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张扬和张晨的作业,令张晓蔷感到莫大的欣慰!
报名那天的益智豆起了很大的作用,张晓蔷在思量着给自己也兑换一颗,提高一下自己的学习效率。
两个弟弟的作业写完了,张晓蔷从头到尾的仔细看了一遍,她对张扬和张晨说:“非常不错,继续努力!扬娃,放寒假时我给你借二年级的课本,下学期开学,一定要赶上二年级的课程,就可以跳级了。”两个弟弟都点了点头。
帮弟弟把书和本里,然后进了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包了起来给了张扬说:“这馒头拿着,明天早上吃,走吧,我送你俩回家去。”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跟着张晓蔷出了屋子。
天色已经全黑了,白茫茫的雪把小路映的白花花的亮,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还时不时传来谁家的看家狗叫的汪汪的。昏黄的油灯点点的亮光,姐弟三个人就这样走到了老张家的门口。
张扬推开了门,只听见张永昌问了一句:“是扬娃你俩回来了吗?”张扬应了一声:“爸,是我俩个!”
这个张永昌竟然都没多问一句或者说一句关心一下两个儿子的话,可怜的张扬和张晨,摊上这样的父亲,怪不得前世那样的命运。
张晓蔷看着两个弟弟进了院子,直到拐进了那个后院,她才往自己家里走。
天空还在淅淅拉拉的飘着雪粒子,有的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绺子,像倒挂的锥子一样。夜里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划过一样的生疼,她在心里暗暗祈祷着,这样的冬天快快过去吧。
回到自己家,关上房门。炕上的温度挺热乎的,脱了鞋,坐到炕上。不一会儿,热流传遍了全身,枕头靠在身后,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拿出了课本,开始了学习......
天气越冷的时候,人也变得越贪睡起来。
张晓蔷实在舍不得温暖的被窝,做生意时起早贪黑,现在就想多睡一会!鸡也叫了好几遍,丝毫装作听不到,直到沈翠花站在院子开骂了:“我说这白娃媳妇,你这是咋回事,回来给我当奶奶来了是不?要不要我为你洗脸更衣喂饭啊?”
听到这谩骂的语言,张晓蔷才睁开沉重的眼皮子,慢吞吞的穿上衣服,伸着懒腰走出了屋子。
李香香的屋里也传出了嘟嚷声:“我说妈呀,你大清早的能不能让人安宁着,一天喊叫啥呢?”
沈翠花看张晓蔷起床了,就说:“你没看现在都几点了,才起来!赶紧收拾一下做饭去,缸里的水都没了,再去担两担子回来!”
这死肥婆,成心虐死个人是不?这天气,去担水?
张晓蔷进了厨房,一看,暖水壶里一点热水都没有了,水缸里几乎见底了,心里,直接骂狗一万遍。
在厨房里找了几条子粗麻绳,缠饶在鞋上,这样一会出走路就不会被滑倒,没有人会为自己着想时,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
拿起扁担,挂上水桶,哐哐啷啷就出了门。
大清早的,也有几家人在挑水,互相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张晓蔷摇起辘轳,这时辘轳的链子同千年寒铁一样,冰的她直咧嘴巴子。
井底却是另一种景象,一股白气缓缓上升着。这两桶水算是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担回了家中。
倒在缸里,歇上了一会儿,又拿起扁担出了门。趁着这两桶水担回来,身出了点汗的热乎劲,再担上两下,这样水缸里的水就够个两天差不多了。
张晓蔷知道自己如果在家,这个做饭的活就是自己的事情,担水这事更不用说了。
接着又挑了两担子水,回来后,她累的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半天都缓不过来。
她听见大门响了一下,听这脚步声,肯定是沈翠花出去了。张晓蔷在家,沈翠花就从厨房里解放了出来,她这会出去,肯定是去谝闲传去了。这个季节的农村人,都是在家赋闲的,所以东家进西家出的,手里随便拿个鞋样子,纳个鞋底。
张晓蔷懒得去管这个婆婆,她把水添到锅里,生了火,先烧一大锅开水,今儿一天就有热水了。
坐在灶堂前,火苗子把身上烤的热热的。水一会就开了,灌了三个暖水壶,分别给奶奶屋里、李大彪屋里、厨房里各放一个。奶奶乐呵呵的对张晓蔷说:“白娃媳妇,你看你要是在家,我就有福了。”
张晓蔷说:“奶奶,我一会就给你做好吃的,你等着噢!”
厨房里,张晓蔷一看还有些小米、玉米面,菜有白菜、粉条、豆腐、大葱、萝卜,这样她心里就有数了。
简简单单的食材,在张晓蔷的手里,又是一顿家常的美味。
金灿灿的玉米发糕,黄亮亮的小米稀饭,一大盆子烩菜,多有食欲啊。张晓蔷刚把饭和菜端上堂屋的炕桌子上,沈翠花就进门了。手上纳的鞋底子还是昨天缝的那几针,估计光是做个嘴上的运动了。
李香香揉着眼睛,一进门就脱了鞋坐在热炕上了。沈翠花说:“死女子往里坐点,给我腾个地方。刚才在你李婶家炕上才下来,路上把我冻的,赶紧让我再暖和一下。”
李香香极不情愿的挪了一点位置,沈翠花肥大的身躯才勉强坐下来。张晓蔷从头看了自己婆婆一眼,心里在想:“这女人直觉还怪灵的,估摸着饭好了就回来了,还刚刚好。”
李大彪看着自己的婆娘和女子说:“这大冷天得是光冻你们俩,我干了一早上活,我咋不冷。”李大彪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他把后院的柴棚子重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