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跟着一个邪物,然而我已经可以确定那邪物就是两只灵猫制造出来的,我悄悄探出头去,这下子算是看清了那两人,这二人正是我苦苦要寻找的老道和唐沫。我又惊又喜,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老道突然停住脚步,唐沫看他的表情有异,两人悄悄声的嘀咕着什么,随后又向我这里走来,当然他们身后的邪物也没停住脚步。难道被发现了,这也怪不得他们眼力好,这青烛鬼火亮的刺眼,但却总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我缩进石碑后面,准备吓一下这两人,这个时候,突然听出来一声惨叫,可以辨明唐沫已经遇害了。“救救我!前辈,她钻进我身体里去了!啊……”除了这句话,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声音,四周犹如厉鬼旋绕一般的寂静,沉重的埃土更加突显出灰色的寂静。
忽然,一个面色惨白的人脸出现在我面前,峭楞楞如野鬼一般,蓬乱的长发半披着在肩上,双眼黑洞洞的凝视着我,脸颊上独特的胭脂红显得极为寒心,嘴角钩破的鲜血很自觉地往下流去,滴答的声音回荡在寒脊的冥王府墓室中,空荡而缭绕。
我被吓得大叫一声:“我操你祖宗!”抬脚便踹向邪物,这时候从我左侧又窜出来一个人,那人发出一阵“咯咯咯”的怪笑,我看见在那人的身后,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长得十分俊俏,让人有一种想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但这种冲动的感觉还没持续上一秒,就觉得身体寒冷如冰,是那女鬼看我的眼神,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压摄感,这种感觉很快就变成了传遍全身的疼痛感,钻着心口窝的一种骨头碎裂感。
这时候我才算真正看清楚了我面前女鬼的真容,唐沫把我按倒在地,先是捣了我背脊几拳,然后又一脚踩在我的脑袋上,冷笑道:“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了多久?”
我想试着爬起来,又被踹了一脚心口窝,这下子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等到唐沫肯把我放开后,我先是挥舞着拳头想抡她一拳,但一看见她的俏脸后,心想这女人换妆怎么这么快。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这时候我看见老道身后的那个女子,低着头并没有任何想要攻击三人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邪物都有人情味儿了?
老道手上牵着一根细绳子,不仔细看去不会看到,那绳子一直连接到女人……啊。女人已经改变了模样,蜕变成三桂的样子,三桂低着头嘴里碎碎念着某些不知名的语言,我刚想吃惊的叫喊出来,就被唐沫的小手给堵住了。
老道哈哈一笑,对着唐沫说道:“女娃,你看,这不就是有缘吗,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你这娃娃还挺精活,一直活到了现在,我这话虽然有些不太中听,不过总算是找到冥王府了,多少人想找到这个地方都找不到,到头来就是在这里。”
他说的轻巧,我和这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老道等人自从在和我分别后,其实当时他们早就看见了我,只是邪物在此,谁都不好撕破脸。老道想了个权宜之计,就是让我留在原地,他们跟随着邪物所去往的方向,试图在半路解决掉邪物,可是谁也没想到,这邪物竟然能够读懂众人心里的想法,于是暗中把龙眼做掉,说是做掉,其实龙眼并没有死,只不过老道认为龙眼死了。这时候老道拔出裂月宝刀,宝刀是辟邪专做的,邪物自然是受不了,只得乖乖和老道唐沫游走在每间墓室其中,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另一间密室(就是青铜古镜下面的墓室)中,这间密室虽和其他墓室无太大的区别,单调的青黄尸砖,单调的驻台(蛇冰窟,到后来我也没搞清楚这冥王墓的每个墓室究竟是怎么排列的),二人就是在蛇冰窟那里找到的机关吊子痕,原来先前那些绿手是吊子痕,并非什么獾猴林中的绿手。
说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完事了。可我有一点始终不明白,就是他们在最后一间墓室里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二人却一直对此事闭口不谈。没办法,我也不能厚着脸皮继续追问下去,这时候可不是谈心的档口,有什么海誓山盟,逃出去后说个够。
我看着这邪物,不禁暗道这世上果然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便询问老道为什么留下这邪物,老道一直在环视着墓室的结构,没工夫搭理我,唐沫始终都没改掉她高傲的本色,我真想不通她有什么可牛的。唐沫指着那三桂说道:“留着当然是有用了,倒是你的哥们儿胡三桂,这个人怎么消失了?胡三桂死了我倒不关心,关键是张贵圆,这位前辈死了是件奇事,想不到这冥王墓竟如此利害,能锁住一个又一个倒斗高手,真不知道你这废物是怎么活下来的。”
“胡三桂不会死的!他是老子最好的朋友,你说死了就死了?!他和我交情那么深,况且我们两个身上都还带着摸金符。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我这样说道,把正在深思的老道单大给吓得一惊,连忙询问我事情的经过,我瞥了一眼唐沫,继续说道:“还有,龙眼前辈根本就没有死,我还在墓室里见过他,我跟你们说啊……”
我向他们讲述了事件的经过,两人唏嘘不已,老道说着:“既然他死不了,那就先不要管龙眼了,你们来看看这石碑上的天象姒文。”我和唐沫一同走了过去,连带着那个邪物。
“这石碑我先前看过了,只不过这些字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