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如麻的溶洞有一层叠叠交加的尸砖,铺盖的是那样整齐归一,可见岁月的一些痕迹也被刻在了上面,铺满的过张徜徉在古老的昂荡之气中,留下了一道呼来而去的奇香还在挑逗着我的鼻尖,一时间一些难以言说的酸楚也涌动着想要冲射出来。
我尽量用尽力气,试着在这尸茧上面撑住身体,然后从怀里掏出真正的滚刀肉给我的军刀。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一声暴躁:“我问你我看见的人是不是真的!!回答我!”
他站在土蒌后面,像是在摇着谁,等我看清时,这才瞧见那家伙好像在摇晃着一具鲜红的尸体,一边摇着还不忘了粗口百出。我冲着他那里呼唤了一声,这时候又闻到了一股奇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竟然这么香?
我踩着尸茧的顶部,一下子竟然没控制住从尸茧上宰了下来,好在我手脚利落,抓住了连接着尸茧的一根极其细长的藤条,怪不得先前我看去的时候,会觉得这尸茧是悬在空中的,现在一看,这尸茧底部有一大片的莲叶似得东西,红白相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那滚刀肉竟然没发现我在喊他,依旧抓着那粽子的肩膀,声音越来越大。我试着踩上莲叶的中部,发现这莲叶竟然能够支撑住一个人的重量,我踩上去一路疾飞到滚刀肉的对面,可是还有好一段距离,这么久了,谁也不敢先动一下,天知道这红的吓人的血河里藏有多少具尸体。
血河面上泛起的一阵阵涟漪荡漾着一股躁动的气息,我感到不详,血河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动。自打我踩上尸茧,就觉得血河面涨了一些,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心砰砰的跳动,显示着一种不安的情绪,只听见一声呻吟从我脚下的尸茧无比寂煞的响来,无任何征兆。
忽然,滚刀肉和那僵尸像是滚在了一起,两人说话就要滚进血河中。我惊道:“我靠,死胖子,你在干什么!!那血河……啊!”我话音未落,就感觉尸茧下面的血河里有一股奇力,忽然就将尸茧给扯了下去,那尸茧也突然一动,我正好站在尸茧上方,可令我万万没有料到的却是尸茧哗的一下伸展开来,犹如一朵鲜艳绽放的血玫瑰,古道而又惊惧。
我直接就给这一举动搞得不知所措,连忙双手勾住那尸茧花瓣的尖锐部,那尸茧的花瓣上面结满了锋锐的倒刺,扎的我手上全是黑色的血点子。我疼痛不忍,一边嚎叫着,一边就觉得身上爬满了肉虫子,这时候什么东西,一下子就给扫过了我身上的虫子,然后就听见几声枪响回荡,我翻身一跃,这才跳在了花骨朵上面。
那尸茧结出的花骨朵带有一股奇香,闻着我竟然看见了身后的人,是林晴。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紧跟着就听见一声破口大骂,像是滚刀肉和那湿尸一起掉进了血河中。我感到不妙,刚一松手,站在我面前的林晴忽然之间换了一个人,那竟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看见的,那是我最讨厌的一个女人,我真的想象不到,不由暗道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唐沫伸出手,我以为她想要递给我什么东西,结果迎面就给了我一巴掌,接着我被她扯着耳朵,一脚给踹进了血河中。我刚一落入血河,就看见她也跳了下来,两人并未说话,我看她不像是真的唐沫,因为我早就接受了唐沫死掉的事实,一边往那血河中部游去,一边就感到脚下一沉,只是一瞬间,然后什么就都没有了。
那滚刀肉似乎清醒了过来,看到那身边的粽子,不由大骂一声,我刚想警告他血河下有东西,就发现这家伙冲我摇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摇头做什么?难不成中了那花的奇香,得了羊角风?正这样想着,唐沫叫了一句:“那东西在他身下!”
唐沫的游速很快,这时候,那滚刀肉好像也察觉到了我们,大喊了一声:“赶紧拿驴蹄子!”
他这么一说,我就感到事情不对,难不成拽滚刀肉的是个粽子?不对,刚才我明明看见了那东西是有翅膀的,我感到奇怪,这时候滚刀肉又嚎了一声:“你们身后!”
忽然,滚刀肉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感到脊背发凉,只听见身下传来一阵怪异的嘶鸣,我一下子就给卷到血河的边缘。唐沫压在了我身上,她想到了什么,端起枪对着那所有的尸茧一阵扫射,我都不知道这泼妇什么时候掏出的枪,一阵枪击的轰鸣扰乱了暴躁的溶洞。我看见那几乎所有的尸茧都已经开了花,被一根根的白色藤条悬挂着。
子弹扫过了白色藤条,有七个尸茧被打了下来,我对着滚刀肉喊话:“胖子,你在哪?!”
水面一下子随着我的最后一句话变得异常冷静,我和唐沫逐渐退到溶洞的尸砖岩壁,看着那寒如净水的血河面,我的心也跟着一凉,下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那些掉下来的尸茧砸在莲叶上面,同时爆裂开来,那尸茧晃晃着即刻就要沉入水中,就在这一发之时,那七个尸茧里面相继露出了七个东西,我看个清楚,其中有三具湿尸,有四具尸体好像还喘着气。
这种安静并未持续很久,水面开始向下降去,水流通的方向就是出路的地方,我的心一颤,心说水流通的方向照理论来说应该是另一个溶洞,记得有人对我说过这里有一百多个溶洞,想要出去不是很困难。但是我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就知道这里是个溶洞,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唐沫见我发愣,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