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机道:“我这桩事办的好,枝枝可有什么奖赏?”
俞明枝神秘的一笑,“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秦机诧异,“还要过几日?”
俞明枝道:“也要容我想想,对不对?”
秦机点头,“对。”
“好了。”俞明枝牵起他,“来。我们去吃饭。”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秦机提议道:“我们把饭菜摆到庭院里吃,可好?”
俞明枝支起身子,手按在窗棱上,张望着外面的夜空。“是呢,今天的月亮比昨儿还圆呢。小库房里不是有很多烟花吗,我们拿来放怎么样?”
秦机欣然点头,“好啊,不过……”他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小库房有烟花?”
“因为我聪明。”俞明枝含糊过去,要下了软榻去吃饭。
秦机捉住她的胳膊,拉进怀里,“快老实交代。”
俞明枝道:“这儿是我们的家,我到处看看,熟悉熟悉,所以顺便就看到了。我就是当逛园子一样的走走停停,珠儿们给我撑伞,还带了茶水糕点。”
“我们的家。”秦机听到这四个字,心甜如蜜。
他原本的家。早就在灾荒中没有了,伶仃多年,终于有了真正的家,而且甜蜜恩爱,没有人可以分离他们。
俞明枝吩咐珠儿去小库房拿烟花,
两人在庭院里吃饭,然后再放烟花。绚丽的烟火,像乍然盛放的花,照亮秦府上空。
他们在热热闹闹的放烟花的时候,无数双眼睛也看向天空。
“秦家么?”一个人背着手站在庭院里。对着远处的烟花冷冷一笑,“成亲之后这般儿女情长了,倒是没想到秦机还有这样的嘴脸。”
他身后的人叹口气,愁眉不展。
赵仲转过身。在他对面坐下,斟了两杯酒,“郦兄,如今皇上整日对着美人儿,早就忘了你那档子事了,无需再愁闷苦恼了。”
“到底是记挂在心上过。”郦望山摇头。
赵仲举起酒杯。“来,先喝了这杯酒。”
郦望山没心思,但碍于赵尚书令的面子,还是喝下了一杯酒。
赵仲道:“秦机成亲了,他的死穴便又多了一个,无论是秦夫人,还是整个郭家,都会是他的软肋。我们卖蠢太久,得有些动作了。”
郦望山问道:“尚书令有何高见?”
“你听说了么,大理寺和刑部派人去襄州抓了些官吏回来。”
郦望山一怔,“为何我没听说过?”
赵仲呵呵一笑,“这桩事,秦机那帮子人办的隐秘,要不是多方打听,哪里会知道。而且,看情形,他已经查了很久。”
郦望山反而更加坐立不安了,“难怪谭泰会突然被抓……他一定是在查俞言深的案子!否则不会突然牵连出这么多,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谭泰去过襄州,和那边官吏联合起来陷害俞言深的?!”
赵仲俯身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郦兄不必多想了,只要那些人……”他以手为刀,横在脖子前,“那么这个秘密就谁也不知道了。”
“可是杀了他们,不更令人起疑?”郦望山道。
赵仲叹气,“郦兄,你近来操心那些繁杂的事情太累了吧?你怎么就没想过俞言深被定罪的那几条罪名?”
郦望山对这件案子很熟悉,一一道来,当念到“谋逆”的时候,眼睛一亮。
“原来如此。”
赵仲点头,“该让一些事情变成真的了。”
郦望山长长的舒口气,笑道:“那就好,那么这件事就不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赵仲笑道:“既然秦机那么关心俞言深,就让他好好头疼去吧。那时候翻出来他关注俞言深的案子,便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了,到时候就是他自掘坟墓。”
郦望山想到这里,心情愉快,但还有有件事令他想不清楚。
“秦机和俞言深一直没有交情,为什么会突然查到俞言深的案子,他到底是凭什么觉察到异常的?到底是什么令他非查这个案子不可?”
赵仲又喝了口酒,远处的烟火照映的他的脸无光六色,“反正他要有的愁了,这点小问题,何须在意。”
郦望山道:“其实当初传来俞家人和官差在半路上,被流寇杀害焚尸,我就觉得着这件事很古怪。”
赵仲笑着摇头,“尸体都运回来,再三检查过了,我也在刑部找了人验尸,确定没有问题,体型、年龄和一些特征都符合。你啊,就是因为围场的事情,才变得多虑了。”
郦望山苦笑。
赵仲道:“就等着看好戏吧,我都安排好了,就为了让郦兄你高兴,忘掉那些没必要的烦恼。另外,听说你那外甥死在大牢里了?年轻人有些本事,可惜了……所以,也当作是给他报仇雪恨吧。”
郦望山拱手,“多谢赵尚书令。”他想了想,又道贺:“听说令嫒将和商州刺史家的大公子订婚了?可喜可贺。”
“是啊。”赵仲微笑道:“沂王很满意这门婚事。商州刺史之子,信安县主的外孙,和皇室也牵上些关系。只不过岳家先前定亲的是俞言深的闺女,这点美中不足了。”
郦望山道:“会不会岳家大公子有意接近令嫒,好查清俞言深的事?”
赵仲无奈,“你多虑了,当初俞言深的事一被揭发出来,岳家就退婚了。”
郦望山道:“那是商州刺史的意思,岳家大公子就不一定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