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路可退,可也进不了也退不去。我还和它殊死拼搏,但是我早已毫无气力。
这个时候,忽然一个极其沧桑的声音喊了起来:“你们快去帮他们!”
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眼前的油尸早已不见,几个年轻的小子拿着尖刀把油尸的脑袋戳的烂的不成样子,一片血肉模糊。我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油沫,看见其他油尸也被老叔等人砸成肉块,散在地上一片肉块的肤色看着令人不寒而栗。
我道了声谢,这批人有可能就是考古的先遣小队,不过我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三个十八九岁的壮小伙子,一个姑娘,两个老人。他们一行六个人并没有带防毒面罩,也都没有中毒,老叔他们也都放下心来,各自把防毒面罩摘下来,林晴走到我身边帮我把防毒面罩摘了下来,我长舒一口气,但又闭紧了嘴,附近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老叔打量着两个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对方有一个带着眼镜的扼腕语无伦次的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我算是大概听懂了老眼镜说的话。
他们是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的专家和学生,因为这里有座大墓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按照上级指示就被特意安排到湘西,本来是来了将近两百个人挖掘古墓,结果因为山体忽然塌方,埋在古墓里十个人,他们被埋在古墓里,寻不到出路。在古墓里走了半天,有几个学生被冷箭射死,结果老眼镜就害怕了,用微型爆破弹炸开第二道石门,躲了进去。
随后发现外面有人进来,以为是他们的人,知道有出口可以出去,刚想吱声就被滚刀肉的粗话吓了一跳,再也没敢出声,直到看见我们被油尸包围,不忍心看下去才赶来相救,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老叔热情地跟每一个人握了手,想不到老叔外表老实厚道做起事来还挺圆滑的。老叔和那两个老专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介绍着,老叔并没掩盖他盗墓的事实。老眼镜跟老专家为老叔的敢做敢说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一会儿老叔就和这两位老专家打成了一片,老专家激动地介绍着自己和他的同事同学们:“我叫王建军,是北大古文博学院考古系专家。”
“哼,专家怎么了。”滚刀肉不屑的走开,到附近研究起九口鼎来。秃子和三桂似乎也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也是紧跟着滚刀肉离开。
“您别搭理他们,一直都那屌样。”老叔客套起来,完全掩饰好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没事没事,倒斗的手艺人都是性情中人,说话直来直去,绝不拐弯嘛。我们专家也不是总被电视批斗嘛,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呵呵。有时候因为演讲说错了一点话就会被领导校长劈头盖脸骂的狗血喷头。”王专家乐呵呵的说道,我看他确实不像是什么小人,也就不再对他警惕。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书卷气,然而另一个专家看着就不那么君子。
王专家继续介绍:“旁边的这位是我的秘书,姓谢。你们可以叫他老谢,因为担心我的安全非要跟来,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我暗自啧了一声,这三个人熟脸也忒他妈快了,我脑子转的飞快,一想,原来这三个人是想套对方的话。
谢秘书满脸的奸诈油滑,嗓子很沙哑,像是卡了鸡毛一样:“那个……我不是怕您有危险嘛,这跟过来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不不是?”
谢秘书见王专家不太高兴,胡侃了几句悻悻退到了一旁。王专家说:“别搭理他,成天竟会拍马屁。我接着说,那边那个傻大个子叫高鹏,搂着他的是高天,两个是亲兄弟,同时考进北京大学博物院,同时被分为我的学生。那个小个子叫雷鑫东,那个女孩叫杜晓娟。都是我的学生,却被困在这种地方,哎,原本他们根本不用进来的,都是因为我一时糊涂……”
老叔介绍了我们这边,王专家点了点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我。我上半身沾满了粘稠的尸油,胳膊上衣服上没有干净的地方。
一旁的秃子看了半天那最中央的青铜巨鼎,想了想,对我们道:“头子,有门儿。”
接着,我们看了看,那巨鼎上也有一层蜡油,不过这巨鼎并没有油尸,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秃子拿着工兵铲一点点的剥巨鼎上方的蜡油,他招手让众人过去帮忙,十多人费劲了力气,终于撬动了大鼎,里面的阴风阵阵吹来,鼎内的场景也被众人尽收眼底。
不论是形状还是规格,都属于上上乘的巨鼎内除了一层积满灰尘的底,再也别无他物,众人不免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之中。王专家等人唉声叹气的怨天尤人,匆匆躲到远处打算离地上的碎肉块远一点。
秃子继续说道:“这鼎盖是一早就封上去的,可是为什么里面有这么多的灰尘,不,可能灰尘这个词有些不贴切,直接用细土比较合适。如果我们把这些细土拨开,或许可以发现一些秘密。”他这一说我打了一惊,难道墓主是想给我们一些暗示?
老叔拍了拍秃子的肩膀,道:“好样的。”
说着秃子就让众人闪在一旁,同三桂一铲一铲的挖出细土,直到细土挖出来后众人才看的一清二楚,乌黑的细土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并不跟我想的黄土一样,王专家看着细土,恨不得趴上前去观看,眼里放着光:“同学们,这细土还冒着热。”
傻个子高鹏走了过来,愣头愣脑的抓起一大把细土,兹拉一下手被烫了个大泡,王专家赶紧抖落高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