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揽着弟弟,这种感觉像是久别重逢后的那种喜悦。她像是睡了一大觉,脑子里闪过的种种场景,如同梦里一般。她再次看到欧春花、沈翠花、李香香、李香兰等这些人时,感到世间的事情是如此滑稽。
欧春花走到跟前,她想确定一下这个张晓蔷是否真的没什么事了,她说:“看你这会好好的了,我就这安心了,要不你家人真当我是杀人凶手了,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晓蔷一看见这个人,心口就堵的慌,可是她一想到位面精灵的话,不要生气死,重生不是复仇和报复,是精神和灵魂的重生。她没有说话,冲欧春花摆了摆手让走了。
张扬摸了摸张晓蔷的头说:“姐,你真的没事了吗?”张晓蔷点了点头说:“我没什么事了,只是睡着了而已!”
沈翠花一听这话说:“你倒是睡着了,你清闲了,这几天花了不少钱,我就说嘛,没有什么大碍,根本就不用请什么大夫!”
这么不中听的话,也只有沈翠花可以说的出口。李香香在一边还不停的附和着“就是嘛,害的一大家子人过年都过不好!”
李香兰这二愣子货也在说:“这大过年的,遇上这事,太不吉利了吧,触了啥霉头?”
奶奶坐在炕沿上,她望着张晓蔷,心疼的说:“我的乖娃呀,你把我快吓死了,幸好你没啥事,要不我可真是难过死了!”
张扬、张晨、李军、奶奶,这几亲人让张晓蔷感到莫大的欣慰!
李大彪看着这一屋子人说:“去,都各干各啥去,让白娃媳妇休息一下。”
听到这话,一屋子除了李军和张扬、张晨外,其他人都走了。
沈翠花出去了,转个弯又进来了说:“我说白娃媳妇,你要是好了,就赶紧做饭去,你这一晕几天,过年的东西啥都没准备,饭也没人做。”
张晓蔷这次强忍着怒火说:“我是晕了,可是咱家灶还在,我又没带走,你难道就不会做饭吗?”
沈翠花一听急了说:“我做饭,要你干啥?你以为当媳妇是给我家当少奶奶吗?小姐身子丫鬟命,你有那命么?”
张晓蔷怕忍不住,她将头转向一边,不想理会这疯婆子。
李军看不下去了说:“妈,别这样子好不?你和我姐都闲着,你就去做吗?晓蔷姐才醒过来,你就不能让她清静的休息一下吗?”
沈翠花看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帮自个儿,她说:“军娃,你回你屋子,少在这胡掺合!把你养大,供你上学,难道就这样对我吗?”
李军就是不走,他说:“我是帮理不帮亲,明明就是你不对!”
沈翠花把李军连拉带推的拽出了张晓蔷的屋子,留下张扬和张晨在屋里。
张扬说:“姐,你太不容易了。”
“没事的,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好好上学就行!”张晓蔷看着两个弟弟,这两小娃能够健康平安,她自己就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在身边的亲人也就是两个弟弟了。
张晓蔷她轻轻的下了炕,她站起来走了几圈,还好,头不晕,眼也不花,浑身充满了力气!
张晨高兴的拍着手说:“姐姐好了,没事了,万岁老天!”
姐弟三人手拉着手,高兴成了一片。
沈翠花一听屋里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她站在院子中间,双手叉腰,扯开了大嗓门喊:“劲得是大了,在屋里闹腾啥?”
张扬和张晨赶紧不敢出声了,张晓蔷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她说:“别理她,咱小声点!”
欧春花从老李家出来,回到了自己家。一进门,周葱香劈头盖脸的就骂:“你这个懒婆娘,跑干啥去了?那蔷女子得是不想给钱装病呢?”
“妈,不是的,蔷女子刚才醒来,这回睡了六天,可怕的很。我差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多亏损醒来了,可把我吓死了!”欧春花这样一说,周葱香的小三角眼一斜,心里在嘀咕:“看老大媳妇这样子,看来就是真的,哎!本想从蔷女子那里要点钱,看现在这样子,别想了!”
张老实这时进门了说:“初六那天,人家王寡妇还要咱正正式式的去迎娶过门呢。我刚给王大山说了,初六用人家的驴车,这王寡妇真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咧!”
周葱香拉过自己的老头子说:“哎,老头子,没办法,你不知道王寡妇的家底厚实着呢。这回人家不要一分彩礼,还同意把老房子卖了,开春给咱盖新房。”
欧春花傻不拉叽的说:“妈,这就好,那咱下半年就可以住一砖到顶的房子了,这可是好事。”
张老实猛抽了一口烟袋锅子说:“去去去,做饭去,你在这胡掺合啥?”欧春花极不情愿的神情,然而又迫不得已的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出了叮叮咚咚的剁菜声,她在发泄内心极度的不满。
周葱香拉着张老实一起走进了张永昌的屋子,她指着这屋里的摆设说:“你看,这都是我腊月里去集上买的新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原指望蔷女子嫁给个有钱的,可是蔷女子没那命。咱这几儿子,就永昌长的好,虽然人木讷,可是王寡妇偏偏看上!”
张老实和这老婆子一路货色,他说:“就是的,王寡妇手上有钱,只要她嫁过来,钱也不就是咱家的了!呵呵,老婆子,这一步棋走对了。”
周葱香眼睛向上一挑说:“那当然,谁会做赔本的买卖。咱这么大年纪了,能活几年,新房一住,好好过几年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