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玉卿洗完澡靠在贺靖逸怀里躺在榻上,身体略微有些酸软,他哼了两声,在贺靖逸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抱着他。
“靖逸,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
贺靖逸笑了笑,“兰君还记得几月前与我提过的治理蝗虫的那个方案?”
师玉卿迷糊着脑袋,想了片刻才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贺靖逸道:“那方案我提交给父皇,父皇命人去办,效果甚好,父皇提出要让你参与议政。”
师玉卿双眸瞬间睁大,惊得坐直了身体,抬头看向贺靖逸道:“靖逸你说什么?父皇要让我议政?”
贺靖逸温柔的捏了捏他的鼻尖,“正是如此。”
师玉卿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是男妻,参与朝政是不符合规矩的。”
贺靖逸眼眸垂了垂,想到今日成英宗提出让师玉卿参与议政时,元太师、太子太傅等人与大皇子派系争执不休,元太师、太傅都支持师玉卿参政,而大皇子派系以他是男妻,后宫不得干政为由反对。
他与大皇子派系素来水火不容,他们站出来反对,贺靖逸并不觉得意外,让他奇怪的则是尚书令裴重晋,向来不偏不倚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参与任何派系的纷争,今日竟然出声以文仁德顺尊皇后辅佐太宗皇帝治理天下,开创景泰盛世为由支持参政。
贺靖逸微微眯起眼睛,裴重晋此举究竟是何意思呢?是对自己示好,还是另有他想?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贺靖逸唯独信不过裴重晋,此人看似老实本分,少言寡语,实则心机深沉,老谋深算,能在权力派系的漩涡中心明哲保身这么多年,还一直高居尚书令之职,此非常人所能及,贺靖逸不由对他留了个心眼。
贺靖逸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还未束起的长发顺到肩后,“你提出的蝗虫治理案解决了很多地区农作物被毁的问题,功劳甚大,父皇特许你参政,这无可异议。”
师玉卿仍旧有些不敢置信,但心底的喜悦到底骗不了自己,嘴角都不自觉溢出了笑意,口中喃喃道,“我真的能参政了?”
“是的,你可以参政了。”贺靖逸低柔的在他耳边道,“父皇一直觉得以你之才屈居后宫可惜,早已有了这个想法,也是你有才,方案甚为管用,此事自然水到渠成。”
师玉卿靠在他怀里心里高兴,嘴角上笑容不断,“多谢父皇赏识才是。”
他想了想又坐起身抬头看着贺靖逸,明亮的双眼仿若灿烂的星空,“靖逸不说,但我知道,靖逸肯定为我说了话。”
贺靖逸一愣,没想到自己做的事被他看穿,心底一暖生出万丈柔丝,握住他的下巴轻轻吻了吻。
师玉卿一把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谢谢你,靖逸。”
贺靖逸将他抱的很紧,吻了吻他的头发,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任何话。
因着上午行房事太过疲累,师玉卿午休时多睡了些时候,贺靖逸正坐在外间的榻上看书,余光瞧见允东海轻手轻脚的踏进了殿内。
贺靖逸放下书走出殿外,允东海轻声道:“殿下,花大人和叶大人求见。”
贺靖逸点点头朝守在殿外的珠桐和秋芷道:“他身边不可没人,你们进去守着,动作轻点。”
珠桐和秋芷忙福了福身子,轻声说“是”,轻轻迈进殿内,一个站在屏风内,一个站在屏风外守着师玉卿,等他睡醒伺候他穿衣洗漱。
贺靖逸来到上书殿,花南锦和叶琮早已等在了殿内,叶琮百无聊赖的坐着把玩着花南锦惯常用的那把折扇,花南锦喝了口茶看着他摆弄,扬了扬唇角。
两人瞧见贺靖逸来了忙站起身拱手行礼,贺靖逸摆摆手让两人免礼,坐在案前余光扫了眼叶琮手里的折扇,淡淡道:“你怎么舍得让别人碰你这把扇子?”
花南锦一愣,微微笑了笑,“抢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了。”
贺靖逸斜目瞧着两人露出玩味的眼神,叶琮神经粗大,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花南锦心思敏锐,面露尴尬,笑道:“殿下何故如此打量微臣。”
贺靖逸嘴角勾了勾,微微笑道:“只怕好事将近。”
花南锦一脸愕然,叶琮不明所以:“什么好事?”
贺靖逸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南锦,花南锦尴尬的连忙举起茶碗,轻咳一声喝了口茶避开他与叶琮的视线。
“怎么了?花兄?”
花南锦最是知道他的性子,受不了一丝好奇心,遇事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抬眸看了眼浅笑不语的贺靖逸,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这分明是故意的。
花南锦眼见叶琮还要追问,忙对贺靖逸道:“殿下,我们已经查到紫金教总部的消息。”
贺靖逸闻言收回调侃两人玩闹的心思,认真看着花南锦,听他继续道:“我们通过调查上次成都府失踪人口一案,抓到一个紫金教教徒,通过那人得知了紫金教的总部在福州。”
贺靖逸微一凝思,“福州与成都府相距甚远,选择成都府作案,若不是故意为之,只为吸收教徒的话,恐怕教众人数已不可小觑。”
花南锦神色凝重的点点头,“经过调查得知,此教从福州起向北一路吸收教众,短短时日已经吸引了大批百姓加入,若不早日取缔,只怕威胁甚大。”
叶琮附和道:“而且我们抓了的那几个教众口风甚严,始终不肯说出教主是谁,相继选择了自尽,对他们的教主颇为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