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生夏暗自的思虑着,一时间险些忘记了正事。他身躯微定了一下,随后提起步伐直接走向那几名犯了事的守卫。守卫们见着他来,连忙又假模假式的夹起那施以恶性的主要“惯犯”。萧生夏看得出来他们心中是有着惊恐与不安的,但这些还远远不足以的。
萧生夏环视般的扫了他们一眼,继而便同着他们厉声说起了警告之言。那几人听的认真,额首也以着捣蒜般的频率上下点着。萧生夏看得出他们的敷衍了事,继而试探性的抽出了怀中的匕首向着他们微扬着。
“殿下,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守卫们的眼神忽而齐刷刷的看向了萧生夏手中横握着的匕首,他们惊恐的问着,气息都似乎不敢倾吐的过重。“再问你们一遍,我方才的话,你们到底可是真的听入了心?”萧生夏将匕首一一的横过了几人眼前,几乎就要触碰到他们的皮肉。想必这时候发问,他们定然能够听得清楚,听的永生难忘。
“属下,属下们记住了,以后定不会妄自使用下三滥的刑法对付牢狱之人的。还有......还有,属下们定然会好生看守好这牢狱中的每一位关押之人,确保他们都能够维持着苟延残喘的性命,等候着圣上的处置的。”守卫们断续不齐的说着,话语倒是少有的真诚。也难怪,经过方才的一吓,何人又感说着敷衍的话语呢?
萧生夏觉着这等现象称作可笑,可嘴角却僵硬的蜿蜒不出曲线。他干脆侧过了颜容,随后便有了撤离的想法。当然,这次的撤离他并不是代表着他打算就此宽厚了他们曾经的嚣张之举。只是,他现在缺少着的,乃是那一抹闲暇之余......
“走了,记住那个女人,千万不能让她提前离世了去,毕竟......毕竟那样只会她便宜了她。”萧生夏丢下这句话,便不回头的走了。他不知道那几名守卫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语记在心上。他只知道,他自己恨得人,定然不会假借他人之手一并除了去的。
萧生夏迅速的重回了原先着脚之地,再次趁着无人烟之际腾飞于空。他的怀中依旧稳当的环抱着那顶棺柩,纵使由着外人眼中,压根瞧不出这是用来存放着什么东西的物件。
一路飞曳而下,很快萧生夏便接近了自己的府邸。他远观了片刻,在确定四周无外人窥视之时,方重新向着府门前进发。府门前停泊着驾着一定轿子,乃是乘着杭凯十一至此的轿子。而轿夫也静候其旁,朝着萧生夏轻微点首,表述了自己运送完毕的事。
轿帘是稍稍合上的,其内之人应也不曾觉察到萧生夏的道来。按着现在的时辰推算,他们应该是方落脚没一会儿。萧生夏对着轿夫送去了眼色,继而打赏给了他们银钱。待着他们走后,萧生夏方将怀中放着的棺柩置放于地,使其重新变回了原先的重量。
他轻轻的撂开了轿子的前帘,却瞧见了一幕有趣的画面。原来,轿子之所以停在这里不曾有动静乃是另有原因。原来,十一同着杭凯这二位已然浅眠于轿内。十一的睡姿很是安稳,杭凯倒是放肆一健硕的身躯切切实实的靠在了十一的双肩上。
见着眼前这略显违和的画面,萧生夏总算显露了短促的笑声。他笑声轻微却还是好听的宛若轻音,可能是自己很少笑吧,这样的一声发自心怀的笑,第一个惊愣到的竟然是他自己。
萧生夏收起了笑颜,继而向着轿子内探了探身。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十一的软发,随后便挪开了杭凯那硬邦邦却屹立如桩的侧身。“啊!怎么了!赶快离开战地,好生保护陛下!”杭凯显然是还在朦胧的梦境中徘徊呢,经过这一轻微挪移,一开口便说了胡话”
萧生夏面露尴尬之色,看了看十一,却见着他也依旧风吹雨打皆不动的闭合着双目。这......这总归不是个事啊?萧生夏决心一定,便一边拍打着杭凯的双肩,一边提高声线的唤醒道:“喂,醒醒杭将军,这里可没有什么陛下,是本王在这儿。而你,则是在轿子之中,而并非什么战场!“
话语方落,杭凯总算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目。他的眼神依旧迷离,显然还是处于一个半梦境半现实之境。“呃?这是哪里,刚才是谁在说话?”十一也渐渐地有了动静,话语不清不明的呢喃着。
“这是你七哥我的府上,说话的也正是你七哥我。”萧生夏难得说起了轻快地话语,倒是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快活不少。可能以往的他总是太爱以条例归属自己,直到现在方才能体会到释然的自然感。
“啊?七哥?你都到了?”十一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双手也胡乱的抹了一下自己双眼。他一边问着一边则是要着急抬头探脑的观望着,只可惜轿内空间狭窄,这孩子还是多少碰了几次壁。
“到了......到哪里了?”杭凯隐隐约约的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惊的萧生夏冷咳一声。他万万没料到,这世间上还真有如此脑筋跟不上节奏之人。明明这十一乃是在他之后清醒的,可这脑子的调解的速率还是远远地胜过这家伙啊。
萧生夏心中无奈,面色上还是带着些许逗弄意味的摆出了一副苛责严厉的模样。他无计可施,只得仿照着萧帝的声线说道:“杭将军,咳咳,你该下轿子了,本王已经在这等候你多时了!”
杭凯听了这一声熟悉的声音,总算是将微微眯着睁开又合上的眼帘再次聚焦,定定的看向了前方。“啊,陛下!不不不,你是七殿下啊。”话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