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聚集的人群渐渐聚拢,眼前重叠的人影将我的视野笼上一片暗色。
如此可不是个事儿~此念头方从脑海中绕过,萧生夏便好似有了行举,他扭转了局面,直接将我反拽着挤进了人墙内。
我们一路“过关斩将”,总算是将许多的闲杂人等一并的排出了圈内。眼前的视野于霎那间开阔,而我的眉目也于一霎间僵直。
有些时候,隐隐约约的猜想,真的要好过鲜血淋漓的现实之况。方才还好好的人儿,竟能于分秒的刹那发生了这等可怖的事?
或许命运生死,向来便来的那般仓促。我感怀之余,脚步也是不停歇的追了过去。毕竟,那个女子曾经也正义凌然的帮衬过我几次,这欠她的情意,如今正是相还的时机。
我走了还不下几余步,衣口便被猛地拉扯处。这人不用猜疑的,定是萧生夏。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还来添什么乱......
“你松开,没见着正事要紧吗,有什么闲话的话,待着回去再论。”我俨然一副大丈夫的气势,而萧生夏则是依旧坚持着,不肯轻易松开牵制着我的双手。
“你此刻!不得将你所具有的才能显露。贺家的千金,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妙,倒是恰如其分。可若是你这次去了,顺势的救了她,保不得不会添上一条“擅长奇门遁甲之术”的妖女美名。这样暴露你的身份,难道你真的不觉的可惜些吗?!”
萧生夏对着我的耳畔轻声的说道,他话语虽轻可字字句句却是直戳要旨。确实,他想的的确确是比我多,我只惦记着沈池的安危,倒是将这些细节之处都忘了。
一时间,我呆愣在原地,甚至不知该否挪移步伐。纠结的想法在脑海中游荡,最终总算是勉强的跳出了圈际。如今,眼前这人难道不是一个绝妙的人选吗?他的替代既可以掩饰了我的身份,从而也可将其才能在众人面前好生施展。
“你说的对,我如今的身份的确不适宜行此举动。但是,你可以啊,便由着你去将她救治。”我灵光一现,眼中又重燃了希望的火光。
“我?呵呵?我若去往,或许只会让情势更为复杂,阿南不成以为二哥会允了我接触他的妻室?”萧生夏反问一句,着实又让我陷入了难境。这两种方法都不妥,难道便让我立在原地,像个傻子一般什么都不做吗?
我心中郁结烦闷,便向着那一票仍在围观议论的“观众”宣吼道:“你们众人之中,难道就没有擅长医术,精通包扎的人选吗?哪怕仅仅是应急的基本手法都可以!”众人依旧相顾相望,却没有一人首当其冲。
“若是你们之中藏着些有此才能,却刻意避讳不愿现身的人。那么你们这般的冷眼旁观的举动,真的可称之为君子之举吗?还是说,你们本就是一群无用的懦夫!”
我同他们讲着三岁儿童都能熟捻颂读的道理,虽说口气是略显得强硬了些。但凡是有些理智有些头脑的人,便应该能够听懂。便不该继续维持着冷漠的态度,做事不理!
经此一声训斥之言后,其效果影响倒是寥寥。众人不过是止住了纷纷的议论,却未曾有一人上前帮忙。萧锐跪伏在原地,怀抱着虚弱难言的女子,容颜上挂满了无措的神情。
方才我训斥众人时,他曾莫名的瞅了我一眼,而那眼中含透的情绪,我却并不想深知,也不稀罕了解。
“算了,顾不得太多了,求着这些只会动口的家伙,又能有什么实质的用处!”我心中默念着,行动上也有了举动,现在的救人要紧,就让萧生夏逞一次英雄罢!
我闭上了双眸,忆起了以往从陆赋谣上曾读阅过的一招术法。这招术法从未试练过,但具体的施行步骤,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以往是想着在极为危难的关头暂且一试的,看来如今,却也只能屈就的用于萧生夏了身上了。
我按着脑海中规整的步骤,进行了首番的演练。然则一次功成的顺畅无阻,向来是我行事的准则。
这一招施行后,看来的确不负强劲之名。转瞬间,我便觉着自己好似被撕扯成两半,但伴随着撕裂感阵阵袭来的,并非是彻骨疼痛,而是那种心智理智渐失的无力之感。
我的思想,我的一切,都好似都被分裂成了两半。而这分裂成两半,其中的一部分便即将窜入萧生夏的身体中,成为操控他的躯体同思想的本源之魄。
“你怎么了?表情好似很难过?”萧生夏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他关切的问了一句。我看向他以着眼神将他的神绪暂时抽离,而下一秒内,他便稳稳当当的定在了原地,目光空洞。
趁此良机,我连连由着本体内跑出,冲向他那屹立不动的身躯。当我同他相合之瞬,好似能够感受到两个别样灵魂的相斥相拒。不……如今同萧生夏灵魂相斥的,应该只有我的一半灵魂罢。
失了一半的灵魂,再次重会是担着些风险的,但这些我甘愿顶下,毕竟此举,至少能够让萧生夏这个“偏执怪”,摒弃一切介意同担虑,无所意识的去救了她,她这样一位几分疯狂,几分难以把控的女子……
我们的灵魂相斥着,融合适应的过程倒是极快。这般顺利的过程我未曾料到,本还以为会耽误些时辰,误了大事呢。
或许,即便是性情不和,想法相驳,但我与他相合的一半灵魂,也是可以彼此交互的罢……我尝试着作了几个简单的肢体摆动,然则这些动作,萧生夏的本体也僵硬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