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就这样,顶着风雪,回到了小村里。到了家门口,她付了车钱,按照说好的,多加了五块钱。叮嘱赶车的大叔一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哐啷”的一声,推开了家门,李大彪正在院子中间扫雪,已经在院子中间扫出了一条小道,雪堆在了两边。看见儿媳妇张晓蔷回来了,就放下了扫帚,走了过来说:“这么大雪,你咋回来的?”
张晓蔷说:“还是雇那个马车拉回来的!”
“赶紧进屋吧,外头风大,先把炕烧上,柴火在后院的棚子里。”李大彪让张晓蔷先进屋,他看见这次空着手回来的张晓蔷,心中有些不快。
张晓蔷掏出二十块钱给了李大彪说:“爸,这钱你拿着,这次去呆的时间不长,街上人也不多,天冷人都不愿意出来,生意不如以前的好!”
虽然钱有些不多,可是李大彪还是满意的,二十块钱,一个村子壮劳力一个月的工资也就这么多。
张晓蔷正准备进屋子,这时候,婆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嘴里吃着瓜子,很悠闲的样子。她一看见张晓蔷就说:“我说你咋回来了?生意不做了吗?”
一路上的颠簸,张晓蔷的手和脚还没缓过劲来,她用力的搓着冻僵的手,一听到这话,就浑身都是气。她说:“你没看见下雪吗?”
沈翠花吐了一口瓜子皮在刚扫过的院子中间,“哟!就是下了个雪嘛,有那么金贵吗?下雪,人还不是要吃饭睡觉,难道下雪就不吃饭了?”
张晓蔷硬是沉住性子说:“下雪了,路上行人不多,我是流动摊位,再说了快过年了,我就回来休息。过完年,开春了,我还要去的!”
“人不我我,卖几个是几个,一天最起码还可以挣些子,你这回来了,一毛钱都没有,在家白吃白喝!”沈翠花胡搅蛮缠的毛病又犯了,看来一窝冬,闲的。
张晓蔷没有理会她的话,从沈翠花庞大的身躯旁饶着走了过去。谁知这个恶婆子往后退了一步,又挡住了张晓蔷回屋的去路。
张晓蔷感觉头顶一团热气,眉心都是火:“让开,我要过去!”
沈翠花双手叉腰,蛮横的说:“我说你嫁到我们家,我们当时花了那么多钱,你撇下一家子的活,跑到城里享清闲。快过年了,你回来了,你两手空空,你这么多天挣的钱呢?”
张晓蔷一想到自己在外面起早贪黑,受那么的苦和累,回到家,没有丝毫的温暖,这个恶婆子居然还是这种态度,她真想一巴掌上去,给她个五雷轰项,让她长个记性。
“我挣不挣钱还需要给你汇报吗?我明年要考大学,我弟要上学,这都是用钱的地方!”张晓蔷感觉眼睛都开始灼热了,她不知道自己会忍多久了。
“哎呦,又是上大学呀!就你,别笑掉大牙了!你都嫁给我们李家了,好好当你的李家媳妇,心还野的不行,再说了,你弟是你张家的人,你不能用我们家的钱贴补你的娘家!”沈翠花一听到张晓蔷自己要上学而且供两个弟弟上学,她坚决反对,拼老命的不同意。
张晓蔷不想和这不讲理的女人继续争论,她用手推开沈翠花的身体,这个真是够重量级的,她自己差点跌坐地上。
沈翠花一看张晓蔷敢动手推她,撒泼的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嘴里拉开了长腔:“哎呀,妈呀,不得了呀,这媳妇动手打婆婆呢,这咋得了呀!大家都来评评理呀......”真像唱戏一样,多亏是在冬天,否则这样的长腔会引来很多看戏的好事者。
李大彪刚才只顾低着头扫雪,当沈翠花纠缠张晓蔷时,他觉得说上几句就完事了。没想到自己的婆娘居然撒起泼来,他立即走了过来说:“香香妈,你几岁了?还玩这小儿科!起来,像个啥样子。”
沈翠花没有动弹,李大彪脱了鞋,上去就是一鞋掌拍在自己婆娘背上。沈翠花杀猪一样的嚎叫了一下,李大彪说:“你生装啥,赶紧起来!”
沈翠花愤恨的眼神,像是杀张晓蔷一样,她拍了几下屁股上的雪粒子,站了起来。李大彪又骂了一句:“回屋去,把一些杂活干干,再别没事找事咧。”
张晓蔷一看婆婆起来回屋子了,她也进了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和外面一样的冰冷,因为里面好些天没有人气儿。
张晓蔷把炕上的东西整理了一番,屋里扫了干净。桌子上、箱子上的灰抹了干净,整个屋子的卫生彻底打扫了一下。
虽然真的很疲惫,她还是去后院抱了一些干柴火,从屋子子外面的炕洞里,添了柴,用麦草杆点着,看着烟一点点散尽,红色的火苗上来了。又多加了几把柴火,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进了屋子,关上门,不一会,炕上的热气渐渐的上来了。她脱了鞋子,将冻僵的脚伸进被窝里,一股暖流从脚上蔓延到全身,屋子里的温度也上来了。
她靠在炕头的箱子上,这会儿的她已经不再那么冷了,从位面戒指里拿出高中的课本、笔、本子,她得抓紧时间来看。这次她得好好保护她的课本,不能再出现任何闪失。
用本子把课本上做过的手工批注部分再做一个记录,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加深一下记忆。数学这块还是挺难的,她把有些不懂的地方都集中记下,可以去请教赵季儒老师,反正在一个村住着。
再有几天,学生也期末考试,考完试后就放寒假了。赵老师这边也可以闲下来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