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
是的,张谭在调戏女青年,以怪蜀黍般作乐的心态。
看着漂亮女生脸上窘迫的表情,别有一番乐趣,连被老师赶出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喝?似乎恶心。
不喝?怎么检验酸奶味道坏没坏。
女青年被张谭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究竟是考上大学的学生,灵机一动,就说:“那我给你换一瓶吧。”
张谭有点遗憾:“那万一这一瓶也是坏了的?你知道,这都是同一批次。”
“我先喝一瓶,如果味道真不对,我退钱给你。”说完,女青年就拆了一瓶未开封的酸奶,喝了起来。
吸管含在口中,乳白色的液体就顺着管子,吸进了嘴里。
抿了抿嘴巴,舌尖感受酸奶的味道,女青年的眉头豁然舒展:“这瓶味道很正,很新鲜,绝对没问题。”
“哦,是么,那我就放心了。”
“我给你换一瓶吧。”
“不用了,将我喝的那瓶拿给我就好了。”逗乐归逗乐,再骗一瓶酸奶喝,就属于没品了。
“这瓶不是变质了吗?”
“我就喜欢喝变质的酸奶,滋味那叫一个酸爽。”
女青年眨了三次眼睛,然后蓦然瞪着张谭:“好啊,你刚刚在骗我对不对。”
“没有啊。”张谭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着毫无可信度的瞎话,“不信你尝一尝,真的味道不对。”
诱骗的行为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调戏的节奏还能再粗暴一点吗?
女青年差点没被气笑,将剩下的半瓶酸奶扔给张谭:“喂,小同学,你是怀疑我的智商吗?拿好你的酸奶,赶紧一边去。”
“我哪里小了,我哪里都不小好不好,美女你要不要试试看。”话里有话,说出来,张谭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了,太轻浮了。
女青年年纪不小了,当然听得懂,但是并没有生气,相反,一边笑,一边挥手:“赶紧滚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双墩中学的学生,别人都在上课你在干什么!像个小痞.子!”
张谭摊摊手:“我被老师赶出来了。”
女青年顺口一问:“什么原因,上课捣乱?”
“没有,长得太帅。”
“什么?”
张谭一脸的不忿:“老师讲课太渣,我又长得太帅,班里女生都把眼望我,不听老师讲课,所以,我的帅已经成了罪过,老师将我流放到班级之外。”
“去去去,尽在这里瞎忽悠。”
“这怎么是忽悠呢,你不觉得在你面前站着的,是一位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美男子么。”
“小萝卜头倒是有一个。”
……
张谭是个轻浮的人,上辈子就是,这辈子变本加厉,越来越浮夸。
随性过人生就是他现在的行为准则。
上辈子已经恪守本分、老老实实的过了三十年,他实在不想再重复那种刻板的生活了,像是一个麻木的机器人。苦着脸也是过一天,笑着脸也是过一天,凡事何必呢,有事尽管乐呵,没事就自己找乐呵。
安安静静时是一枚美男子,热热闹闹时是一个逗比青年。
张谭不掩饰自己身上有小人物的狡黠,狡黠之外,他也在努力的提高品味,给自己添加一点艺术气息。
写音乐,拍电影,开公司,赚点儿钱,收点儿名,迈着浮夸的步伐,唱着儿时的歌。
活出真的我。
“这才是我想要的潇洒。”
下课铃响。
远远看到罗劲松已经离开教室,他才踱着步子,慢吞吞的上楼,回了教室。
噪杂扑面而来。
“牛逼,探长,你牛!”坐在门口的李东,夸张的竖起大拇指。
“过奖。”
“张谭你真轻松,以前没少练过怎么被罚出去吧。”
“相信我,这是第一次……这个月的。”
曹玉传忙着汇报说:“你的被他们拿去了。”
张谭点头:“哦。”
“稿子在我这里,张谭,前面的部分呢?”
“没带来。”
“大才子,你回来啦?”
“低调低调。”
“乖乖,《四大名捕震关东》,什么时候发表了,借我们瞻仰瞻仰?”
“别着急。”
当张谭回来时,班级里瞬间爆发了巨大的吵闹。
有人在开玩笑,有人觉得他牛,有人想看而言之张谭受到了班级同学的夹道欢迎。
他也很享受的一一应和。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压在中国人头上有三座大山,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而对于学生来说,头上同样有三座大山,老师、家长和考试,尽管这三座大山难以推翻,但大家崇拜敢于反抗的人。
张谭无疑是高一五班,第一个反抗老师的人。
事实上并未反抗成功,最后还是被罚了出去,但虽败犹荣,至少动摇了老师的无上权威。
叛逆,有时候也是一种时尚。
对于青春期的学生来说,的确如此。
至于张谭本人,则有些哭笑不得,无形装逼最为致命,他貌似又一不小心装了一次逼。但他真没想过这样装逼,用跟老师对抗来装逼,逼格太low,甚至于可以说是幼稚。张谭念书成绩不好,但在未来,他只有后悔没多听老师讲课,从没有抱怨过老师。
老师是值得尊敬的,越是成熟了,越知道尊敬老师。
当然前提是,老师不找他的麻烦。
“低调,低调,大家都淡定一下,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用再提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