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欣朝着清风看了一眼,可真是出现得急时啊,不会是一直都跟着她吧?
布日娜没有想到清风会突然出现,嘟起了嘴巴,心有不甘。
“回去。”清风一来便急着把布日娜赶走,生怕他和小欣的两人世界被打扰了似的。
布日娜咬了咬嘴唇,看得出她非常不满。像是要发脾气了。
不过布日娜还是按捺住了性子,朝着梁悦欣说了一句话:“我还会来找你决斗的。”说完,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嘿,这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可爱。还要来找她决斗?梁悦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用管她,她是脑子出问题了。”在清风看来,布日娜肯定是疯了才会来找小欣决斗的。
没想到小欣把他这话当真了,还一脸吃惊地指着脑袋问:“你是说也这里有问题?”
清风愣了一下,随即便点点头。
“可惜啊。那么漂亮又可爱的姑娘,竟然脑子有毛病。”梁悦欣叹了口气。
清风没有回应,而且面无表情。
“她是不是经常到处找人决斗?”梁悦欣又问。
这下子清风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点头默认了。
“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要到处找人决斗呢?”梁悦欣不理解了,好端端的一位姑娘为何硬是要找人家决斗呢?
清风不懂回答,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便转话题问:“你在这里住得可习惯?”
梁悦欣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还好。”
“还好就是说不够好。”清风皱眉了,问:“是不是我还有什么安排得不足的地方?”
“你是完美主义者吗?”梁悦欣白了清风一眼。
“什么叫完美主义者?”清风斜着脑袋问。
梁悦欣长叹一口气,她又犯傻了。跟一个古人说什么完美主义者呢?
梁悦欣随即摆手道:“没什么,就是让你别折腾了,我什么也不缺。”
清风倒是希望小欣多提要求,那样才会有心长期住下来。
梁悦欣没有留意到清风的脸色不对劲,继续眼看着远方,深深地呼吸着,感觉着自由的气息。
此时清风脑袋已经是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是不是还记挂着他?”清风突然问。
梁悦欣一下子缓不过来,记挂着谁啊?过了片刻才明白清风指的是福临,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梁悦欣好不容易才暂时放下过去,难得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突然被清风当头一棒。怒火就来了,白了清风一眼:“他竟然派人追杀我,害了胖子,我是疯子才会记挂他。”
清风一愣。原来小欣以为杀胖子的人是福临派来的。清风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不给给她留一条生路吗?梁悦欣是越想越生气,断断续续便把这一年多在宫中发生的事情都道了出来。
清风安静地听着。当听到小欣说孩子保不住的时候,便来了气,紧握着拳头。似乎要用拳头为小欣出气似的。
再次提起旧事,梁悦欣发现自己没有往日那么伤心了,如今竟然可以像故事一样跟清风道出。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伤口吧。
清风望着小欣,疼心道:“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若是以前,这话也许还能令梁悦欣感动片刻。但是如今,根本就进不了她的心。淡淡一笑,便没有回应了。
“那个人,不配拥有你,不要再记挂他了。”
“那是自然,如今我对他只有怨恨。”
清风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眼看着远方,心事重重的样子。
“如果胖子不是他派的人杀的,你还会怨恨他吗?”清风突然问。
“事情已经发生了,世界上没有如果。”梁悦欣咬牙切齿道。她从来都不喜欢说“如果”,事实就是事实,还说什么如果?
清风再次沉默了。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永宁镇上的一幕。
那个时候梁悦欣欲绝,清风却很冷静地搜查着两名黑衣人。
黑衣人一个被杀,一个自杀,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但清风还是从一名黑衣人的身上找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纸,纸上清晰地写着一个交易,这个交易就是拿梁悦欣的命。
准确来说这张纸就是一张契约单据。
何谓契约单据?
契约单据是江湖里的一个交易凭证。江湖中有一些收了银子就替人消灾的组织。
那些组织既隐蔽又很规范,养着大量的杀手。来求他们办事之人叫客人。客人交了银子,便在纸上写下要他们做的事情。这张纸便被称为契约单据。
江湖的杀手都是一些训练有素之人,会依足契约单据替人办事。若是事情没有办成功,或者被人捉住了,杀手便会立即自杀而死,绝不会说出客人的名字。
当契约单据在黑衣人身上搜出,清风便断定了黑衣人不是福临派来的。
看见小欣怨恨福临,其实清风是开心的。所以心里矛盾,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契约之事告诉小欣。
没错,清风他是自私的,他希望小欣永远都怨恨福临。
“那天,你在黑衣人身上可有搜到什么?”梁悦欣突然问。
清风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怎样回应。他不想说慌,却又不想说出事实。
见清风沉默不语,梁悦欣摆手道:“算了,搜没搜到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宫里的人。”
“你为何就如此断定