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泰阳公主又找了借口来寻贺靖逸,但次次被允东海挡住,都道贺靖逸与师玉卿正忙着无暇接见公主。
泰阳公主在公主府内急的团团转,她想起弥生所言,若此事不成,她只怕再也不能见到弥生。
这对她而言莫过于伤了她的性命一般要紧,于是她千方百计,想尽计策也要让贺靖逸见到她悉心寻找来的礼部主事家的小女儿华真真。
这个风华绝貌的女子,尤其是她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冷清,最是深得男人的心。
她的父亲一直期望着将她嫁入豪门王族,指着她光宗门楣提拔自己的地位。
所以一直不轻易给她许配婆家,此时闻言泰阳公主愿意代为引荐,让自己的闺女见到贺靖逸,更是欣喜不已。
他对自己女儿的容色太过自信,一直认为贺靖逸如此宠爱师玉卿是没有机会见着自己的女儿,男人俱是喜新厌旧,若是见了这等人间绝色,又怎会不动心。
于是高高兴兴将女儿送到了公主府,自己则欣喜的做着女儿被封为贵妃,自己成为国丈,连升八品,皇帝封了自己一个国公爷当当的美梦。
泰阳公主左思右想,决定效仿汉武帝时期的平阳公主之法,找了个借口邀请贺靖逸来府中参加宴席,借此献上华真真。
她同样认定男人都是逃不过女人的美貌,只要贺靖逸能见到她,定然会被她吸引,到时候自己就算完成了弥生交代的任务,也就可以与弥生再续情缘。
泰阳公主安排好了一切,忐忑的等着贺靖逸的回复,在此计划中最难的便是贺靖逸会不会答应她的邀请。
而她特意说了有要事与贺靖逸详谈,言语之中摆明了请贺靖逸务必一人前往的意愿。
让泰阳公主喜出望外的是,贺靖逸接受了邀请,命人传话将会如约而至。
到了约定的那日,泰阳公主早已妥善安排好了一切,更是给华真真添置了艳丽的服饰,请了最会理妆的丫鬟给她描画妆容,一副定要将贺靖逸拿下的气势。
而等泰阳公主带着驸马迎在府门外,望见贺靖逸的马车,见他从马车上下来,正自欣喜要跪拜,却见他一转身,将手伸入纱帘内,小心温柔的牵出了另一只手。
泰阳公主心下一惊,之后便见纱帘被人掀开,师玉卿如白玉般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让她怔在当场。
不是告诉了陛下独自赴约的吗?
泰阳公主又气又急,有师玉卿在旁,自己的计划还如何能顺利成功呢!
但眼下她只能收拾好脸上的惊愕与不满,挤出往日那般娇美的笑容,恭敬朝帝后福身行礼。
贺靖逸抬手让泰阳公主与驸马起身,握住师玉卿的手,被两人笑脸迎入了府中。
傍晚之后夜风渐起,九月的天气不热不凉,却霎是舒适。
泰阳公主将宴席摆在了府中最高的一处阁楼上,轻纱随风而摆动,宛若一场绝美的婆娑舞。
而与之相比,更美的则是楼中挥动水袖的舞姬,衣袂飘飘、婀娜多姿。
但在贺靖逸心中,美的让他移不开视线的只有眼前师玉卿含笑的脸,见他举起玉杯一饮而尽,不禁柔声道,“怎么喝这么猛,慢慢来。”
师玉卿笑道,“眼前舞姿如此曼妙,你不看舞姿?为何管我喝酒快慢。”
贺靖逸一怔,笑着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细声道,“吃醋了?”
师玉卿依旧微笑,“还没到时候,这么大的阵仗,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天人之姿。”
他说着又给自己斟了杯酒,握住白玉杯,双瞳悠悠的望着眼前婀娜的舞姬,“都是这么般美妙,你可真有福气。”
贺靖逸揉了揉他的腰,另一只手接过他的酒杯一饮而下,搂住他的脖子让他靠近,将口中的酒渡到他的口中,朝他魅惑一笑,“再美亦不如你。”
师玉卿配合的喝下他送来的酒,满意的笑了笑,转过头继续看着舞姬,轻声道,“那是自然。”
他的话引得贺靖逸哈哈笑了两声,见他看的太过专注自然不愿意,便又逗他说话,不让他多看那些舞姬一眼。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泰阳公主收进了眸中,心下隐隐有着不安,自己挑选的这些个舞姬,虽不如华真真美貌,但也个个有着出类拔萃的姿色,再如何不至于让贺靖逸一眼都懒得施舍。
她不禁打量起师玉卿,不解他只是个男子,到底有何样的魔力将贺靖逸迷成这样。
但泰阳公主仍旧相信,贺靖逸只是见惯了好的,没有见过更出色的罢了。
她坚信,等华真真一出来,定然能吸引出贺靖逸的目光。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对她身后的丫鬟打了个手势,那丫鬟立即会意,福了福身子退至门外。
不一会儿,一个脸颊蒙着薄纱,身着华丽衣衫,身姿较之前的舞姬更为婀娜的女子缓步上前,其余舞姬纷纷旋开将她包围其中。
那女子舞姿轻盈优美,眉眼绝美却清冷,更透着一丝淡淡的愁,立时就吸引住了师玉卿的视线。
眉眼已是这般夺目不知这面纱揭开,露出庐山真面目之后,会是怎样的角色,师玉卿不禁好奇起来。
贺靖逸见他注意力完全被吸引,挑了挑眉,心下危机感渐起,扫了眼那女子,眸色变冷,又忙着将师玉卿注意力吸引回来。
而他身后侍立的侍卫身形一动,好容易才稳住。
那女子眸中尽是愁绪,听见泰阳公主的咳嗽声,闭了闭美目,身子一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