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碧阶金瓦,假山清水,鸟鸣阵阵,花香满园,金碧辉煌的宫殿外,暗夜千绝一身淡雅的青色长袍,面上带着薄如蝉翼的易容面具,一张平凡的面容丝毫不惹人注意,轻轻垂眸,没人看清她眼中的神情。
殿外两旁站着太监、侍卫、宫女、皆是垂头望地,不敢抬眼。
“吱嘎——”
殿门打开,一人走出对着暗夜千绝高声道“陛下让你进去。渤”
暗夜千绝抬眸,慢慢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透着威严的太子殿,香烟袅袅,却带着一丝阴寒之气佐。
那人停下恭敬的行礼“皇上,人来了。”
座上的皇甫寅摆摆手“好,你下去吧。”
那人再次一行礼“奴才告退。”
她微微低头,抱拳行礼“草民参见皇上。”
皇甫寅听了这话明显一皱眉。
“皇上莫怪,草民自小在江湖深山长大,不喜这些朝堂礼数,还望皇上恕罪。”她再次一低头,微微开口说道。
皇甫寅这才点点头“无妨。”
她这才抬起头,正视了眼前之人,容貌已经有些苍老,但不难看出曾经也是英俊如斯,两鬓发丝已然斑白,但一双眼睛却透着精芒的光亮,属于帝王的威严尽在其中,不过这种目光却令人不舒服,她暗暗道,这样的虽有帝王的威严,但却不适合做帝王,这样的太过于高傲,容不得别人半点过失,不过这样的人无情,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适合帝王这样的身份。
“你可知朕要让你做什么吗?”皇甫寅向后倾了倾身,眯着眼看向暗夜千绝,声音有力,带着一股傲凌于人上的意思。
她微微一垂眸“为太子殿下治疗。”
皇甫寅眼神变了变,带着一些冷意“很好,不过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她微微一顿,接着道“草民不知。”
皇甫寅唇边勾起笑容“太子昏迷不醒,茶饭不享,必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你只需开一服能令太子永远休息的药便可。”
她心下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看向皇甫寅“皇上的意思是……”说着做了一个动作。
皇甫寅冷笑了一声“不错。”
“你是做什么的?”皇甫寅看着她,慢慢问道。
“回皇上,草民自小在江湖深山长大,得家师真传,可以说是一位药师。”她微微一颔首,静静地答道。
皇甫寅点点头“药师……嗯,不错、不错。”
“那你的医术很高明?”他再次看向暗夜千绝问道。
她微微一点头“可说如此。”
“那不如以后你便在宫中做专席药师吧。”皇甫寅眯着眼看向暗夜千绝,眼神带着不容抗拒。
“只要皇上不嫌弃草民医术不好,草民自当领旨。”她点点头,开口答道。
心中慢慢冷笑,专席药师?恐怕她的药一拿出来,她的价值也就没了吧?
“你难道不对朕所做的事情感到惊奇?”皇甫寅冷笑一声看向暗夜千绝。
她摇摇头“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何来奇怪一说?”
“好,朕喜欢聪明之人。”说罢欣赏的看了眼暗夜千绝。
“皇上,草民制药,要看身体情况而定,不知可否看一下太子的病情?”她开口,慢慢说道,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内殿。
皇甫寅眼眸微眯,看着她透着一股寒气“当然可以,药师尽管去看,朕没有意见。”说罢向内殿看去。
她微微一顿“谢皇上。”
慢慢向内殿走去,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皇甫寅阴寒的目光打在身后,唇角隐去冷笑之意,慢慢走进了内殿。
殿内透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金色的帷幔散在床边,遮住了里面的情况,她慢慢向前走去,轻轻用手拉开帷幔。
帷幔内,男子平躺在床上,一头长发散在身旁,如画的面容苍白如纸,樱花般的唇毫无血色,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白色绸缎衬衣带着微微的褶皱,呼吸均匀却微弱。
她微微一皱眉,轻轻为他把脉。
眉宇慢慢舒展开,带着一抹令人读不懂的怪异神情,手心一转,只见一枚青绿色的丹药出现在手中,慢慢移到他唇边,轻轻放了进去。
手指放在他脖颈旁轻轻一点“嗯……”一声闷语,他眉宇微皱。
长如羽扇的睫毛颤动了,眼眸慢慢睁开,一双淡若莲华的眼眸还带着少许迷茫,但在看到暗夜千绝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起先是戒备,但随即有些皱眉看着她,而后转为惊讶与喜悦。
绝……虽未出声,但看口型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暗夜千绝头上落下三道黑线,默默无语的替他再次把脉,非常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突然她眼眉一皱,敏弱的感觉到有脚步声,唇形对他说‘闭眼’
轻轻为他把脉,边把脉边皱眉
tang。
“药师,怎么样了?”这时,皇甫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急忙起身“禀皇上,通过观察,草民可以制作出陛下想要的药效,会永远的休息过去,并且很平常,没有一丝用药的后果。”
皇甫寅看着她“当真?”
她点点头“草民怎敢骗皇上?不过……”
“不过什么?”皇甫寅听了这话明显皱起了眉。
“不过这需要的配方草药,草民还要去寻找。”
“草药?在皇宫里拿不行么?”皇甫寅皱眉问道。
她微微摇摇头“宫里面应当没有。”
“什么草药?这般珍贵?”
她开口“是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