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佳佳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甚至还有一点难堪。
我立马查觉到了一些负面的情绪,抬头说得语重心长:“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男人稳定下来,你为白堇漓付出这么多,白堇漓也爱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儿定下来?还是说白堇漓不肯?”
佳佳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老婆婆一样爱唠叨了?放心吧,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喜酒喝。你得给我封个特大的红包!”
“那也得让你结呀!你不结,打什么红包的主意呢?”
她白了我一眼,轻叹了口气站起身说:“我先走了,等会儿你家傅少要来看你,我守在这里当电灯炮算个什么事儿?”
“嗯,走吧。”
“没良心的!”她提着包包大步离开了病房,一下安静下来的房间让我不知所措,最近越来越害怕寂寞了,总有一种我会被所有人丢下的错觉。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对另一个人的伤害力量会如此强大,强大到直接影响你的心理和情绪。深吸了口气,我假装淡定从容的拿过桌上的胎教书看了起来。
傅擎戈今天没有过来。他打电话给我时,说准备临时招开一个会议,让我好好吃饭不要等他。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医院有着莫明的恐惧,那一晚他不在我身边,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不是梦见自己浑身是血,就是身体丢了哪部分找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提出要出院,傅擎戈顶着两只熊猫眼赶了过来。
“医生说你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胎心不稳,再养几天我接你回家?”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跟我说,但是我什么也不想听:“我要回家。现在就要回去。我一个人呆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我很害怕,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我的情绪很激动,他可能是怕孩子再有什么闪失,便答就了我:“好好好,回家,你别激动。我现在就接你回家去。”
他叫来保姆收拾了病房里的东西,扶着我走出了医院,连身上的病服都没有换下来。他给我系上安全带,车子开得很慢很平稳。并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的情况。
“我昨天本来想过来的,结果实在太忙,就在公司里睡了一觉,早上直接去见了客户,之后的时间会比较轻松了,我在家里好好陪着你。”
我抠着指甲将头默默的转向了车窗外,经过冗长的隧道时,车窗上映着我的脸,好憔悴,双眼空洞无神,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晴晴,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我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转头看向了他,他不叫我媳妇儿了。叫我晴晴……我认识的那个傅擎戈不见了,是他丢了我,还是我丢了他?
“原谅什么?”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深邃的双眸透着一丝疲惫,似乎在无声谴责我的执拗,无可奈何:“没什么,当我没问。”
回到家,那熟悉的环境,我才终于得到了一丝安定。他抚我躺在房间的床上,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傅擎戈!”
生疏的称谓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后他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看向我:“什么?”
“我想然然了,很想他。”
他暗自叹了口气,说:“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以后再说。”
“我很久都没有看到然然了,我想见他!!”我提高了声线,无比坚定的态度让傅擎戈蹙起了眉峰。
“好,我帮你接回来。”他转身离开后没有再回房间,请的一小看护给我将水给送了进来。
快吃晚饭时,是安子逸亲自将然然送了回来,我睡得正迷糊被叫醒,还以为是在做梦。当下楼看到大厅里站着的人儿时,已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欢喜。
“然然!!”
我跑过去想要抱他,可是然然却避了开来,躲在了安子逸身后,孩子陌生又防备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然然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
然然瘪着嘴似乎快要哭了出来:“妈妈有了小宝宝,不要然然了,然然也不要妈妈。”
那一刻我真的再也忍不住,泪水崩了堤般涌了出来:“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不要你,其实妈妈很早就想把然然接回来,原谅妈妈好不好?”
“我不要小弟弟和小妹妹!大爸爸和妈妈就不爱然然了。”然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役边向划。
安子逸一脸歉意:“都怪我妈,跟孩子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没事儿,过一段时间孩子就会好的。”
突然,傅擎戈破门而入,一把将然然抱起,一脸不善的对安子逸说:“孩子送回来了就滚吧!”
安子逸愤怒的盯着他:“把我儿子放下!!”
“呵!你有资格说这句话?这里是我家!”
“你没看到然然在哭吗?”安子逸冲上前想要从傅擎戈怀中将孩子抱回来,然然哭得更加伤心。两人争执不下,受苦的却是孩子。
我冲他们吼了句:“够了!”
傅擎戈瞪着虎目,放下了怀里的孩子,孩子吓得脸色惨白,我上前将然然抱入了怀中,满是心疼:“然然别怕,没事了,不哭。”
安子逸掏出口袋里的奶糖放到了然然的小手中:“爸爸说过然然听话就把最后两颗糖给然然,然然不能再哭了哦。”
孩子抓着两颗糖,纯净的眸子安定了许多,不再哭泣。
傅擎戈站在原地看着我们,负气的转身去了书房。安子逸不舍的与孩子道了别,临前说:“我真希望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