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英宗冷哼一声,贺靖逸道,“四方军几十万兵马已经接近长平都,不过一个时辰便能攻进宫来,若还冥顽不灵,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贺靖逸并不知道苍狼军和镇南军眼下已经到达了何处,他如此一说不过为了打击叛军的士气。
不过他一直估算着时间,料想再拖上两三个时辰应该还能支持的住,到那时候,大军应该能到长平都了。
他的话果然引起了骚动,叛军内许多人听见宫外有几十万大军纷纷着了慌。
贺靖逸说罢此话,纵身跃进交战的人马之中,惊了成英宗一跳,险些喊出声,但他知道若暴露贺靖逸行动,恐怕会引起对他的围攻,硬生生吞下了口中那句:逸儿,小心!
贺靖逸行动迅速的让人反应不及,他目标直指方才说话的两名明显领头的将领,手上的长剑一挥,以让人无法轻易察觉的速度,削了两人的脑袋,拎着跃回了高高的台阶上,两名将领死的突然,眼睛都未能闭上,断裂的脖子处的鲜血由于贺靖逸的行动,沿着台阶留了满地,惊吓到了干瞪着眼的江士郎与惠妃,也震住了叛军众人。
“都住手!”
贺靖逸用内力发出的响亮的一句话,让广场上正在厮杀的所有人停了下来。
叛军瞧着他不知何时就取下了两名首领的脑袋个个心底惧意横生,有些人连兵器都握不紧,不时还挺听见阵阵兵器咣当倒地的撞击声。
“立即投降,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下场犹如这两人!”
他内力发出的另一声震得众人握住兵器的手不自觉微微颤动,这深厚的能力惊异了所有人。
贺靖逸随手将两枚人头一扔落地,又伸手一把拎过江士郎的衣领,吓得江士郎双腿发虚,站不稳身子跪倒在地。
叛军瞧着江士郎跪倒在贺靖逸身前,脑袋上顶着贺靖逸那柄仿若削铁如泥的宝剑,都着了慌。
“放下武器投降!”贺靖逸冷冷的又发出一声,他左手一直紧握住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迅速的摇摆着。
叛军们没有首领,顿时没有了指挥,也没有了士气,自然没有了战斗力,霎时慌乱成一团,一些识时务者当场丢了兵器投降。
广场上不时传来铁器与石砖相碰的撞击声,响彻了整个寿康宫前。
江士郎瞪大了眼睛,盯着纷纷投降的羽林军,内心长叹:大势已去。
惠妃亦是一副不甘心,又气又恨的神色,可惜她被憋得一张脸通红,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成英宗瞧见眼下局势已定,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拍了拍贺靖逸的肩膀,“辛苦了,逸儿。”
贺靖逸朝他拱手,道,“父皇没事,儿臣才能放心。”
成英宗和蔼的摸了摸胡子,看着他眼底的骄傲之情更甚。
而贺靖逸自始至终,左手始终紧握那串佛珠,他手指轻柔的摩挲着佛珠光滑的珠面,紧绷的眉心终于稍稍松缓了。
两人稍稍商议了下,决定先将惠妃与江士郎关押起来,此次逼宫之乱由于贺靖逸的当机立断,以及成英宗与他的提前布置,并未造成太大的死伤。
成英宗当即任命了元清城兼任禁军统领,收编羽林军以及江士郎手下的禁军六卫,至此,长平都内所有军队势力全部归成英宗与贺靖逸所有。
而惠妃的父亲骠骑大将军江胜手上那尚未出动的四十万兵马,亦不足为惧,江胜已死,成英宗手下的四方军,以及贺靖逸布置多年的苍狼四方军、所有禁军,及收编的江胜兵马,人数加起来已多了冀北军十几万兵马。
成英宗悬在心口多年的大石终于是落了地,眼下只需再去叛军招降那四十万兵马即可。
贺靖逸眼见叛军已平,立即朝成英宗道,“父皇,母后与兰君还在长乐宫中,儿臣担心他们先将他们接过来。”
成英宗一怔,抖着手惊喜道,“玉华没事?!”
贺靖逸一愣,瞧见他脸上喜不自禁,忙道,“母后没事,仍在长乐宫。”
贺靖逸暂且隐瞒了贺明峰要杀害皇后一事,亦是考虑到他最终决定救皇后的举动。
成英宗一听激动的口中喃喃道,“玉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随你一道去看望他们。”
贺靖逸不解的看着成英宗道,“父皇何故如此激动?”
成英宗叹道,“惠妃说她已寻到了你母后藏身之处,派人去杀她,我以为…..”他说罢又长叹一声,欣慰的拍着贺靖逸的肩膀,“幸亏有你,若你母后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该如何对你交代。”
贺靖逸了然的点点头,微微笑道,“父皇放心,母后有父皇的保护,定然不会有事。”
成英宗惭愧,叹道,“都是你在用心保护你母后,我并不称职。”
贺靖逸忙道,“父皇心系江山社稷,顾虑不到太多也是有的,无需自责,我作为您与母后的儿子,为你们分忧,保护你们也是应该的。”
成英宗欣慰不已,望着贺靖逸笑道,“有子如你,我已无他求。”
徐亭禄在听见两人的对话,放下了心,欣喜的笑着去吩咐人准备轿辇送成英宗与贺靖逸去长乐宫。
成英宗摆摆手,这偌大的皇宫,坐轿子太慢,他此时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皇后,而贺靖逸虽然面无声色,但亲自抚养他长大的成英宗自然了解他此时想见师玉卿与皇后的心情。
成英宗命人牵了两匹马来,他与贺靖逸一人一乘,也顾不得宫里的规矩,策马朝长乐宫方向奔去。
自贺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