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央见钮钴禄氏对着她温和的笑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这条小命是保住了,亏她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逃出府。
“哈糗!”羊央心里一放松,就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里惨呼,麻烦了,她真的感冒了!
“来,喝杯热茶,大夫应该快到了,等会儿你把帷幔放下来,伸出手让大夫给你瞧瞧,喝几副药就没事了!”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忠心又能干的心腹,钮钴禄氏还是很体贴的,早就安排好让大夫给羊央看病,但是为了不露出马脚,对外只能说是自己生病了,毕竟作为主子还是有一些特权的,就好比能随时传唤大夫。
宋氏早就接到通知,今天早上不用去请安,心思一转,这年氏和钮钴禄氏同时生病,福晋估计是去探病,所以才免了众人请安。
于是,为了看热闹,她带着丫鬟平儿在年氏院外等着,这年氏和钮钴禄氏的位分不同,福晋要探病,当然得先到年侧福晋这边。
“给福晋请安!”
果然,宋氏还没等多久,就见到那拉氏一行人走了过来,赶忙热情地靠了过去,请安之后,伸出手准备搀着对方,而旁边容嬷嬷,很会看颜色,主动将位置让给了宋氏。
“起吧!”那拉氏淡淡地回了一句,顺手搭在了宋氏手臂上,由着她搀扶着朝年氏院子走去。
“福晋,您说这年侧福晋到底得了什么病,昨儿个夜里,爷还去她屋里,可别把病气过给爷了,那就糟了!”宋氏跃跃欲试地脑补着年氏的病情,心里巴不得她病的越严重越好,最好是永远都不能跟福晋抢爷!
“走吧,进去就知道了!”那拉氏很明白宋氏的那点小心思。
“给福晋请安!”年氏院子里的奴婢,见到那拉氏进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请安。
“都起来吧!”那拉氏脚步一刻都没停歇,直接进了主院。
“给福晋请安!”正在给年氏复诊的大夫,恭敬地给那拉氏跪下请安。
“起来吧,年妹妹到底得了什么病?”那拉氏坐了下来,抬头询问大夫。
“回福晋的话,从年侧福晋的脉象来看,平缓有力,并无不妥之处,但是怪就怪在这里,脉象上并没有问题,但是人却一直沉睡不醒,老奴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能将其唤醒!”
“哦?年妹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苏醒过来?爷也知道了?”那拉氏虽然猜想了,年氏生病的各种原因,唯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是,四爷昨晚谴人叫来奴才诊断,到现在已经试过很多办法,请恕老奴才虚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爷临走时,可有说递帖子进宫请御医?”
“这...,老奴不知,不过,年侧福晋珠胎暗结,现在已经有一月身孕,这个时候用药需小心!”
其实,昨天晚上给年氏诊脉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情况如实告诉了四爷,因为他来得及时,屋内仍旧残留了一丝香甜的味道,结合年氏的情况,大夫可以确定,她是中毒了。
至于是何种毒药,他确实诊断不出来,由于年氏有孕,为了不伤及皇嗣,他也不敢用药轻易将年氏唤醒。
四爷在知道年氏有孕之后,很是重视,嘱咐大夫不能将中毒之事告诉任何人,因为他并没有抓住下毒之人,当然,为了未来的孩子考虑,年氏也不能有事。
所以早上,宫门打开之后,四爷就递了帖子进去,让万岁爷给指派一名合适的御医到雍亲王府,在御医没来之前,他千叮万嘱,让大夫每隔半个时辰给年氏复诊一次,以免病情出现变化。
“哼!年妹妹已有孕一个月了,为什么没人禀告?”那拉氏轻哼一声,淡淡地瞥了一眼容嬷嬷,然后将目光放在年氏屋内,贴身丫鬟袭人身上。
年氏受宠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有身孕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作为王府的女主人,府内女眷有孕,她却没能第一时间知道,似乎是有人失职了。
“福晋恕罪,主子月事一项不准,也没有怀孕的征兆,奴婢确实不知主子已经有孕!”
丫鬟袭人狠狠地跪在地上,“扑通、扑通”地磕着头,这事儿太严重了,有孕不上报,还让主子继续侍寝,说轻了是她这奴婢的失职,说重了就是蓄意谋害皇嗣啊!
“既然如此,按照王府的规矩,你下去领罚吧!待爷回来,再交由爷定夺!”那拉氏不想去追求到底是年氏有意隐瞒,还是丫鬟不用心,有错就罚,一切按照府内的规矩处置。
“福晋,年侧福晋现在怀着身孕,又得了这么一个怪病,身边不能缺少人伺候啊!”宋氏在旁边好心的建议。
“宋格格说的极是!”李氏带着丫鬟终于赶来了。
“给福晋请安!”
“给李侧福晋请安!”
众人又是一阵忙碌,只有那拉氏稳稳地坐着,淡淡地看了一眼李氏,心想,看来李氏是闲不住了,恐怕不止是来看热闹的吧!
“方才宋格格的提议非常好,福晋您觉得呢?”李氏假惺惺地关心着年氏,实际上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唔?宋妹妹刚才说什么了?”那拉氏淡淡地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李氏,开口询问宋氏。
“福晋,奴婢方才只是说,年侧福晋身边缺少人照料!”宋氏的话被刚进门的李氏打乱,心里也是一阵恼火。
“对啊,宋格格这么关心年侧福晋,依我看,这事儿交给她,最合适不过,年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