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缱绻,白汐也记不得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
第二天晌午,白汐才懒洋洋地爬起来。这个时间点,谢文湛已经出门了。他临走前,叫过自己起床。被她挥手打发走了。实在是……谢文湛一主动起来,她就吃不消。但男人的发.情实在无规律可循。唯一的领悟是,她提到程璋,他就不正经。
所以,这到底有什么联系吗?
白汐不去想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懒懒散散地爬了起来。今天,她还要再去郑贵妃墓,找一找童宾文物的下落呢。
但是今年的好运气,仿佛用完了似的。
去到郑贵妃墓,方才晓得郑贵妃的墓已经被盗一空。整个墓冢里面,除了一个方碑座。其他再也没有什么了。整个都空空荡荡的。
据当地老人讲,郑贵妃墓解放前就是这样的了。墓的后部有一个盗洞。也不知道哪个年代打的。直通地宫券顶。60年代时还有人进入墓内,据说仅剩有石供器。如今,连烂石头都被人搬走了。真的是什么也不!剩!下!
白汐郁闷了,好不容易寻找到的线索。又要断了。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向万娘坟村的村民打听消息。但是人人都说,不知道谁盗掘了古墓。
到了傍晚的时候,她失望地往回走。这时候,谢文湛打了个电话来:“白汐,晚上顾师兄过来吃饭。你如果不愿意见他的话,不如晚点回来。”
“顾铮和你吃饭?”她惊讶了:“黄鼠狼给鸡拜年?需不需要我来保护你?!”
谢文湛笑了:“怎么会。我和顾师兄,虽然在商场上是死对头。但他毕竟是爸的弟子,面子总要给我这个少东家的。”
“那好。”她看了下时间:“那我晚点回去。”
挂了谢文湛的电话,她才走了几步。铃声又响起来了。却是个陌生的来电:“喂?”
“喂?白秀吗?我是徐卿卿。”
她笑得勉强:“徐秀,好久不联系了。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听说你和谢师兄一起来北京了。想和你聊聊。”
白汐觉得,彼此没什么好聊的。但正好,她需要晚点回去。不如卖徐卿卿一点面子——无名指屈起,十二面切工的钻石摩挲着皮肤——
看在徐卿卿还了戒指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