到这些小事。
但是今天他伸手掏的时候,终于注意到吃惯的奶糖没有了。
于是,他带着一个高挑的美姬亲自去拜访拉贾尼。“熟人”应该会有例外,如果对方还想做生意的话。顺便,也再去看看那个会大明功夫的小姑娘,已经忘记了她的样子,只知道长得有点奇怪,不像本地女人。暗底里,他有一个大胆的假设:这位莫不是建文帝的后代吧?
想到这里他还摇头笑了笑,笑自己脑子太闲。
但是当他到达的时候,却是大门紧闭,作坊大石门上写着三种文字,本地的大明的还有洋文。都召示着一个意思,统一奶糖售罄,两日后才有。
“呵!有趣,竟然他还懂洋文。”姚敬隋移向作坊旁边的沙土楼,不买糖,作客总行吧。
夏枫正在作坊里帮着工人码放干谷草,等会儿要清理地库,娜玛订做的敞口大坛子明天就要运回来了,根本不知道那个骚包的姚公子进了她的“夏宅”。
喜得卡布尔太太眼不见眼,最近她去过很多地方,涨了不少见识,早就听说这位肤白肉嫩翩翩公子的响亮大名。
“大人,请上坐。”卡布尔太太不知从哪打听到姚公子不爱盘腿,亲手叠起六个蒲团给他作凳子。
“入乡随俗,太太不用客气。敢问拉贾尼少爷何在?姚某想与他一叙。”
卡布太太慌忙招呼自己的女儿艾尼去找儿子回来,高呼贵客驾道。
她这过于热情的态度,让姚敬隋身边的美姬分为轻视。转眼,她的目光便停在远去的艾尼身上,因为她的金主姚大人也在看。
艾尼却没叫回拉贾尼。
拉贾尼用脚趾头想也猜到姚敬隋是为统一奶糖来的,让艾尼诓说他不在,出去办事了。
夏枫一听到姓姚的名字就紧张,劝道:“要不你回去一趟吧,看看他到底为什么而来?”
拉贾尼不耐:“夏枫你是想和他做生意?”
“那倒没有,只是以为像他这种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总有什么原因。”夏枫也有点犹豫。
拉贾尼坚持道:“肯定是为奶糖的事情,不去。”
见他这样,夏枫便没再劝。
于是,艾尼一个人回去了。待她说出原因的时候,见多识广的姚敬隋眼皮微微轻颤。
“怪我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