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投奔到言伯旗下的这个软蛋脱胎换骨了,开始这么嘻嘻哈哈地跟以前的大哥石鼓说话了。石鼓轻轻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光凯,你现在跟着言伯了?”尽管事情已经是明摆着了,但石鼓还是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恩,总算他老人家给口饭吃。”张光凯说。
“行,条条大路通罗马,你跟了言伯,也算有个好前程。”石鼓说:“那今天,你过来是怎么个意思?”
“石鼓哥,您怎么明知故问呢?您朋友欠了公司的钱,完了您过来了,又张手就打了公司的人,这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从哪儿说不过去?”石鼓盯着张光凯的眼睛问到。
“从言伯那儿,说不过去。”张光凯毕竟也是混过社会的人,回答得很体面。石鼓这句话问的意思就是:到底是谁想跟我过不去?是你,还是言伯?张光凯当然得回答言伯,他清楚,自己的分量还远远没到可以和石鼓平起平坐的份上。
“行,不错,张光凯,你还知道你自己姓什么。”石鼓刚才一直给张光凯面子,但是现在,石鼓得拿出力度来,毕竟现在已经撕破脸,他要震慑对方。
“石鼓哥,这话是怎么说的。”张光凯有点尴尬。
“光凯,看在过去咱俩也一起玩过的份上,我奉劝你几句,”石鼓直愣愣盯住张光凯:“人都想往高处走,这没错,但是你记住了,背着抱着一般沉,新野市就这么大,不管你走哪条道,大伙总也有再见面的时候,出来混的靠山吃山,可是也得给自个儿留点压箱底的路子。月黑风高,自己多留个心眼,别以为上了条大船,说不定是人家牵驴,让你拔橛子。话我就说到这,你现在给我让开路,我带着人从这出去,还是那句话,钱一分都黄不了你们的。你要是说凭着你们今天人多,想留下我们四个,我劝你们不要鬼迷心窍。”
“石鼓哥……这……。”张光凯踌躇了,按理说,他是不敢得罪石鼓的,但是言伯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是不是怕自己不好交代?”石鼓说:“告诉言伯,人是我带走的,这事儿既然我石鼓插手了,我就一定管到底。钱的事儿,不出三天我肯定给你们个交代。走吧。”
石鼓站起来,带着巧喜三人就往外走。
那帮人又围了上来,看意思还是不让走。刚才那个挨了石鼓一耳光的人,首当其冲,瞪圆着眼睛看着石鼓,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厮打。
“让开。”石鼓慢慢地说了一句。
没人动弹。这些人的任务就是看住巧喜,见不到钱不放人。现在钱没有了,石鼓又要把人带走,他们也不好跟老大交代。
“你们让开不?”石鼓环顾四周,把围着自己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你想就这么走,没门!”那个挨了一耳光的人喊到,他想的是,自己这耳光不能白挨了。
电光石火之间,石鼓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把折刀,他单手弹开刀刃,一下子就把刀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青光闪闪的纯钢折刀,顶在了那人脖子上的大动脉位置。
石鼓左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右手举着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