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举止亲密的回到花园,林婉婉和徐知瑶也回来了,看到她们的目光中极快地闪过一丝讶异。
程福兰假装没看到她们,缠着俞明枝继续说话:“……我和那家公子只是在街上偶遇,他捡到我丢失的荷包,所以才搭上话,道谢又多说两句。其实啊,像我们这般年纪的姑娘家,看到那么俊朗的男子,谁不会脸红,只不过……其实我爹娘已经在说一门亲事了,还没过八字,到底能不能难说,所以现下还不想说出来。”
俞明枝道:“这事儿你还是该澄清的好,免得我们说笑传出去,对你名声有所影响。”
程福兰撒娇似的又靠紧俞明枝一些,“玉姐姐说的对极了。只是我这个人不善言辞,喜欢听别人说。”她这时候抬起头,假装才发现不愿出的两人,笑着打招呼,“婉婉,知瑶,你们这是打哪儿回来呀?”
林婉婉上下打量程福兰几眼,换上一副笑颜,“福兰你可真坏,定亲了也不明说,叫凝绣误会,让我们一通乱说。”
俞明枝替她开脱道:“福兰妹妹是个害羞的人呢。”
程福兰微微欠身,“我这是不大好意思说……”
林婉婉转到她另一侧,拐着胳膊,“咱们认识五六年的姐妹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程福兰羞涩的垂下头。
林婉婉和徐知瑶交换了一个目光,而后齐齐的望向俞明枝。在她们看来,她是杨润带来的商户之女,并不会参合到官场上那些事情中,怎么会突然和程福兰像熟识多年的朋友?
这个梁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是程福兰这是在找人演戏,摆脱嫌疑?
姓程的真是狼心狗肺,相识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个男人重要,到如今来出卖她们了。
林婉婉轻不可闻的冷哼一声,假装笑脸带着客人们回到花园。
重新落座后,几个人依旧说说笑笑,玩闹做一团依然像是亲密的好姐妹。直到天色将晚,程福兰先找了一个借口匆匆离去,俞明枝和杨润也该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林婉婉拉着杨润手,回避其他人小声说道:“听说你大伯母娘家的侄女是秦舍人的未婚妻,最近在大伯父家小住。可有办法,让我和她见一见?有些话,想同郭小姐说一说。”今日那算是惹下祸事了,万一程福兰泄密出去,等待她和徐知瑶父亲的不知是何种下场,要是告诉爹爹,免不了一通责骂,如果能认识郭家大小姐,请秦舍人出面摆平,可不是立功一件又拉近了关系?
杨润忙垂下眼睛,看也不敢看俞明枝一眼,生怕一个眼神就出卖了她的身份。
可是不看俞明枝,她又不晓得如何回答是好,在林婉婉殷殷期盼的目光中越发着急。
俞明枝断断续续的听到一点,在旁边唤道:“杨润,咱们几时走?你不是说要和郭大小姐练琴的吗?”
杨润急忙应道:“对对对。”
林婉婉一听她们关系这么好,更是喜上眉梢,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杨润好妹妹,你就帮忙介绍我们和郭大小姐认识,好不好?”
杨润心里奇怪的很,之前怎么没听林婉婉要认识郭宝芝?
她支支吾吾,林婉婉可等不住了,拽着杨润跑进书房,顾不上字迹有多潦草,写了封信塞给杨润,“请你今晚务必要交给郭大小姐,好吗?”
杨润见自己终于能脱身了,连声应“好”。
林婉婉松口气,终于松开手。
杨润和她道别,与俞明枝回到马车上,然后哭笑不得的把信交给她,“她哪里晓得,郭大小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俞明枝笑了笑,展开信来看,不出她所料,写的是要郭宝芝转告秦舍人“有人要对付身在吏部的父亲”。
“她急吼吼的要见你,说了什么?”杨润好奇的凑过来。
俞明枝大大方方的给她看,“托我转一句话给秦舍人,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是啊,没头没尾的。”杨润将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没摸出个名堂来,塞回给俞明枝,“不过我们晚上真去大伯父家练琴,怎么样?”
俞明枝笑道:“玩闹了大半天,你还没够呀?”
杨润蹭在她身上,“怎么也不够。”
俞明枝笑着捏捏她的脸颊,为难道:“不过你看,婉婉看似很急的要我传话,恐怕今晚不方便了。”
杨润无奈的叹口气,“那我明日再来!”说罢,她又开心起来。
马车行到岔路口,杨润换乘了轿子回家。俞明枝看着小轿匆匆的行走在夕阳下,刚要催促车夫上路,一道人影快速地钻入车内。
“……你。”俞明枝扫一圈外面。
秦机道:“放心,没人看见。”他慢条斯理的抖了抖衣袍,“再说,我们是正经的未婚夫妻,怎不能见面了?”
俞明枝道:“因为我今天换了个名字。”
“哦?”秦机眯眼笑道:“枝枝今儿去做什么了?”
“去了一趟吏部郎中林有为的家。”她说着,递过去林婉婉的信,“郦望山背后的人,是不是沂王?”
秦机扫一眼信纸,抬眼凝望着俞明枝,嘴角挂着一抹赞许的笑意,“枝枝这么快就查到了,了不起。”
俞明枝将今日在林家的事简单的和秦机说了,又问珠儿:“你跟踪那人,有什么收获?”之前杨润在,她们主仆说话不方便,这个答案她都等的有些心急了。
珠儿道:“那人不是程家丫鬟,而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假扮的。我跟随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