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发现不死药失窃后,大怒,一气之下将他囚禁在锁妖塔,原以为,他只会被削弱法力,可被放出锁妖塔时,他已是浑身是伤,即便如此,可不死药的失窃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遵循观里的规矩,哪怕他仙资最好,深得师傅长老的喜爱,可最终他还是被师傅赶出了道观。【,..
在他被关进锁妖塔后,我长跪在大殿前,恳求师傅放了他,可最终他还是被逐出师门。
在他被赶出道观的半年后,定时前去锁妖塔查看鬼王封印的长老,发现了被封印住的鬼王挣脱了封印,且,不知所踪。
等查明一切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他那一身伤是和鬼王大战一场而来,并非是因为锁妖塔里妖气涙气过重导致,当时师傅就猜想鬼王一定是潜伏在他体内了。
也就在那时,苏御突然来信说商量我跟月儿的婚事,为了查探苏柘的近况我去了苏家庄。
只是,我在苏家庄见到了一个完全令我陌生的苏柘,他那时已经彻底被鬼王控制住了,再加上走火入魔,他的法力大增了很多。
原本他的法力就在之上,且被鬼王控制住的他法力强大到我无法想象,远在道观中的师傅和掌门通过玄镜将他们的法力传送到我体内,本想着以此将鬼王打出他体内,封在玄镜里,可不曾想……”
忽然,莫言愧疚的停顿了下,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情。
我转身缓缓往回走了几步,把他剩下的话说完“可不曾想,苏御对你下了连你师傅都难以破解的mí_yào,在mí_yào的作用下你杀了苏柘,而那一幕正巧被苏映月看见了,虽然苏柘死了,但潜伏在他体内的鬼王仍旧活着,也就在你杀了苏柘的那一刻,他进入了你的身体里,从那以后,深感愧疚自责的你陷入了迷茫,在你最脆弱的时候,鬼王蛊惑了你,使得你心生邪念,虽然你最终摆脱了鬼王,但他却与你的邪念融为一体,最后你还得永远遭受走火入魔的痛苦,而每次走火入魔后,邪殇都会法力大增”
在我说这段话期间,莫言正用淡然的神色看着我,性感的双唇微微动了动“师傅都告诉你了”
“没有,在封印你体内的魔性时,我就察觉了异样,但我没想到这些竟然与鬼王有关,也与你有关,也就是说,现在的鬼王,是你,或不是”
那么说来,苏映月的那最后一魄就与鬼王有关了,她说在三年之前,她感受到鬼王的气息,那时,正巧是鬼王潜伏在苏柘体内,看来,苏映月终究还是会死。只是,我到底该不该告诉莫言这些。
在我犹豫期间,躺在床上的苏映月醒了,当我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时,才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不是因为莫言此时的中年长相,而是因为她知道的真相比她先前知道的还要令自己震惊,一直以来她都在怪莫言,恨他,可谁成想,莫言从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但却独自承受着来自内心的煎熬与折磨。
“月儿,别怕,我这就出去”
误以为苏映月是看到自己长相的莫言,带着失落感欲要转身离去。
然而,在他转身的刹那间,被苏映月拉住了,带着哽咽的哭腔“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当初什么都不说,让我恨你……”
被拉住的莫言,手下意识的颤抖着“我……”
在这一刻,苏映月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莫言,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这一对璧人,我内心泛起了阵阵的酸楚,抬脚轻声出了房门,并把门关上。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观中,回忆,沉思着我跟月灏,古潇誉的过往。
细细算来,我进入这个时空大概已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也不知在未来的时空里,是不是也过得这般快。
如今我已经知道了红色茅草在哪,也知道了,鬼王的今生,我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注定是一场悲哀的历史。
而我却是什么也阻止不了,因为这正是莫言所愿的,他只想救她。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正门,把守正门的道观子弟见我一来,顿时吓得脸色铁青,无奈我只好转身离开,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我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苏子懿,而他正向我这边来。
我没有回避他,平淡的向他走去“你怎么来了”
同样面色平淡的苏子懿,说起话来依旧是那样的淡然“嗯,听说你又昏迷了一段时间,现在好点没?”
“还行”见他身上穿着道观子弟的衣饰我脱口问了句“你现在是观中弟子了?”
苏子懿淡然一笑“算是吧,我不能练武,但勉强能打理一些药材”
看他的样子,估计算是观中的草药师了,不过这对他而言也并非坏事,不能练武,但至少还能当个草药师。
出于好奇的我多问了句“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那次之后,我爹疯了,后来死了”
死了,苏御死了!死了已好,少了一个祸害,谁叫他是罪魁祸首,死有余辜啊!
我刚想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放心,苏家庄没有人怪你,也没有人怪莫言和月儿,那都是他罪有应得,而我也想做自己能做的事”
我耸耸肩“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你都说他罪有应得了,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那天空的蓝使人移不开眼,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蓝的天空,没有云,也没有雾。
暴风雨来临前,往往都是这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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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葱郁郁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