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祖母,他心里有再大的怨气再大的恨意也不能直接惩罚她,对于宁寿宫太后的左臂右膀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孙嬷嬷就被带到了一间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当她抬头看到脸色铁青,眼神通红得像是要吃人的皇上时,吓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你们是怎么在皇后的食物里下毒,想要让她彻底的生不出孩子的?”恶魔一样的声音传遍了昏暗潮湿的地牢,孙嬷嬷心里构筑的心理城墙一下子就坍塌了,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掉落了下来。
孙嬷嬷想要说什么,然而想到皇上从千佛寺回来那些雷霆的手段,她又害怕就算说出来了依然不会有好下场,一时之间僵硬的跪在地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上官泽懒得跟她磨叽,“给她用刑,什么时候把投毒的具体过程都交代清楚了,什么时候停下来。”
面无表情的暗卫走到孙嬷嬷的面前,使出了好几种残酷的惩罚,孙嬷嬷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再也支撑不住,大哭着说道,“皇上饶命了,奴婢招了,奴婢全都招了。”
失去了半条命的孙嬷嬷像丧家之犬一样倒在地上,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把太后如何痛恨夏小爱,又怎样让她从宫外买那些能让女人彻底不孕的药材交给江湖上精通医术的郎中,制作出了无色无味的毒药,每一次皇上和皇后到宁寿宫用膳的时候,太后都让人放细微的量到每一道菜肴里面。
因为这种毒药是慢性的,下的量也少,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被皇上和皇后发现。
“皇上,这一切都是太后吩咐奴婢这么做的,不然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对皇后娘娘下手啊,奴婢也是不得已的,求皇上网开一面,饶了老奴吧。”
孙嬷嬷在着处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地牢里,彻底的害怕了,她不想死,哪怕如今在浣衣局过得比宁寿宫辛苦很多,她也想要继续活着。
“将她的双手砍下来,用石灰粉保存好,送到宁寿宫去。”上官泽恨声说道。他没想到太后竟然那么狠心,为了彻底的断绝夏夏的退路,她自己甚至也把毒药给吃了下去。
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不能对太后动手,再不找个地方发泄他一定会发疯了。
孙嬷嬷吓得魂儿都快要飞走了,惊恐至极的求饶道,“皇上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开恩啊。”
上官泽连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从她的身边走了出去,不多时,牢房里传来两声咔嚓咔嚓的声音,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暗卫们用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把那双手臂给装进去,又洒上了一层石灰粉止血,才硬着头皮抬到皇上的面前,“皇上,孙嬷嬷的双手已经被人给拆下来了。”
“去宁寿宫。”
上官泽眼神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倒是要问问皇祖母,究竟和夏夏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不惜用这样的办法来害她?难道太后真的想要看到皇家断子绝孙才肯善罢甘休吗?
宁寿宫里灯火通明,太后斜靠在软榻上,在听到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着,“皇上驾到——”
她眼睛里迸射出一抹晶亮的光芒来,激动得都不用宫女扶着,立刻从软榻上下来,直直的朝着外面跑了出去,在看到上官泽熟悉又英俊的眉眼时,她的眼泪一下子就飚了出来,嘴唇嚅动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在上官泽越来越靠近她面前的时候,她终于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来,“皇上。”
这是她最疼爱最引以为傲的孙儿,可是因为几个月以前她和柳媚儿联手算计了他,让皇上从那以后再也没来过宁寿宫了,她想孙子想得快要发疯了。
上官泽的神情却冷若冰霜,看她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半点激动,太后兴奋的心情也渐渐的退了下去,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
“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看着皇祖母?怪吓人的。”
上官泽朝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那些侍卫将一个红木匣子放在宁寿宫的正殿里面,又退到了皇上的身后。
“你们都退下去。”上官泽忍着心底的怒火遣退了在宁寿宫里伺候着的宫人,转瞬之间就只剩下皇上和太后两个人了。
“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后脊背处凉飕飕的,胸腔里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皇上现在绝对是来兴师问罪的。
“朕给祖母送了一件礼物,祖母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上官泽周身的冷意忽然全部都被收了回去,整个人又变得温和无害了起来,笑容也像从前当太子的时候一样温暖。
太后那种惊悚害怕的感觉随着上官泽如沐春风的一笑直接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她疑惑的再次看了一眼上官泽,年轻俊美的帝王依然笑得那么温暖,让太后甩了甩头,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之前那种不好的感觉一定是她的错觉。
她最疼爱的孙儿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就好比上次她算计皇上再过分,她在宁寿宫里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身边依然有一大堆的宫人服侍,除了不能想着办法去对付夏小爱,她的日子和以前没有任何的不同。
“是什么?”她心里止不住一阵阵高兴,看来皇上在冷落了她五个月以后,还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