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长叹了一口气说:“哎,爸爸这些一直很孤单,自妈妈死后,他一直活的像傀儡一样。*x/我们这次一走,下次再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一天天年纪大了,身边得有个伴才行。”
听了这话,李傲白觉得很有道理。
他说:“要不,找五婶来帮忙吧。
葛老师虽说是身居简出,不爱说话,看的出,也过得相当寂寞。
和张永昌目前经村子里的人这样一议论,这层窗户纸就差这一点了。
张晓蔷说:“等过了初一,我去找五婶。”
张扬开心的不行了,他说:“这回好了,我们走了也就放心了。”
张晓蔷对张扬说:“这回的这个事情如果成了,你就算是大功一件,算是我们老张家这些年办得最温情的事情了。”
张扬乐的嘿嘿的,然后一蹦一跳的走了。
张晓蔷冲着背影喊:“你不在这吃饭了吗?”
张扬摆了摆手,跑的没影儿了。
因为在镇子上张永昌给儿子买着吃了些小吃,晚上父子三个人吃的都不多。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的围着张永昌,好不亲热的样子。
欧春花看着张扬、张晨两个人都比自己的两小子长的好看,而且穿的很洋气,她的心理很不平衡。
她也不想想,她的儿子的长相都随了自己。一个张振,肥的眼睛都得在脸上找半天,一个张越,瘦的跟张永亮一样,还是个高低肩。哪像张扬两兄弟,村子的人都在她面前说:“永亮媳妇,你们家老三的儿子咋那么有福气,去城市上学,回来穿的像个洋学生一样的。”
她只要听见这话,心里和眼里都开始冒火。
这么一个大家子人,她觉得人人不如他们才对。她一天到晚就是这个家的煮饭婆。守着锅吃的多,老是给自己儿子偷着吃。反而,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差点吃成两个怪物。
还有自己。这几年一直在发胖。自己男人连个正眼都不太看的。一出门,那个张永亮的眼睛直往人家小媳妇们的身上瞅。她有时说上几句,会惹来张永亮的喝斥。
她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李梅也开始妒忌这个张家的老三了。自己的男人虽然在这个家里吃的香,可是浑身上下全是懒,好赌成性的。原本指望着老三家的两小子如果回不来。自己就可以在这个家多占一间房,老了也有指望。
一桌子的人,各怀鬼胎的表情。
张老实看着儿子、女儿、孙子,本来就是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可是这个贼老汉一门子的坏心思。这一屋子全是小子,以后都是分家产的狼。虽然家里的日子不算太富裕,还算过的去。他就害怕别人惦记这一院子房产,和自己的一些家底。
周葱香的心里不比这贼老汉想的少,她盘算着分家,大家按时上交生活费。然后进自己的腰包。盼望着张永安赶紧结婚,家里多了一个人的收入和土地。
还有就是老三家的两儿子不要呆在这里,这样土地就可以多收入了。
这自私惯了的老太太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去想,反正宁可损失一家人来满足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她都可以做的出来,就是这样的人。
张永昌这次是铁定了心,哪怕去上葛老师的门,都不愿意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他不稀罕这里的一砖一瓦,新房像个牢房一样。
吃完了饭,张永昌让张晨爬在自己的背上,将他背回自己的屋里。
张晨激动高兴的不像样了。
父子三人这样的举动。让大家吃了一惊。
热忽忽的炕头,可爱的儿子。张永昌觉得老天爷对待他还是蛮好的。
他照例为儿子洗了脸和手脚,然后一起坐在炕上。
张扬说:“爸爸,姐说要去找五婶帮忙。”
张永昌抽了一口烟说:“噢。这行不?”
“爸爸,别抽烟了好吗?葛老师最讨厌烟味儿的。”张晨说。
张永昌赶紧掐灭了烟头,将半截子烟扔了。
他说:“噢,他不喜欢,我就不抽了还不行吗?”
张扬偷偷的笑着说:“爸爸,我姐说。临走这前给你搞定。”
张永昌搂过儿子说:“哎!扬娃,你长大了,爸爸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还对我这么好。”
张晨说:“那都是过去了。姐姐和姐夫说过,当父母的都没有过错,他们是世间最伟大的人,因为给了我们生命。”
听着小儿子都这样说,张永昌心里一阵的火热。
上天有着这样的怜悯之心,给了苦命的人这样的境遇。
张永昌说:“你们三个,是我一生最大的宝贝。你乃乃是不会同意我再娶葛老师的,我打算好了,如果她不同意,我就去葛老师家上门。”
张扬拍起了手,这父亲叫好。
张永昌的眼睛看着窗外,仿佛看到了新的生活。
张晨缠着父亲讲故事,张永昌哪里会讲啊,就把这个村子的一些典故讲给孩子,让孩子对家乡有个新的诠释。
老槐树的事,这是两兄弟第一次听说。
张永昌的叙述断断续续的,他也是听刘秀才说起过的,然后片断的记忆里慢慢的串联了起来。
张扬看起来很感兴趣。
原来,这棵老槐树曾经是个大孝子的化身。
传说,在这村里,住着一对母子两人相依为命。生活相当的清贫,这个母亲常年有病在身。
当时,做儿子的就靠打猎为生……
一次,打到一只狐狸,没想到狐狸竟然讲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