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瓜子,吐着皮儿。/x/三狗子靠在炕沿打着瞌睡,就没有听到一样。
张晓蔷看着这一家子,怪不得日子过的如此不堪,这都是人为的原因。看天看地,就是看不到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李香兰叫醒了差点睡着的三狗子说:“你先回去,我住几天。”
三狗子没有说什么,起了身子,就出了门。
两个孩子在地上跑着玩儿,张晨在照看着。
奶奶说:“香兰,今晚上你带娃和我挤一晚上,明天就收拾回吧。日子不能这样过的,得想办法。”
李大彪的脸也沉了下来说:“我说香兰,政策现在好了,你俩能不能出去做点事情,孩子让你婆婆带着。”
李香兰耸耸肩膀,吸吸鼻子说:“我两都没啥手艺,能干啥?”
李傲白说:“我同学在你村附近开了个砖厂,我给说说,你们去也行。”
李香兰说:“我不去,把人能累死,你能不能给我找个轻松的活儿。”
张晓蔷说:“砖厂离家近,可以照顾上家里,现大多数人想下苦找不到地方的多的是。”
李香兰嘴一撇说:“那我咋听说,你们给香香找了个活,美的很,啥都不干,天天吃肉呢。”
李傲白说:“姐,香香在农场,离这几千里地。条件也不比这儿强多少,零下十几度的寒冷。”
李香兰说:“那你把我也弄去,让我也到处逛逛,我连个汽车都没坐过。”
这李香兰说的话简直不着边际,李傲白不说话了。
李大彪说:“砖厂的事情,可以。村里几个人都在那里。过年时,发了几吊子肉呢。”
李香兰刚要再说什么,李大彪真的生气了,他吼道:“你个瓜女子,你没看你这样子,砖厂能要你就不错了。明赶紧回去,再不好好干事情。就不来了。”
李香兰看见父亲发火了。就不敢再吭气了。
两个孩子玩累了,说要睡觉。李香兰就把孩子往炕上一放,张晓蔷给孩子洗了手和脚。当脱掉孩子鞋的那一刻。发现孩子竟然没有穿袜子,脚上生了冻疮。
尤其是老大的脚,这个脚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可怜的孩子,跟着这样的父母。娃会毁掉的。
张晓蔷打算从位面兑换一些冻疮膏,明天给孩子抹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冻伤脚呢,手上倒是没有什么。
李香兰也看见了,好像没有什么多大反应。她肯定知道孩子的脚是这样,只不过邋遢惯了。
李傲白看不下去了。他都想扇这个当妈的几下子。
奶奶把孩子轻轻的放在炕上,不一会,两娃就睡着了。
张扬和张晨回到李军屋里了。这三个一直形影不离的。
张晓蔷和李傲白回到自己屋里。张晓蔷说:“哎,两个可怜的孩子。”
李傲白说:“这都是懒字害的。”
张晓蔷提醒着说:“明就是初三了。该买回去的票了。”
李傲白说:“我明天去一下镇子上,听说那里现在可以订火车票了。”
小两口子上了炕,忙活了一天,张晓蔷觉得这年过的真够累的。
李傲白又黏了上来,两个人又开始了缠绵。
初三早了,王寡妇出了门,她要回娘家拜年了。
张永昌看见她出门,理都没有理,任她去哪儿。
还好,这临村不远,一路上都是走亲戚的,大家结伴而行,说说笑笑的。
王寡妇的娘家,老人已经不在世了。她就去了大哥家,王向阳的家里。
时间长没有过来了,她这个大哥,新盖到一砖到顶房子,很是阔气。院子的正中间,停着一辆摩托车。王向阳看见当姑的来了,很是客气的让进了屋子。
哎呀,我的娘呀,屋里放着一台电视机,还有录音机里放着音乐。
看来,这个大侄子是发了财,哥哥也跟着享福了。可惜自己没有一儿半女的,这辈子没有这样的福气了。不过,她决定盖房子的决心更大了,趁这有生之年,住上新房,也加强一下在老张家的地位。
和哥哥嫂子说着话,她是无比的羡慕这样的日子。
王向阳凑了过来说:“姑,那个事情咋弄着?”
王寡妇说:“你托的事,姑给你办成了。欧家的那姑娘同意和你交往,剩下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王向阳打了个响指,说:“我的亲姑,这回侄子忘不了你的好。”
王向阳的父亲说:“大玲,你都不知道,为了他的亲事,我的头发都白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在这里断了根啊。”
王寡妇说:“哥,这回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欧家的姑娘俊着呢。”
老两口子说:“这就好,这就好。向阳,你陪你姑说话,我和你妈去准备饭。”
王寡妇看着哥哥和嫂子出了门,她对侄子说:“这次,你得帮姑一把,就当是你的感谢。”
王向阳说:“都是自己家里的人,不用这么见外,你说吧。”
王寡妇就把张晓蔷如何陷害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王向阳掐灭了烟头说:“姑,这不难,我给她点教训就行。”
王寡妇说:“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姑这几天身心都受了伤,你给姑好好出口恶气。”
在王向阳的家里,美美的吃了一顿,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肉了。哨子面,还有几个菜,全是肉,还有好酒,临走时,哥哥给带了很多吃的。
王向阳骑上摩托,亲自将姑姑送到家门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